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听完一阵汗颜,岑谕演恶霸?
完全就是本色出演,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
第二天一早,姜茶起了个大早,特意换了一身方便爬山的衣服,将所有的装备,都藏在了衣服里面,外面看不出一点儿端倪,才打开房门。
岑谕的身后,跟着一帮小弟,其中一个,就是昨天驾着牛车去车站接她的赵二牛。
一行十几个人,只有姜茶一个女人。
那些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特别的不舒服,姜茶站在岑谕的身边。
岑谕一个眼神扫视,那些落在姜茶身上不怀好意的目光,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老大,咱们今天要去深山,里头猛兽多得很,您带着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儿,这不是拖咱们后腿吗?”
岑谕抬手,把姜茶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要不,老子不去了,你们自己去?”
持反对意见的人,突然就不说话了。
开玩笑,岑谕不去,他们这一大群人进山,都不一定能逮得住什么东西。
赵二牛把那人的脑门子一敲,“这可是未来的大嫂,你们能不能有点儿眼力见儿?”
“什么大嫂?”姜茶把肩膀一抖,从岑谕的怀里出来,“我同意了吗?”
岑谕被她嫌弃,也不恼,“我就喜欢你这么带劲儿的样儿,够辣。”
姜茶:“……”
她严重怀疑,这厮根本不是在演戏。
他们要去的,就是东风村的后山。
天气逐渐冷了,外出的猎物少。
可岑谕打猎自有一套办法。
他一路往里头走,一路设置陷阱。
有抓山鸡野兔的小陷阱,也有网山猪这种大家伙的大陷阱。
姜茶就像是专程出来陪玩的人一样,一会儿瞅瞅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
山里面前些天下的积雪还没化,他们一路往山里头走,沿途留下了一长串的脚印,一眼望不到头。
姜茶的身上背着背篓,她不跟大家伙儿搭话,又有岑谕护着,谁也不敢问她背背篓,究竟有什么用。
直到看见姜茶趁着岑谕跟一群兄弟们下大陷阱的时候,拨开了一片积雪,摘了野花往背篓里丢。
赵二牛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能和姜茶搭得上话的人。
他蹲在姜茶的身边,好奇地问道:“你摘这个做什么?野花而已,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姜茶幽幽地看着他,“款冬花,可以治病。”
赵二牛一脸惊喜。
“姜知情,您会治病?”
“嗯。”
“来,我帮你。”
赵二牛来劲儿了,他一薅一大把。
姜茶把背篓往边上一拉。
“款冬花以花蕾入药。”
“啊?”赵二牛看了一眼自己连根拔起的花,嘿嘿一笑,尴尬地掐了花苞,丢进了姜茶的背篓。
“姜医生,那你……”
姜茶不愿意听他絮絮叨叨,拎了背篓,去了别处。
岑谕这一次的陷阱下得有些大,一连下了三个,花费的时间,也比别的陷阱更长。
姜茶看见了季首长跟她说过的那棵酸枣树。
现在是冬天,树上的叶子都已经掉光了,可是树根处隐约的刀痕还在。
姜茶对植物的辨别能力超出常人,这棵酸枣树,是岑谕曾经传回去的情报。
她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
下午四点,岑谕就站在太阳下山的方向。
而霍竞川失踪的位置,酸枣树八点钟方向,岑谕右手边,身后的坡顶上。
姜茶盯着那块山头看了半晌,一步一步地朝着那边走过去。
“你去哪儿?”
岑谕在削竹子,抬头问她。
姜茶头也没回,“那里有决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