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笙有点意外他的反应,“过得不好?”
她马上又说,“过得不好我也没办法。”
这个话题她也不想聊了,便又换了一个,“周家那边最近怎么样?”
“也不太好。”孟缙北实话实说,“不过毕竟基业摆在那,不可能一下子垮台。”
阮时笙说了句,“也是。”
这话刚说完,房门就被敲了敲,贾利推开一半,探着身子进来,一副邀功的模样,“卖了幅画,我牛不牛?”
“厉害。”阮时笙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贾利就笑了,不过笑完又指了指楼下,“那个司清来了,没进来,车就停在外面,我看到她在车里坐着。”
阮时笙意外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贾利去帮客人打包货物,阮时笙下楼去。
孟缙北没下去,他从办公室出去,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手搭在扶手上。
他看着阮时笙出了店门,直奔路边的那辆车过去。
她敲了车窗,等窗玻璃降下来,手搭在上面,凑进去跟里边的人说话。
孟缙北没忍住笑,这姑娘一向直来直往,不扭捏,可真是招人喜欢。
说了几句,她转身回来了。
稍微等了等司清才下车,跟着进来。
孟缙北往后退了几步,贾利也在二楼,楼下只有她们两个,说话会方便了许多。
最开始是阮时笙说,“来了怎么不进来,还非得我去请你。”
司清说,“这不是怕你不想见我。”
“有什么不想见的。”阮时笙说,“当年的事你又没错,真的算起来,你因为迁怒不想见我才正常。”
然后她岔开了话题,“那画拿回去你老公看到了不会多想?”
司清说,“他不是很介意。”
她又说,“对了,就是杨老的那幅画,我之前想买的那一幅,你没看出来吗?”
阮时笙啊了一声,“什么?”
司清叹了口气,“那幅画,桥上的人就是封阳。”
杨家老先生的画挂在二楼,孟缙北直接转身过去。
那幅与周遭画品格格不入的画作,里面确实画了个人,并不太能看出五官。
他从兜里拿了张照片出来,对比一下。
也是巧了,正好照片里这人的一身行头,和画里的高度相似。
是真像。
第225章
孟缙北还在这边比对,阮时笙和司清就已经上楼来了。
看到他在,司清有点意外,“孟总也在。”
孟缙北点头,“宋夫人。”
阮时笙过来搂着他胳膊,“他都知道,不用避讳。”
孟缙北垂目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的勾起。
司清站在那幅画前,也就真没避讳的开了口,“我之前去找过杨老,想买这幅画,他没卖我。”
“原来是你。”阮时笙说,“他跟我说了,有人想买他没卖,转手送我了。”
她问司清,“你还想要吗,还想要的话这幅也送你。”
司清有点意外,“你不留着吗?”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阮时笙说,“看你一直惦记着。”
司清摇头,“算了,你已经送了我一副了,够了。”
阮时笙看着她,“其实我没想明白,你留着那一幅画干什么。”
司清抿着唇,好一会才说,“我们分开的时候,我把所有照片都烧了,他送我的东西也都扔了,后来想了想,竟没有一张他的影像留念,总觉得遗憾。”
分开的时候是和封阳感情最好的时候,当年的事情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即便后来组了家庭,有了另一个对她很重要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她内心有一块依旧是缺失的。
不敢说她跟封阳如果没有这个波折就一定能走下去,兴许到最后也会因为这种或那样的矛盾而分开。
但是矛盾没出现,分开在情最浓的时候,她就始终忘不了他。
老宋也知道,也允许。
他明白,跟个死人争什么,永远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