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只好扒着门把手可怜巴巴的。

沈珂在沙发上招呼她:“上次谢谢你了。”

法尔想起他是谁了,忙道:“没事,贱民帮助贵族大人是应该的嘛。”

法尔这话没有恶意,她就是纯没情商。好在沈珂笑笑似乎觉得她这样说话有趣。

但凡换个别的贵族来,今天肯定是要被喷个狗血淋头的。

“莎莎,上次你不是让我留意‘夜夜欢’有没有军部的客人来嘛,我回去认真观察了几天,昨晚就有一个。”法尔说。

“我要不出去?”沈珂在旁边问。

夏纱野没理他:“继续。”

“结账的时候就跟她聊了几句,她说……她说啥来着,她说她这几天工作量很大,都是因为上司发病了一样给她们安排了一堆任务。”

“哦对,她上司姓池,好像是军部的少校?”

夏纱野挑眉:“怎么个病法?”

“就,整天臭着个脸,不是发呆就是跟个躁狂症一样暴怒,军部好多人都被他罚了。好像再过一个月上城区有什么……庆典?他们忙里忙外的。”

“就这些?”

“对啊,她不常来,我也不好深入聊。”

“下次问问庆典他们负责哪栋城楼,”夏纱野道,“随便问,打听到多少算多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作为奖励……你亲我一下?”

夏纱野摸出几枚银币丢给她。

“我不要钱人家要爱情!”

法尔不情不愿走了,沈珂趴在沙发上望着她,若有所思的:“你要庆典的军部布局干什么?”

夏纱野没理他。

“3月21号举国庆典,血腥暴君会出现在城楼上供人瞻仰,你要军方的站岗情报总不会是想那天出去跟他们打扑克吧?”

“跟你没关系。”夏纱野道。

“都摸过人家屁股了,现在来说没关系?”沈珂学法尔说话。

夏纱野从兜里摸图纸的手一顿,睨向他:“谁摸你屁股了?”

“易感期那天,还想脱我内裤。”

“……我现在给你屁股来一下倒是可以。”

沈珂两眼一眨,难得犹豫了:“那……有点。”

夏纱野彻底懒得理他了。

沈珂现在在外界算是物理意义上的“死亡”了,沈家那边多半有人监视,他没法回沈家,一个Omega在全是Alpha的据点住着也不太方便,要是被人知道他藏身在贫民区,又是个麻烦,怎么安置他就成了目前的一个问题。

夏纱野从屋里出来,黑子老蔫儿和卷毛齐齐蹲在走廊上:“老大!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夏纱野:“?”

“我也不同意,那姓沈的太装逼了,看着就来火。”

“还不如法尔呢,我宁愿老大你和法尔好。”

夏纱野走过去一人赏了一拳,无波无澜的口吻:“傻逼,扯JB蛋。”

晚上,经过整整一天的发酵,新闻报道了福莱大酒店的那起事件的详细情报,事情经过说得基本真假参半,对上面的人而言,能说服民众就够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余夫人在今晚出院,身体状况一切良好,就是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后悔那天晚上带儿子出席了宴会。

沈珂虽然是易留疤的体质,但身体素质还行,伤口到了晚上就结痂了,跟着夏纱野一起去废弃工厂装机油。

回来的途中,法尔突然哭哭啼啼迎面向他们跑来,扑到夏纱野身上:“莎莎,你快来帮帮忙!”

法尔今早跟夏纱野提过的那个军部小兵晚上又来了,但今晚喝醉了酒,一来就把她那儿的Omega扯到小树林里,说要玩野的,那Omega不愿意,两人生了口角,小兵扇了人家一巴掌不说,现在在夜夜欢里打砸东西大闹特闹。

法尔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跑来向夏纱野求助。

夏纱野到的时候满地狼藉,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那人扯着一个Beta抡到地上就要打,夏纱野上去抓住她,那人两眼一瞪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嚷起来:“我靠,你又是哪儿来的贱民,放手!”

说实话,夏纱野她们的现状就是不能惹事,一切低调,要尽量避免对这种人动手。

于是她手腕一转就要一记手刀把人打晕,这时,有人在她背上暗暗抓了一把。

“大人,一个窑子而已,不值得您这么大动肝火吧。”沈珂又抓了她一把。

夏纱野放开手,那人扑通一下往后倒退三步:“贱、贱民就要有贱民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敢还手了!”

“她就是个打手,没脑子,您用不着跟个呆瓜计较。”

这人的军衔低,看起来并不认识沈珂,闻言指着自己手腕。

“她还差点把我胳膊拧断!还有刚才那个Omega,妈的,你们怎么赔我?”

法尔在旁边疯狂冲他打眼色:我没钱我没钱我没钱,赔不起赔不起赔不起。

沈珂道:“他们今天是还没准备好,您想玩野的,也要提前通知一声给点时间不是吗?要不这样吧,明晚您再来一趟,想玩什么玩什么,和几个人玩都行,就当是我们赔礼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