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占有而带来的充盈感淹没头顶,那些陈旧的暗角照进光亮,他?痴痴地抱住她,疯狂地往身体里按,想要?把她塞到胸腔内,与?他?的心脏融为一体。
自沐浴过后,昭昭便累得睡了过去?,但不是全无?意识,她隐约知道宋砚雪在给她穿衣裳,正好懒得动,便没有阻止。
她全身上下连最隐秘处都被他?看?过了,没什么好害羞的,他?愿意伺候她,她享受便是。
宋砚雪白天很少发疯,装得像个正常人,跟鬼一样,晒不了太阳。
夜间时便会从阴影里钻出来,毫无?征兆地扑咬她。
但他?的情况似乎越来越差了,竟然白天就开始不当人了。
她被他?铜墙铁壁般困在怀里,逐渐稀薄的空气让她从混沌中惊醒,意识到他?在发疯,她手脚并用地推搡他?。
“我呼吸不了了,放手!”
如梦初醒般,青年缓缓抬眼,死水般地眸子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重新焕发生机。
“醒了?”他?松开对她的束缚。
昭昭偏头咳嗽几声?,从他?身上起来,提起裙子坐到床尾去?。
见她如此?警惕,像只炸毛的猫,宋砚雪一脸的受伤:“别离我那么远。”
他?撩袍坐到她身边,隔了一拳的距离。
昭昭强压下心里的怨恨,提醒道:“昨天郎君说我只要?听?你的话,你就把解药给我,还算数吗?”
“自然算数。”
昭昭一听?,差点激动地站起来,不枉她昨日苦苦承受,被折腾得腰都快断了,心里盘算着等拿到解药就想办法离开这个疯子。
她微笑着摊开手,尽量克制住心情,表现得平静些。
然后宋砚雪便靠了过来,如玉山倾倒,将她带倒到床上。
他?脱下外裳严密地裹住她。
眨眼的功夫,昭昭就变成一个蚕蛹。
“……”
“郎君做什么缠住我?”昭昭努力抽出双臂,无?语地盯着他?,眸中蹿起怒火。
宋砚雪扬唇笑起来,桃花眼弯成月牙的弧度,潋滟而艳丽,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他?笑够了,便把她从里面拔出来。
“你不是让我给你解毒吗?”他?看?出她的不解,耐心解释道,“家父擅于?制香,我把他?生前所制的香加以改良,混入了蛊虫。只要?靠近我,久闻此?香,便会在不知不觉中了蛊,并非中了毒。此?香一旦沾上,便极具依赖性,若是长?时间不吸食,轻则心悸,重则昏厥,甚至……丧命。”
他?幽幽看?着她的双眼,勾唇道:“此?香无?解,唯一的方法是永远不要?离开我。”
昭昭怒气上涌,死死抠紧衣角。
她后怕的同时,恍然大悟,那些模糊的点渐渐清晰起来。
难怪她在他身边时什么事都没有,一离开宋家就不舒服。
刚回来那晚,她闻见他身上的香味的瞬间,昏沉的头脑便轻松许多。
可是,秀儿和他?吃饭坐在一张桌子上,也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为何一直没事?
那日秀儿回来看?起来不仅没事,还比以往更加健康。
她才?不信他?的话,一定另有解药。
她这么想,便问了出来。
宋砚雪摇头笑了笑,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浅啄了一下。
昭昭现在已经很习惯他?的亲密,便没有躲开,耐心等着他?的回答。
“因为这是情蛊,只有极其亲近之人才?会沾染。秀儿只吸收香味而不中蛊,自然没事。”他?凑到她耳边,声?音绵长?,“昭昭与?我口舌相交时,蛊虫渡进了你身体里。我们体内各有一只,两只蛊虫若是太久不见面,便会郁郁生悲,情痛而不能?自已。香可以戒断,蛊却不能?分离,你说怎么会一样呢?”
“宋砚雪,你竟阴险至此?!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我离开,亏我还信了你的鬼话。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
昭昭愤怒到手指发颤,抬掌心便朝他?脸上扇去?,却被他?握住手腕,强行按到耳侧。
“没有第二?次了。”
男女?力量悬殊,昭昭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压制住,死死瞪着他?道:“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是啊,我欺负你,我这辈子都只欺负你。”宋砚雪眯着眼,痴狂地笑起来,“我只要?一想到可以欺负你,我心里便快活。若不想被蛊虫影响,你只能?每日与?我欢好了。”
他?指尖往下移动,停在她腰腹处,轻轻点了点。
昭昭浑身汗毛倒立。
“除了以口相渡,蛊虫也可以从这里见面。”
昭昭被他?说得又羞臊又气恼,干脆侧过脸,闭眼不看?他?。
外边响起张灵惠的声?音,青年神色收敛,松开他?起身出门?去?了。
昭昭气地把他?软枕扔到地上,使劲磨蹭,仍觉得不解气,又用脚踩了踩,最后翻了个面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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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后,昭昭百无?聊赖地蹲在路边数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