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很精彩,酒也越喝越多。

逐渐产生迷糊晕醉的感觉。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好像青戈在跟她说什么。

剩下的一概不记得。

所以她为什么会在谢玉庭的怀里,不是叮嘱青戈把自?己打晕带回东宫吗,不对,现?在的确就在东宫。

难道是谢玉庭趁她昏迷,对她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越想越有可能,她的脸上布满慌张,急急忙忙检查身上有无痕迹,垂首翻找一圈,肌肤光滑细腻,并未出现?可疑的痕迹,身上除了宿醉的疲倦,也没有酸痛感。

长长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生什么。

“小公主,何故惊慌失措?”

慵懒的嗓音入耳,姜月萤倏地一愣,抬头发现?谢玉庭正?支着脑袋朝她看,眼神揶揄至极。

谢玉庭平常起得早,再加上姜月萤懒得搭理?他,故而从未认真观察过对方清晨起床的模样。

现?在二人?相距不过一掌,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的每一根睫毛。

男人?长眉轻挑,桃花眼波光流转,眼尾和两腮残留清晨独有的红晕,本就俊美的面容平添一股风流纵情的风采,更别提他襟口大开,布料褶皱堆叠在侧面,露出大片胸膛,像是故意在勾引人?。

姜月萤呼吸瞬间停滞。

纵然她并非好色之徒,也被?太子?殿下这张迷惑人?心的皮囊晃住了心神。

但是,总感觉谢玉庭的眼神不怀好意……

被?窝里面,她攥紧自?己的手指,满脑子?怎么办怎么办,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要骂人??

“谢玉庭,你给本宫解释清楚。”她抬高嗓门,决定?先发制人?。

谢玉庭笑吟吟,蹙起眉毛:“公主怎么翻脸不认人?,明明昨夜非要缠着孤,甩都?甩不掉。”

“……”姜月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醉酒能干出如此厚脸皮的事,强撑着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会缠着你?”

“不然你会躺在孤的怀里?”

“定?然是你趁本宫酒后睡着,故意为之!”

话?音落下,谢玉庭忽然躺下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跟有病似的。

姜月萤一头雾水,睁大眼睛瞪他:“你说话?,笑什么笑!”

“小公主,昨日可是孤亲自?去欢伯楼把你接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你可没睡着,并且一路缠着我不放,不信你出去问青戈。”

闻言,姜月萤的天塌了。

不可能不可能,姜月萤的身子?摇摇欲坠,醉酒后的记忆蒙了一团雾气?,越想挥散它,雾气?凝集得更紧密,不透一点风。

不论如何回想,脑子?里皆是模糊不清的场景,什么都?记不起来。

谢玉庭不可能拿可以验证的事反驳她,所以……自?己真的干出来缠着谢玉庭不放这种蠢事?

“你、你为何不离我远一点!”姜月萤欲哭无泪。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孤为何要拒绝?”谢玉庭挑眉,端的是风流浪荡,“再说了,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抱一下不打紧。”

姜月萤彻底蔫儿了。

她从小待在冷宫,由于乳娘的教导,她从不敢轻易跟人?接触,所以自?认为不是个黏人?的性?子?,不过是醉酒而已,为何会缠住人?不放呢?

又忍不住庆幸,还好不是在宫宴之上,否则真是要丢死?人?了。

羞恼过后,姜月萤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昨夜酩酊大醉,又跟谢玉庭胡闹大半夜,会不会说漏嘴身份秘密?

脸色瞬间苍白,她悄悄觑谢玉庭一眼,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端倪,只见某位太子?殿下懒洋洋打哈欠,眼睛一闭躺回榻上,又睡了。

“…………”

看来没有露馅,姜月萤哭笑不得。

她轻轻踢他一脚:“昨夜还发生了什么?”

谢玉庭抱住枕头,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你还学小鸟啾啾叫来着。”

啥玩意儿?

离谱到姜月萤怀疑自?己听?岔了,不信邪又追问一遍,谢玉庭仍旧不改口,坚持说她学鸟叫。

学鸟叫?姜月萤怀疑自?己酒还没醒。

她坚持认为谢玉庭在耍人?,最后太子?殿下指天发毒誓,倘若所言有虚,就让他永远吃不到新鲜葡萄。

这算哪门子?毒誓,破葡萄有什么好吃的,姜月萤气?得不行,决定?亲自?出门打听?打听?。

她迅速起身穿衣,整理?好装束,刚踏出房门,青戈迎面而来。

姜月萤仿佛看见救星,一把攥住青戈胳膊,把她拉到偏僻的地方,谨慎询问:“昨日谢玉庭怎么会去欢伯楼?”

青戈挂着黑眼圈,明显一夜未眠,声音沙哑:“奴婢不知,没来得及打晕你,太子?殿下就闯进来了……”

“我没说胡话?吧?”

“没有……”青戈没有及时打晕她,自?认理?亏,只好斟酌用词,“你没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