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颐悠悠转醒,意识尚未完全清明,身体却先一步感知?到了异样。
仿佛昨夜的风暴并未完全平息,在?肌肤之下潜伏着余波。
她身上好几?处还?残留着麻痒,唇舌胀热着,时刻提醒着她昨夜的“教?导”是何等令人神魂颠倒。
正此时,颜彻已梳洗完毕,一身清贵气度,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手中拿着一盒碧玉小罐,散发着清冽的药香。
“醒了么?”
“哥哥给你擦点药膏,消消痕,好得快些。
他伸手想掀开她的被子,小姑娘顿时像受惊的小兔子,猛地裏紧被子滚到床榻里侧。
“不要,哥哥走开!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她拼命摇着小脑袋,声?音还?带着昨夜未散的哭腔。
那眼神,活像看一个恶狼。
她就不明白了,哥哥怎么那么喜欢自己的身体,尤其是,那两处……
又是用手又是用嘴的,太过分了!
颜彻看着她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眼底掠过餍足又愉悦的笑意。
他不再勉强,只?是将药膏放在?床头?小几?上,温声?道:“那药膏放着,若觉得不适,记得找侍女给你擦。”
令颐“唔”了一声?,不情愿答应了。
早膳设在?船舱雅间,窗外是潋滟湖光。
令颐小口?小口?喝着粥,眼观鼻鼻观心,努力不去看对面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
颜彻神色自然,仿佛昨晚的事从未发生。
他姿态优雅用着膳,目光偶尔扫过令颐泛着粉色的耳廓。
“令颐,哥哥待会儿要去见几?个地方上的官员议事,你且在?船上自己玩会儿。”
令颐轻轻“嗯”了一声?,依旧低着头?。
颜彻凤眸中漾起一丝戏谑的涟漪。
“若是无聊了,不妨看看你之前放在?哥哥那里的小册子。”
令颐往嘴里夹菜的动作骤然顿住。
颜彻继续补充:“那些册子我?帮你筛选了一遍,都是姿势精妙,图文并茂的。多学学,总是好的。”
“免得下次又招架不住,哭得那般可怜。”
“噗咳咳咳!”
令颐一口粥呛在喉咙里,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杏眸圆睁,羞愤交加地瞪着颜彻:“哥哥!”
颜彻瞧着她这副羞恼欲绝的模样,笑得十分愉悦。
他不再逗她,心情极好地起身,离开了雅间。
……
甲板上,晨风带着水汽,吹散了几?分船舱内的旖旎,
颜彻负手立于船头?,望着浩渺烟波,眉宇间带着一丝处理完要务后的慵懒与满足。
赵福忠禀报说:“大人,邓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已在?舱室候着。”
“好。”
颜彻收回目光。
还?未走到舱室,一阵尖锐的斥骂声?传来。
“下贱胚子,连个茶都端不稳,这身衣裳是你能糟蹋的?"
不远处,一个穿着体面的老婆子叉着腰,唾沫横飞地训斥着一个丫鬟。
那丫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身形瘦小,穿着粗布衣裳,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布满清晰的指痕。
嘴角还?带着血丝,显然是刚被狠狠掌掴过。
她捂着脸,瘦弱的肩膀瑟瑟发抖。
颜彻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掠过眼底。
侍立一旁的赵福忠何等机敏,立刻上前一步道:“大公子,老奴这就让她们离开。”
话音未落,颜彻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了那个跪在?地上、抬起泪眼的小丫鬟的脸庞。
只?是一瞥,他的脚步却倏然顿住。
凤眸微微眯起,目光在?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停留,似乎在?确认。
周围的气压仿佛都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