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第一次见他,他就准备抽烟。

今天晚上,也见到两次他抽烟了。

秦诗默默的想。

不过她也没出去,而是重新关上卧室门,关上灯,自己躺回了床上。

丝被是干净的,却也好像有他的气息,笼着她,让她毫无睡意。

他手指的滚烫温度好像还残留着。

他轻吮她唇瓣时的酥麻,也还没散。

可秦诗心口压得很厉害。

闷得快要喘不上气。

“爱我吗?”

这三个字不断在她耳边响起。

秦诗转身,拉高被子,蒙住自己的耳朵。

他们分开。

七年了。

18岁,到现在,她已经快要25岁。

七年前,秦诗爱过那个少年,她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到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

分别时她哭着把他从心口剥离,才明白,这世上不会有谁永远陪着谁,孤单是最终的归宿。

爱,最是廉价。

七年后,她没想过自己爱不爱他。

她只知道,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或许只有他。

秦诗紧闭着的眼睫密密的颤。

何况,他凭什么,要她爱他!

秦诗深呼吸好几下,然后努力让自己把他的声音和气息从脑海中驱赶出去,让自己慢慢的陷入睡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真的昏昏入睡时,卧室门被人轻轻推开。

那瞬间,她忽然惊醒。

睁开眼看着黑暗,没有动作,也没说话。

男人脚步声轻缓,走到床边停下来,先看了看她,才在床边坐下。

掀开她被子的另一边,躺进来。

秦诗眨了眨眼。

他身上没有烟味。

又洗过了。

他也没动。

躺进来后,就那样平躺在她身侧,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可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让秦诗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情再次浮动。

本来就安静的空气,都随着黑暗和他的呼吸,显得更安静,静得让人窒息。

压抑,烦闷。

身上的被子好像千斤重。

快要喘不上气。

就在秦诗快要忍不了这种气氛,想要主动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动了。

他转身靠近,男人带着热气的身体贴上她的。

有力的手臂也朝她腰间圈来,从她身后紧紧将她拥入怀里,炙热的呼吸贴到她颈边,叫她,“秦诗。”

他声音格外哑。

秦诗没动。

池臣宴把她抱得更紧,低头,深埋进她温热颈窝,呼吸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

他再开口,声音更哑了几分,“转过来。”

池臣宴低低的说,“抱我。”

陈述的语气,显得有些霸道,可声线却有点颤。

秦诗手指蜷了蜷。

安静片刻,她缓缓从他怀里转身,细软手臂抱上他腰,窝进他怀里。

池臣宴手臂也顺势收紧,下颚轻抵她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