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姐姐你也不会……”

我靠在墙上，看着她表演。

“殿下知道你来吗？”我问。

她顿了一下，点点头：“殿下说，让我来劝劝你。”

我笑了。

“劝我什么？劝我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是妖女作祟，迷惑了岑家上下，与你那冰清玉洁的太子殿下毫无关系？”

岑晴的脸白了白。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殿下？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

“殿下知道我担心你，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让我带来。”

我看着那盘桂花糕，是我告诉赵珩我喜欢吃的。

那时我们还是“兄弟”，他问我喜欢什么，我便随口说了。

现在，他用我喜欢的东西，来收买我妹妹，再让她来对付我。

“拿走吧。”我闭上眼睛，“我不想吃。”

岑晴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姐姐，你还在怪我吗？我知道你和殿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可……可男女之情，是勉强不来的。”

她咬着嘴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殿下他爱的人是我。”她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10.

岑晴走后没多久，赵珩来了。

他换下了一身太子蟒袍，穿着我们年少时常穿的白衣。

他没有带任何随从，就站在牢门外，静静地看着我。

“为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不是吗？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

我睁开眼，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

“告诉你？告诉你我其实是个女人，然后让你离我远点，觉得我恶心？”

赵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那天……是喝多了，说的胡话。”

“胡话？”我冷笑，“酒后吐真言，殿下没听过吗？”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狼狈。

他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题。

“萨仁公主那边，我已经派人去回绝了。你一个女子，如何能嫁她？”

“我欺君在先，是死是活，全凭皇上一句话。殿下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太早了吗？”

赵珩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岑聿！你别不识好歹！”他又叫我岑聿。

“我来这里，是想给你指条明路。父皇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会真的杀你。只要你上奏，说你从小体弱，被妖道蛊惑，才做出女扮男-装的荒唐事。再主动去向萨仁公主请罪，表明绝无和亲之意。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带着施舍。

“这样，既保全了你的性命，也保全了岑家和皇家最后的颜面。”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他的目的。

他不是来救我，他是来堵上我这个麻烦。

他要娶岑晴，不能让一个“有龙阳之癖”的“大舅子”成为他的污点。

更不能让邻国公主嫁给这个“大舅子”，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如果我不呢？”我问。

赵珩的眼神冷了下来。

“岑聿，别逼我。”

11.

我逼了他。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赵珩摔门而去。

第二天，我爹就被参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