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掩住眼底暴烈的情绪,将声音放到最柔软,“是我不好,我应该第一时间就来找婳婳。”

手指颤抖着抚她长发,“我不该怪婳婳,不该怀疑婳婳,是我的错。”

喉结缓缓下压,他低头吻在她发间,“宝贝,不哭了好不好?”

秦诗手指紧紧抓着他腰间衬衣,脸埋在他肩,感受到他的温柔和轻颤。

“我没哭。”她说。

顿了顿,她从他肩上抬头,眼睛虽然水雾绵绵,却没掉眼泪了。

她从来就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她看着池臣宴,目光定定,“池臣宴,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想,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她不想要再为以前难过了。

让过去翻篇。

他们还会有很多个七年。

池臣宴点头:“好。”

“也不许再吃慕斯睿的醋了。”

秦诗手指攥紧他衣裳,瓮声瓮气,“他不值得你吃醋。”

池臣宴在她还略显湿润的眼尾吻了吻,慢慢回答:“好。”

秦诗就再次埋下脸贴在他肩,紧紧抱他。

这一刻,其实有点前所未有的轻松,说出那些话,就好像丢掉了所有包袱。

所以,也显得格外黏人。

抱他好久,都不肯松手。

池臣宴也抱住她,让情绪缓解。

许久,摸摸她头发,“还没抱够?”

秦诗双手下意识圈紧男人劲腰,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确实觉得没抱够。

恨不得就这么黏在他怀里不松手。

她不太自在的低声,“我想抱就抱,你自己说的。”

池臣宴无奈,“不饿吗?”

“不饿。”秦诗轻声。

“可是我饿。”

池臣宴说着,捏捏她耳垂,低头到她耳边,“饿七年了。”

他字字都轻,气息飘进她耳朵,意味深长,“还等着喂饱了婳婳,婳婳再来喂我。”

这话一出,仅剩的那点忧郁气氛都彻底散了。

这些天对现在的他也算了解,秦诗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耳朵被灼热呼吸染烫,她忙收回手:“那你做饭吧。”

说完就要跑,池臣宴在她身后低笑:“不再抱会儿?”

秦诗捂着耳朵红着脸跑去了客厅。

池臣宴弯弯唇,朝料理台边缘靠去,抱臂垂眸。

想到她之前说的,她想哄哄他。

嗯,确实哄得不错。

他笑笑,转身拧开了火。

大概也知道,这一夜是怎么都跑不过了,秦诗还是挺紧张的。

吃晚餐时,她坐在池臣宴对面,安静切牛排。

池臣宴也不着急。

夜还长。

他只是在她切牛排时,起身去拿他醒好的红酒过来,倒了半杯放在她手边。

秦诗愣了愣,看看红酒,又抬头看他。

男人站在她身边,望着她时眸光很深,唇角勾着点笑,“喝点?”

秦诗轻眨眼,手指贴上微凉的红酒杯,轻声,“嗯。”

他这才把她的牛排端起来,转身坐回对面。

秦诗手指摩挲着红酒杯,轻咬唇看他。

他优雅拿起刀叉,替她将牛排切成小块,才重新递回给她,“吃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