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越是和池臣宴相处,她越是无法做到最开始的坦然无所谓。
被他这样撩拨,想到要发生的事,她会越来越心慌。
心慌到想要逃。
因为秦诗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在沦陷。
甚至池臣宴都不需要做出什么特别的事,她就会沦陷在他给的情和欲中。
在他面前,她没有办法保持理智和清醒。
就如她再怎样觉得委屈,他甚至不需要特意哄她,只要亲亲她抱抱她,她就感觉可以原谅。
这种状态对现在的秦诗来说,让她感觉很可怕。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而已。
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她这样喜欢他……
她不知道。
不确定。
也不敢。
她想相信他,却又无法克制自己的害怕和不安。
她很清楚,她没有可能再面对另一个‘七年’。
她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
如果陷入,就会痛苦。
她可以理智的享受,却不能放任自己沉沦。
秦诗胡乱的想着。
池臣宴并不知道她这时候在想什么,听着她说“写”,他轻弯唇,“好。”
说着,他就这样抱住她,将她从书桌抱下来,让她同自己一起坐进宽大的办公椅。
他双腿微敞开,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细腻光洁的后背贴着他心口,不再那么凉飕飕了。
可身前……
秦诗用左手指尖拽着心口的纱裙,不让它滑下去。
池臣宴就像没看到,单手环抱着她,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
“好好写。”
他从她身后环住她,低缓要求,“一个字也不能漏。”
秦诗轻咬唇,“你这要求太高了,我其实真的不太记得了……”
池臣宴微微眯眸:“难道婳婳以前写过很多情书?”
秦诗忙摇头,“当然没有。”
她脸微红,庆幸这时候他在她身后,看不到。
她低声说:“就写过那一封。”
池臣宴眼底就溢出笑,“人生第一封情书,唯一一封情书,怎么能忘?”
秦诗目光闪动,其实仔细想想,确实还是能记得的。
她抿唇不说话了。
池臣宴把白纸平整铺在她面前,黑金钢笔笔帽拧开,将笔放进她手中。
然后,他轻握住她微凉右手,长指收紧,温暖掌心将她握笔的手包裹住,低声在她耳边,“手颤成这样,是要我带着你写?”
秦诗睫毛倏然颤动。
忽然就想到了昨夜的‘梦’。
耳根连带着脖颈都开始发烫,她清清嗓子,“不用,我自己写。”
池臣宴轻笑了声,松开她手,两只手都环住她腰身,更亲密的抱住她,“那写吧。”
秦诗咬唇。
一只手捂在心口按着婚纱,右手拿笔。
确实有些颤。
落的第一笔就歪了。
池臣宴却没说什么,这会儿倒是安静,就这样环抱着她,侧眸看她漂亮的侧脸,乱颤的睫毛,还有轻抿的红唇。
十年前。
那时候的他,是怎样也不敢想能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