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紧绷,心底怒火再度翻涌。
他又后悔刚才收拾杜海滨收拾得轻了。
不知道这几天她?受了多少?欺负。
明明走之前还交代她?说有事情要告诉他,可遇到事情她?还是一声不吭,能把他气死。
可是此刻,对上她?水润湿软的杏眼,傅蔺征想?到刚刚殷绿形容的她?的状态,心疼早已淹没了生气,哪里舍得凶她?。
他蹙眉哑声落下:“现在好点?没有。”
她?轻点?点?头,嗓音微涩,“好多了……”
她?又忍不住看向他,“你没事吧?”
傅蔺征低拽嗓音如往常般,“你还有功夫操心上我了?我能有什?么事。”
“你是去找杜海滨了吗,你怎么处理的?你是打他了吗?”
傅蔺征对上她?担忧的目光,沉默几秒,把挂着血的手?隐到后方,唇角慵懒扯起:“你以为能怎么处理?就过去找他谈了谈话,这人深知错误,已经自动提出?离职了。”
容微月心底松了口气,“就这样吗……”
“不然你以为,我这人做事最?讲文明了。”
“……?”
容微月半信半疑,而?后殷绿和彭清时也走了过来,得知杜海滨离开剧组,殷绿大呼痛快,给傅蔺征竖大拇指:
“以后微月就不用再被他刁难了,傅蔺征今晚还好有你在,给微月出?了头。”
傅蔺征转头,和彭清时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后站到容微月旁边,慵懒道:
“当然,今晚也得亏你们来了,特?别是彭先生,辛苦了。”
彭清时:“……”
这语气莫名带着宣誓主权的感觉,彭清时脸色微沉,提起唇角:“微月是我朋友,我肯定会帮忙的。”
容微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傅蔺征拧眉:“没事的话走了,回家养病去。”
殷绿忙点?头:“对啊微月,你先和傅蔺征回去吧,你不是还没吃饭吗,你俩赶紧去吃饭。”
彭清时想?说话,殷绿立刻拽住他衣袖,一个眼刀子?扔过来,仿佛在说:你再敢当电灯泡试试?
彭清时:“……”
容微月对上殷绿挤眉弄眼的神色,心头微乱,但也的确没精力再和他们聚会,轻应了声,傅蔺征低柔声音落在她?耳边:“去收拾东西,我在外面等你。”
容微月回到办公室,过了会儿拿着包出?来,彭清时看向她?:“微月,那你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都在。”
旁边传来傅蔺征一句轻嗤。
彭清时看去,大少?爷手?插兜,悠然倚墙:“不好意思啊,喉咙痒,可能被微月传染了呢。”
彭清时:“……”
容微月:“??”
容微月感谢应了彭清时一声,殷绿过来拽着彭清时离开,“走了走了,话那么多……”
只剩下俩人,容微月捏着包,耳根微热,头顶傅蔺征低沉声音落下:“走了,坐我车回去。”
“我有车……”
傅蔺征顺着她?眼神,看到了远处停在旁边的小电驴。
“……”
他脸色沉成黑炭:“容微月,老子?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我汽车白留给你了?大冬天又骑这来上班,还想?骑回去,你不怕冻晕在半路上?”
“唔……”
她?心虚,下一刻男人单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沉着脸往帕加尼走去,她?心乱:“傅蔺征……”
“再叫回去收拾你。”他声音低哑。
她?脸颊泛起红晕,不知道为什?么推不开他,到车旁,傅蔺征直接把她?塞进了副驾驶座。
上了车,他打开暖气,递去毛毯和热的红糖水。
很快,车子?到达小区。
回到家,呼呼看到亲爹回来了,激动地跑上来,傅蔺征揉揉它头,“还算有良心。”
他走去开暖气,容微月脱下身上的冲锋衣外套,递给傅蔺征,男人随手?接过,容微月看过去,倏地一愣:
“你手?怎么了?”
他来不及掩藏,右手?满了血的掌心袒在她?视线之下,一道四厘米长的口子?挂着干涸的血痕。
刚刚杜海滨反抗激烈,玻璃也反作用扎到了傅蔺征的手?,男人反手?掩盖住,往里走,“没事。”
那么大的伤口说没事?
“还是处理一下吧,呼呼要是舔到了就不好了。”
她?去拿医药箱,看向他:“傅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