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沈凉生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白,欲火腾一下烧得旺盛,胯下却放慢动作,用龟头研磨着内壁,找着方才那处,一下下狠狠顶着,用言语撩拨道:“舒不舒服?”

“……舒服。”

“喜欢被我干?”

“嗯……”

话没说两句,却是沈凉生自己被撩拨出一股邪火。带着那股火烧火燎的占有欲,他伸手摸去秦敬身下,把那根颤巍巍挺着的物事握在掌心,快速使力套弄:“想不想射?”

“想……啊……”

秦敬挺起臀,迎合着他的动作,下头涨得厉害,跟有只虫子顺着尿孔爬进那话儿里头似的,整根物事既痒且热,正快到紧要关头,却觉对方猛地把手松了开来,且还按住了自己的手,也不准他自己稍碰。

“听说有人单靠后头就能射出来,你也试试?”

“不要……啊……”

秦敬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什么,只觉不仅是前头,屁股里头也有种如蚁噬骨般的饱胀酥麻,顺着尾椎一路传上头间,前头越发想要出来,忍不住来来回回求道:“不要了……不行了……别弄了……”

“又不想射了?”

“不是……啊……想射……想……”

“被我操得想射?”

“嗯……射不出来……”秦敬已经被他折腾得有点语无伦次了,胡乱点了点头,“让……啊……让我自己摸摸……”

实则沈凉生也再坚持不了多久,闻言倒是干脆地抓着秦敬的手,两只手一块儿摸到他腿间,一同揉搓着他那根硬邦邦的物事,从龟头到囊袋无一处不放过,连阴毛都被揪起来扯弄,没弄几下就搞得他高声呻吟着一泄如注,因着憋得狠了,白浊精液一股股地喷了半天,染得床单斑斑驳驳,一片狼藉。

高潮时秦敬脑子一片空茫,连沈凉生什么时候射的都不晓得。房内暖水汀烧得太热,俩人俱是满身大汗,抱在一块儿喘了半晌,方精疲力竭地分了开来。沈凉生抽出半软下来的阳物,伸手在秦敬股间摸了一把,轻声谑道:“你下头真湿得厉害,跟个姑娘似的。”

“不能吧……”都做到这份儿上了,秦敬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这才觉出屁股里头黏黏糊糊的,想是对方射了不少进去,趴在床上喘着气道,“反正是你弄进去的,别赖在我头上。”

“还走得了么?”沈凉生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肩胛骨,“一块儿去洗洗。”

“懒得动。”

“那等会儿我给你擦擦。”

“嗯。”

房内一时静了下来,沈凉生摸到床头柜上的香烟,点了一支慢慢抽完,翻身下床走去浴室,草草把自己拾掇干净,拧了条热毛巾回来,坐到床边慢慢帮秦敬擦着身子。

“沈凉生。”

“嗯?”

“没事,随便叫叫。”

“……”沈凉生见他撒娇,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冲口而出道,“秦敬,搬过来跟我住吧?”

“啊?”秦敬本都快睡着了,闻言倒是清醒过来,侧头看了沈凉生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快得了吧,我要搬过来小刘肯定得刨根问底,他又藏不住话,万一传到我干娘耳朵里,还不得立马抄菜刀把我给剁了。”

“嗯,你先起来,我把床单撤了再睡。”沈凉生倒似并不在意,随口应了一声便换去别的话题。

撤了床单,两人重新躺到一块儿,沈凉生伸手揽过秦敬,把他的头按到自己颈间,静静抱了他一会儿,突然低下头,轻轻吻着他耳后的肌肤。

“快别闹了……老实睡觉。”秦敬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句,随后便很快睡了过去。

余下沈凉生一个人睁着眼躺在黑暗中,却是半天拣不起睡意,总觉得已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想法。

其实方才那句话不过是一时冲动,话一出口他自己先后悔了,秦敬不答应,他反而落得轻松。

沈凉生有些怀疑秦敬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没答应,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但说到底,哪怕是一时冲动,到底也是冲动了的。那句让秦敬搬过来同住的话像一根引线,引得沈凉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初衷--他对他的占有欲确实过头了些,多少像一场恋爱的前奏。

其实喜欢了也就喜欢了--沈凉生认为自己并不是没有恋爱过的。他对女人有着固定的审美,且算不上十分挑剔。模样顺眼,身材高挑些,性子风趣随和,别的也没什么要求。这样说来,秦敬除了性别不符,其他条件倒都吻合。

简而言之,恋爱这码事对于沈凉生来说,无非就像社交场上的圆舞曲,换着舞伴跳下去才是常态。至于最后与哪个人安定下来,还要看年纪到了时,那一支舞跳去了哪里,多半赶上谁就是谁了。

可奇就奇在这夜沈凉生抱着秦敬躺在床上,心中竟有点莫名其妙的烦躁。

好像心里头住了一个专司主持舞会的小人,尖尖细细地、催命似地冲他叫着:“Changingpartner!”

第十一章

这年津城的气候有些反常,先是秋老虎比往年都要厉害,入了冬却又比往年都要冷,十一月末便下了一场大雪。老人们约莫会说,世道不太平,老天爷也跟着变脸,但小孩儿是不管这一套的--下雪多好!

雪从晌午开始下,先淅淅沥沥地落了点雪沫,而后便彻底下了起来。到了快放学的钟点,操场上已松松积了两寸来厚的白雪,满教室人心浮动,再没人有心思听讲,全盼着赶紧下课去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这时候就看出秦敬这个先生其实是不怎么称职的--未免太惯着学生了些--他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下课,干脆把课本一合,宣布道:“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放你们出去玩会儿,可有一点,玩一会儿就赶紧回家,雪天路不好走,不准叫家大人着急。”

小丫头们齐声高呼先生英明,众星拱月一般拥着秦敬跑出门。方华在隔壁班教算学,课也上得差不多了,正布置了习题给学生当堂做,听到操场上的动静,跟着她们往窗外看了眼,摇头笑道:“得了,你们也出去玩儿吧,题目回家别忘了做。”

“怎么着,你也管不住她们了?”

秦敬站在操场边,监督着一群小丫头别疯过了头,转头见方华也提早下了课,带着她那班的学生走过来,笑着问了她一句。

“这倒不是,”方华笑笑地陪他一起立在操场边,“不是怕秦先生一个人被老吴罚,加上我,可就法不责众了。”

方华口中的老吴是指圣功女中的副校长,兼做了教务长,为人正派随和,只让这帮年轻人叫他老吴。实际上他们是不会因为早放一会儿课这点事儿被老吴拉着写检讨的,方华这样说不过是开个玩笑,偏又玩笑得太亲切了,秦敬觉着有些不好接话,干脆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最近天挺冷的。”秦敬没答话,方华却又换了个话题同他寒暄。

“是挺冷的。”

“嗯……”方华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道,“我闲着没事,我妈让我学打毛线,就学着织了副手套,结果织大了……秦先生要不介意,就拿去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