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萤又偷偷瞥了一眼,咬紧唇瓣:“你?怎么跟其他男人不一样,你?的太……夸张了。”

“你?还见过其他男人的?”谢玉庭眼睛倏地一眯,危险十足。

“不、不是,是在避火图上?见过……”

谢玉庭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是吓哭的?”

姜月萤不好意思承认,但?是又没做好准备,怕到?时候很痛,只好说:“再等等吧,我……怕吞不下。”

话说的容易。

谢玉庭额头青筋直跳:“你?要扔下我不管了?”

她本就理?亏,圆房是她主动答应的,到?头来又退缩,换谁都会生气……得亏是谢玉庭脾气好,不然已经当场翻脸了。

于?是姜月萤也顾不上?什么廉耻,在谢玉庭小腹轻轻落下一吻,难得撒娇:“求求你?了……”

撒完娇,她双颊通红,抱过旁边的软枕把脑袋捂住,彻底没脸见人了。

空气瞬间安静,姜月萤不敢看谢玉庭的表情,也不明白对?方为何不说话,真的生气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嘛……

她忐忑不安,挪开软枕,露出一条缝偷看谢玉庭,结果就瞧见谢玉庭缓缓……

昏暗中,他的轮廓蒙上?一层薄纱,低了下去。

姜月萤惊得差点瞪掉眼珠子?,紧接着,脑内炸开烟花。

“别,谢玉庭……”

对?方充耳不闻。

有风吹过,轻轻晕开一大片羞赧。

明月西沉的时候,姜月萤如在梦中,眼睛红润得像兔子?。

迷迷糊糊瞅着他,只见谢玉庭露出轻笑,转而?亲了亲她的耳朵。

很轻盈,很珍重。

姜月萤回神?,嗓音软糯:“谁让你?……都不……”

“我家小公主这么爱干净,自然是最香甜的,”谢玉庭笑着,“这回先放过你?,下次可别想跑了。”

怎么什么腻歪话都往外说,姜月萤红着脸,羞得不成样子?:“我……下次一定不临阵退缩了。”

对?方为了她连这种事都能?做,反观她,圆个房推三阻四的,实在太不应该。

谢玉庭把锦被往两人身上?一盖,搂着她安慰:“夫妻间的事儿,愧疚什么,不过下回你?可得好好哄我,不然孤就要闹。”

姜月萤点头,依赖地蹭了蹭。

……

翌日,上?朝的大殿之?上?。

在提到?皇陵失窃一案的时候,工部的孟侍郎突然站出来,说自己有办法找出幕后盗贼。

此言一出,满朝惊讶。

孟侍郎成竹在胸:“启禀陛下,臣怀疑此事乃是内贼所为,当初工部在重修皇陵的时候,臣曾在各个陵墓砖石之?间涂上?了特殊的粉末,此粉乃江南香阁秘制,能?够留香半载,哪怕雨水冲刷亦不会变淡。”

梁帝颇为讶异:“你?的意思是,这盗贼脚底会留下这种香气?”

孟孺惠此人做事一板一眼,从不说谎,众人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不错,”孟侍郎刚正不已,“只要让工部所有官员和看守皇陵的官员一验便知。”

有官员立马绷不住:“看守皇陵的侍卫验就罢了,凭什么工部也要验?”

第60章 发落 贬为庶人,流放渚南

“因?为工部最熟悉皇陵的构造, 想要偷运陪葬品,必然对皇陵的路线了然于心。”孟侍郎严肃道。

梁帝颔首,认同他的说法:“此事交给孟卿全权处理?, 但凡查到可疑之人,直接移交刑部严审, 若有不配合者, 一律视为抗旨。”

“臣领旨。”孟侍郎叩谢。

下朝后, 孟孺惠带着一条嗅觉灵敏的黑犬前往工部, 挨个查验,把里面的三皇子党全部逮了起来。

一时间,人心惶惶。

谢欲遂在府邸怒火滔天, 杯盏茶具摔得?咔咔作响,他的心腹尽在工部, 如今竟被一锅端了!

里面有几人根本没?有参与盗窃皇陵, 更?遑论脚底沾上什么破香粉, 分明是孟孺惠这个王八蛋故意为之。

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孟孺惠向来假清高, 到底是谁收买了孟孺惠为他办事, 甚至撒下弥天大谎, 不惜犯欺君之罪也要害他, 谢欲遂双眸赤红,握紧拳头, 是宣王吗……

除了他的好二哥,他实在想不到谁能?有如此心术。

如今他的人皆进了刑部大牢, 想要全部灭口难如登天,到时候几十道大刑一上,谢欲遂可不认为他们能?守口如瓶,不供出自己。

明日上朝, 就全完了。

他在屋内反复踱步。

没?关系没?关系,父皇向来最疼宠他,只要他诚心请罪,大不了像老四一样被禁足个一年半载,总不至于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