被押着的百姓在刀枪威逼下踉跄迈步,身后的村落还在燃烧,黑烟直冲天际,像是一道凝固的血痕。
巴萨姆和北烈带着人马连着屠了好多几个村庄,所过之处宛如人间炼狱。
主营帐内,烛火摇曳,秦岚正俯身对着沙盘,指尖沿着标注的防线缓缓滑动,与张磊等人低声商议着明日的布防计划。
突然,帐帘被猛地掀开,一名士兵浑身是汗地冲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尘土,他单膝跪地,声音因急切而颤抖:
“将军!张副将!大事不好了!北绒人……他们突袭了前方的大靖村落!”
“什么?”
张磊猛地攥紧拳头,桌案上的茶杯被震得嗡嗡作响,“他们敢对百姓动手?!”
士兵埋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是……他们杀了好多人,村里的壮丁反抗,全被砍了头;妇女被……被他们糟蹋了,其余剩下的百姓都被他们抓走了!”
“禽兽!简直是丧尽天良的禽兽!”
第一百零八章两军交战不伤百姓
秦岚猛地直起身,眼底翻涌着怒火,手掌重重拍在沙盘上,砂砾飞溅:
“百姓手无寸铁,他们竟下此狠手!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屠害无辜!”
帐内众人瞬间炸了锅,几个将领气得脸色铁青,有人按着腰间的佩剑,指节泛白:
“将军!不能忍!我们现在就带兵过去,把那些畜生砍了!”
秦岚猛地直起身,眼底翻涌着怒火,手掌重重拍在沙盘上,砂砾飞溅:
“百姓手无寸铁,他们竟下此狠手!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屠害无辜!”
帐内众人瞬间炸了锅,几个将领气得脸色铁青,有人按着腰间的佩剑,指节泛白:
“将军!不能忍!我们现在就带兵过去,把那些畜生砍了,救回百姓!”
“对!哪怕跟他们拼了,也不能让百姓落在北绒人手里受折磨!”
另一名副将攥着拳头,声音里满是急切。
张磊却猛地抬手,沉声道:“不可!”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
张磊脸色凝重,指节抵着桌沿:“斥候来报,那一行人离北绒军营已不足三里,一旦我们过去,北绒军营的伏兵很可能趁机突袭,到时候不仅救不了百姓,咱们的防线也会被撕开缺口。现在去,已经晚了。”
秦岚瞳孔骤缩,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她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不甘:
“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看着百姓被他们抓走,看着北绒人犯下恶行,却什么都不做?”
其他副将也纷纷附和,帐内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张磊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里满是沉痛: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想冲出去那些百姓,是咱们大靖的子民,他们遭此劫难,我心里同样痛心!”
他抬手按在沙盘上,指尖划过代表北绒军营的标记,眼神逐渐变得冷厉:
“但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我们若乱了阵脚,才是真的让北绒人得逞。大家放心,今日这笔血债,我张磊记着,咱们全军上下都记着!”
他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
“日后在战场上,我定会带着大家,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北绒人欠百姓的,欠咱们大靖的,迟早要让他们加倍偿还!现在,所有人各司其职,守好防线,整备兵力复仇,有的是机会,但眼下,保住主营,才能为日后的反击留足力量!”
北绒军营的辕门外,号角声呜呜吹响,帖木儿一身银甲立于阵前,身后跟着手握弯刀的巴图,以及紫衣人,麾下士兵列成整齐的队伍,显然是特意来迎接大王子巴萨姆。
尘土飞扬中,巴萨姆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身后北烈率队押着一串被绳索捆绑的大靖百姓,老弱妇孺踉跄前行,哭喊声隐约传来。
“大王子一路辛苦!”
帖木儿快步上前,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巴萨姆勒住马缰,翻身下马,拍了拍衣上的尘土,脸上带着几分自得:
“帖木儿元帅有心了,不过是清剿了几个大靖村落,算不上辛苦。”
帖木儿刚要接话,目光却落在了队伍后方被押解的百姓身上,眉头骤然蹙起,语气带着疑惑:
“这是……?”
北烈立刻上前一步,语气谄媚:
“元帅有所不知,这些都是大王子沿途抓回的大靖百姓!明日咱们与大靖军交战,正好用他们来祭旗,定能提振我军士气,让大靖人见识咱们的厉害!”
“什么?”
帖木儿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身旁的巴图更是直接变了脸色,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紫衣人则依旧站在原地,只是眼眸微微眯起,幽深的目光扫过那些百姓,没说话。
巴萨姆见状,愈发沾沾自喜,他拍了拍帖木儿的肩膀,语气轻蔑:
“本王子这一路,率部屠了大靖好几个村落,抓这些人易如反掌。我看这大靖人也没什么本事,不堪一击罢了!”
“王子!”
巴图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急声道,“两军交战不伤百姓,这是咱们北绒与大靖在边境相持几十年的规矩啊!您这样做,不仅坏了规矩,还会让天下人耻笑我们恃强凌弱,万万不可!”
“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