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靳言没等进门,便被黎漾关在了门外,啪的一声巨响,震得他耳朵都快聋了,可想而知她是有多生气。没办法只有爬窗户进去了。

独自坐在寂静的房间里,那个女人挑衅的话语时常在她的耳畔响起,黎漾的耳朵嗡嗡作响,端着酒杯不知喝了多少酒,才忘记了那对狗男女对她的挑衅。

不知不觉间黎漾抱着酒瓶就睡着了,酒液顺着瓶口流下来,都洒在了她精致的裙摆上,那抹鲜红触目惊心。

靳言打电话给靳宴礼,为了自保他还是把黎漾受伤的消息告诉了他,听到她受伤了,靳宴礼结束宴会后急忙赶回了家,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黎漾的手垂在身侧,大片的猩红弥漫在她的裙摆上,没想到她竟做了傻事,靳宴礼手指轻颤着去试探她的鼻息,还有气息,再一闻她身上的味道,是一股刺鼻酒味儿。

靳宴礼无奈的轻笑,身体酸软的跌坐在地上,还好只是喝醉了,要是她有什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靳宴礼将她抱进了浴室,给她活了个热水澡,他轻柔的动作让黎漾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嘤咛。

正在给她吹头发的靳宴礼发现她的身体动了动,害怕将她吵醒,连忙将手中的吹风筒关掉,看她没有醒来的迹象,才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他不敢耽搁太久,害怕她会突然醒来,免不了又要吵架,将她从水中抱出来放到床上,给她受伤的脚踝上敷了药。

一切完成之后,靳宴礼拿起西装准备回书房,却被她拉住了衣袖,她声音哀怨的低喃:“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的身体顿了一下,听到她的话,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团烈火灼伤,疼痛难忍,她爱他,他又何尝不知。

靳宴礼不舍的走出房间,出门前他还听见黎漾嘴里在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可他却不敢走过去听,他害怕自己会动了恻隐之心。

走刚出门口就看到母亲在外面等着他,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他要和自己算账,她半掂起脚拎着他的耳朵走到楼下。

坐在沙发上她指着茶几上的杂志和报纸,还有电脑上的新闻教训道:“给我解释一下,不解释清楚不准走。”

“妈,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靳宴礼的脸色有点苍白,每天面对黎漾一人他都已经感觉心力交瘁了,这几天一直被这些人逼供,他真有些吃不消了。

“我不管,这个家才消停几天啊,你又折腾,不行,必需说。”王亚茹见不得黎漾受委屈,一定要靳宴礼给个解释。

靳宴礼懒得再说一次没有意义的话,转身离开了家走了几步又转头说了一句:“最近我不回来了,有些事没办法和你们说,我只能说那些事情不是真的。”

王亚茹哀声叹气的回了房间,这孩子大了,自己成家立业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她管不了了啊。

走出别墅后,靳宴礼坐在车里抽了好久的烟才开着车离开,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生存,已经没有什么能触动他的心了,唯独这个黎漾是他舍也舍不掉的牵挂,为什么总是让他做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呢。

在公司里熬了一夜,第二天他又要应约到酒店里鬼混,他今天还有一声约会,酒店内他看到后面的人跟了上去,才推开房门,这些人看来已经动手了,他也要及早想出对策才行。

和他约会的女人从里面打开房门,迫不及待的揽住了靳宴礼的脖子:“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啊,人家等得好心急啊,快进来,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生气了。”

第207章 被人当傻瓜耍

晚上回来的时候,靳宴礼拿着小零食对黎漾赞赏有加,开心的和黎漾讲着早上发生的事情:“老婆,你真的很有演戏的天份啊,你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没有。”

“没你厉害,你才是把阴损发挥到了极致。”黎漾揶揄道。

靳宴礼回眸望她一眼:“我记得,我的教官曾经说过,伪装是要把自己当成你要伪装的对象,而不是一味的去模仿,伪装就是要将对方的本质表达到极致,我现在就是个花花公子,所以才像。”

黎漾将手搭在他修长有形,骨节分明的手掌上:“靳宴礼,为了任务,真的什么都可以牺牲吗?”

听了她的话,靳宴礼楞了一下,手劲儿不自觉的就使得大了些,,待他反应过来。黎漾的手已经被他掐青了。

他还在用力的握着她的手,黎漾吃痛的挣开,不明所以的问他:“靳宴礼,你怎么了?抓得我好疼啊。”

靳宴礼意味深长的回答:“是啊,军令如山,我没得选择。。”

黎漾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她抓着裙摆,有些惊惶的低喃:“如果再有一次,难道你还要牺牲我吗?”

看着她难受,靳宴礼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的情路走的有多艰难,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保证道:“不,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就不做了,我说过了,要好好的陪你过日子。”

日子如常,两个人在吵吵闹闹的时光里度过,他们只有在那间浴室里才敢敞开心扉,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和安逸。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他们到一起工作了,关上们,靳宴礼和黎漾各忙各的,一个处理着公文,一个胡吃海塞的画画图,看看电影,在没人的时候,他们的日子也是逍遥自在。

突然咣当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猛的推开,吓得黎漾嘴里的甜点还未咀嚼就咽了下去,噎得她剧烈的咳嗽,靳宴礼赶紧给她倒了杯水,轻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靳宴礼呵斥着门口的靳言:“你干什么,进来不知道敲门啊。”

“这,这,这不是有紧急情况嘛!”他也好难做的好不,要不是情况紧急他才不会来打扰人家的好事呢,当坏人要遭天遣的好不好。

靳宴礼心中的警钟鸣起,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连忙对黎漾说:“老婆,今天是周末,大家都在家,你要不要去找她们逛逛街,联络一下感情。”

“行,那你晚上要记得接我回家呀。”黎漾明白他是为了支开自己,他有事情要忙,她便爽快的答应了。

“靳言,你送小漾出去,出公司以后再回来。”

“好。”

靳宴礼整理好西装,换上虚伪的假面,等待不速之客的来临。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不得不说,再次面对海,靳宴礼的心还在隐隐的刺痛着,那种屈辱全部涌上了心头。

他满脸不屑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靳海,他故作平静打了声招呼:“五叔,这么早来公司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小路这不是到公司来了嘛,我来看看他工作的还习惯不习惯。”靳海拿起靳宴礼的杯子喝着水,毫不避讳。

“哦,那不错,正好最近有些忙不过来,他可以帮上我。”

“是啊,他的工作能力不差,就是缺个人带着,对了,阿文啊,你妈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宣布这样一份遗嘱,这不是等于把靳家的权利拱手让给一个外人了吗?”

说着说着,靳海就把话题引到了那些股份上,果然是狼子野心,遗嘱中明确指出,只有在黎漾他们在世的时候有效,现在就算是他想杀了她灭口都不可以了,她死了,他更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现在只能指望靳宴礼能从她的手中把这些都要回来了。

靳宴礼顺他的意思接下去说:“是啊,我妈也是老糊涂了,把钱都给了外人,我也想不能,不然,五叔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财产都拿回来。”

靳海见他动摇,不禁暗笑,他摸了措自己脸上的胡子说道:“我听苏媚说,她怀的可是罕见的三胞胎,这孩子一出生,到时候你妈保不齐一高兴,就把钱还给你了。”

“哦,五叔还真是好办法啊,我知道了,我一定让苏媚好好保胎,到时我妈看我们相亲相爱的,毕竟是亲生的,再有几个孩子在身边,她或许就心软了。”靳宴礼佯装上道,心里不禁作呕,这个老东西,他以为能用几个孩子就能困住他,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是龙是虫,他都分不清,作恶了这么多年,真是没有一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