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落下来遮挡住了那片三角区域,夏纱野已经站得离他快有十米远了。

沈珂笑了:“我都没害羞你害什么羞?”

夏纱野臭着脸:“谁害羞了。”

刚才被突然袭击了两次,夏纱野现在神经异常敏感,沈珂要是再撩拨她,她真能把他捆起来用布堵上嘴,让他再也别想勾勾撩撩。

“今晚你睡这儿。”夏纱野去洗衣房和小弟们挤。

她打开门,身后沈珂喊她一声,回过头,他一只手臂闲闲搭在沙发靠背上跟她说:“晚安。”

“……”夏纱野无表情,“哦。”

第二天,沈珂是被冷醒的。

蓝星的二月还是零下,要一直持续到五月才会渐渐回暖,这房间里没有取暖设备,沈珂身上只罩了一件夏纱野宽大的风衣。

两只脚露在外面,沈珂被冻得蜷缩了下脚趾,往温暖的风衣里又钻了钻。

就在这时,房门被砰地推开。夏纱野开门一般不是这个动静,下一秒沈珂就听见有人边说边进来:“醒着没醒着没?吃饭了。”

他抬头眯起眼,一个寸头光膀子的肌肉壮汉提着袋花卷走过来。

“……叶莎人呢?”沈珂撑起身问道。

“叶莎?什么叶莎?”壮汉却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沈珂挑眉,后面突然又窜出来一个竹竿似的瘦子捂住壮汉的嘴,“老大……老大她今早有事出去了!让咱们给你带早饭!你快吃快吃。”

老蔫儿捞住黑子的肩膀拖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傻逼!叶莎是老大现在的假名,你他妈长点记性行不行!”

黑子恍然大悟:“卧槽,我给忘了。”

他俩窸窸窣窣完,转头一看沈珂还在沙发上望着他们,老蔫儿赶紧道:“咳咳,这肌肉男是黑子,你叫我老蔫儿就行,老大让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俩说。保证完成任务!”

“那……你们出去下?”沈珂指了指后面晾在窗台上的裤子,“我把衣服换了。”

黑子和老蔫儿光速撤退。

“还好老子机智,不然差点就被他看出不对了。傻逼黑子,傻逼!”

“你他妈要说几遍傻逼,我忘了还不行吗!”

两个

人挤着对方你一言我一语,刚走到楼梯口,噔噔蹬蹬,夏纱野大跨步冲了上来。

“老大?”

没理他们,直接进屋关门,啪地反锁。

俩人正懵逼呢,后面又追上来一个人,声音婉转得好像山路十八弯。

“莎莎,你别跑呀等等人家嘛”

小弟俩愣了:“法尔,又是你。”

“什么叫又是我?”法尔翻脸如翻书,立马从含羞少女变成凶恶厉鬼,“你俩也不知道拦着她点!”

“??”两人指着自己,“我们?拦老大?真的假的?”

“莎莎!”法尔转不动门把手,砰砰拍门对里头道,“你倒是开门呀,你怎么跑那么快呀!”

“你对老大干嘛了?”黑子在后面抽抽嘴角。

“没干嘛啊,”法尔道,“只是想趁着说话偷偷靠过去亲一下……脸。”

“……老大没打死你真是个奇迹。”

“我不管。莎莎!”

夏纱野正立在门后,高大的躯体抵住了门板,她面前,是穿衣服刚穿了一半的沈珂。

松松垮垮的T恤正穿过一边肩膀,沈珂微微弓着背,窗户透光下的背脊皮肤显得特别薄嫩,仿佛能窥见里面脆弱的青色血管。

感觉到有人闯进来,他抬起头往这边瞟了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偷闯更衣室的不速之客。

夏纱野无话可说。

对她来说,现在的局面就是前有狼后有虎,她额角青筋狂跳。

沈珂也没问门外什么情况,就这么在夏纱野面前坦然地穿好衣服,拿起桌上花卷咬了一口。

“你这是情债找上门了?”

夏纱野冷道:“吃你的。”

沈珂耸耸肩表示自己闭嘴。

然而门外非常锲而不舍,掐着嗓子的声音连着响了四五分钟,沈珂的花卷都吃完了才逐渐委顿下去。

“好了好了,我不亲你了,和你保持距离行吧,你放我进来嘛莎莎,我们的事儿还没聊完呢。”

夏纱野这才打开门。

法尔跟只小老鼠似地窜进来。

“莎莎……”

“就在那别动,说事。”夏纱野无慈悲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