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秦诗很清楚的明白,看见。
是池臣宴在吻她。
18岁没敢做过的事,现在的他,做得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侵入秦诗鼻息,他的唇很烫,温柔含住她唇肉轻吮。
眼前电光闪过,思绪轰然崩散。
秦诗撑在他肩上的纤细手指蜷了蜷,缓缓勾上他颈,将脸仰得更高,去适应他的吻。
也许此刻的她太乖顺。
池臣宴忽然从她的衬衣下将手拿出来,掐住她腰轻轻一提,让她坐上了洗漱台。
膝弯抵在她双膝间,稍一用力,就让她双膝分开。
他朝前半步,她白皙双腿便圈在他腰间。
单手扶在她后腰,另只手的手指落上她衬衣的纽扣,轻巧解开一颗。
薄唇也顺着她仰头的动作,贴上她耳颈,湿热啄吻着她娇嫩肌肤。
男人气息也越急,解开第二颗纽扣的时候,他叫她:“婳婳。”
秦诗闭着眼,细细碎碎的呼吸,闻声低应。
他吻到她耳边,滚烫呼吸灼进她的耳朵,问她:“爱我吗?”
简单三个字,让空气中的温度骤然降下。
池臣宴动作顿住。
他察觉到了秦诗忽然的僵硬。
本来已经绵软如云的身体,在那瞬间紧绷起来。
沉默片刻。
池臣宴从她颈边抬头,目光深凝向她。
简单一问,是情之所至时的下意识。
而她的反应,却让他忽然冷静。
她不爱她。
喉结缓缓滚动,池臣宴动作缓慢的,把刚解开的两颗纽扣,重新替她扣回。
秦诗看着他,没动。
池臣宴替她扣好扣子,才又抬手,掌心从她发烫的面颊上轻抚过,“忽然想起,还有工作没有完成。”
他收回手,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缓,“去重新洗洗,把头发吹干,早些睡。”
说完停顿两秒,又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转身离开浴室。
浴室门被他轻轻带上。
不久前还滚烫到让人缺氧的空气,随着男人离开彻底冷却。
秦诗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微微收紧,抓着洗漱台边缘。
咬唇,蹙眉。
她知道。
他不是有工作。
但他什么也没多说,也没多问。
她好像也不好说什么。
爱他吗?
秦诗垂眸,衬衣衣摆已经随着坐上洗漱台的动作,卷上腰间。
显得她有些狼狈。
她忽然羞恼。
不爱,难道就不能做?
重新清洗,换上他买回来的睡衣,把他的衬衣脱下扔进脏衣篮里。
秦诗走出浴室。
卧室里没人。
她走到卧室门前,拉开门朝外看,客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可阳台上,有朦胧光线。
男人坐在阳台沙发上,双腿交叠,单手夹着烟,另只手中把玩着一只打火机。
他整个人和黑暗几乎融为一体,冷漠沉静,又暗藏锋芒。
他烟瘾好像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