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元更恼怒,一巴掌拍在他胸口:“笑什么!”
“像个土匪。”他轻声说。
于是土匪捏住他的下巴问:“那你从不从?”
陈默停住笑,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梁津元被看得不自在,撑着他要起身,被他猛地翻身扑倒,低头含住胸前的凸起。她在?????家试衣服,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刚刚趴着时,领口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春光荡漾,惹人遐想。
梁津元推他:“你不是要当君子吗?”
陈默松口,胸前的布料浸成深色,凸起的一点也更瞩目。他再不觉得难为情了,也不要什么克制了,急切的心情重又填满了他,他狂妄地宣告:“君子不好玩,我要做小人。”
说罢,小人又含住另一边,手沿着腰滑到腿心,轻轻按揉着,指尖渐渐传来湿意,他忽然一用力,梁津元弓起身子,双腿紧夹住他的手。
陈默抽出手,继续向下爱抚,但裙子太长了,裹着她的腿,也拦住他的手。
他捏着裙边问:“这条贵吗?”
“18 块 8。”
“嘶啦”,话音刚落,他便沿着侧边缝一口气撕到腿根,然后分开她的双腿,以最快速度进入正题,小别一场,温情虽好,但纵情更妙。
梁津元比他更热情,紧咬住他,在耳边轻喘着问:“你也和我一样没吃晚饭吗?”
想和他紧紧抱在一起,深深连在一处,像互相绞缠的藤蔓,用尽力气证明存在。
陈默被这话刺激到,托着她的腰大力耸动起来。
低喘变成浅吟,接着又变成他的名字,陈默、陈默、默默……
他听得耳热,佯怒道:“不许乱喊!”
梁津元闭嘴,才不过两秒,又搂着他的脖子喊哥哥。陈默一怔,方寸皆乱,一股冲动直冲而上,险些要交代了。他狠狠吻住她,堵住那些令人分心的声音。
梁津元哼哼唧唧:“藤席不舒服,我要去床上。”
陈默只得咬牙停下,抱起她往卧室走去,梁津元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她像漂浮在海浪之上,陈默就在一道接一道的浪头之间冲刺,每走一步,都掀起更高的浪潮。
最后他们一起倒在床上,巨大的浪头将他们淹没,失去神识,只凭本能,向更深处、更更深处探寻,直至白光乍现,浪头变成席卷天地般的愉悦,变成滑落的汗水,变成颤抖的身体。
梁津元睁开迷离的双眼,高潮褪去,空虚又袭来。快乐为何来去匆匆?
今晚请让她尽情沉沦,忘却诸多烦扰。
陈默还伏在她身上,摘了眼镜,他看人看物时总是微微蹙着眉。梁津元叫他,他立刻舒展开眉头,低头来寻她的唇。
但她偏开头,让吻落空,然后抻着脖子,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于是,廉价的吊带裙被彻底撕坏。
??28.盖被纯聊天
困扰的事情如果不解决,那么它就会以各种形式反复出现,直扰得你心神不宁。
梁津元最近常想起两件事。
一件是自己离家去上大学,十三个小时的普快,把她从长江岸边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北京。她的心伴着哐当哐当的声音飞驰了一路,在列车到站时,甚至激动到战栗。但这份激动并不源于对大学的憧憬,而是因为她终于离开家,像气球乘风而起,总算自由了。
另一件是上幼儿园的时候,有天下午,吴平惠带着她翘课去隔壁镇逛集市。赶到时,最热闹的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小贩都收摊了,吴平惠就买了两根盐水菠萝,两人坐在一棵大银杏树下吃完了。
回家路过一座天桥,她们一时兴起爬了上去。吴平惠双手撑在栏杆上,梁津元太矮了,只能从栏杆的缝隙向下看,她们一起对着桥下的车流大喊:
“啊”
好幼稚,但好好玩。
她还记得吴平惠那天穿了件黑白条纹的针织短袖上衣,配一条白色九分西装裤,脚上是方跟小皮鞋。落日在吴平惠身上镀了一层金光,她冲着桥下又喊了一声,然后低头笑看梁津元。
这两件事并无关联,但闲暇时、睡梦中,甚至是工作时,总是忽然从脑海里跳出来。
梁津元心烦意乱,再度失眠,半夜两点起来给薄荷浇水。
陈默半梦半醒间摸到身边空空如也,吓得坐起来,最后在露台上找到梁津元,喷水壶放在一旁,她蹲在薄荷面前,双手支起托着下巴。
陈默走过去:“怎么这个时候来浇水?”
梁津元头也不回:“我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刚刚突然想起来是没浇水。”
“浇完了吗?”
“嗯。”
陈默便就着这个姿势把她端起来:“那就回去睡觉吧。”
走到门口,梁津元叫起来:“等一下!我的拖鞋还在那儿。”
陈默只好把她端回去放下。她没站稳,一脚踩在地上,还把拖鞋踢翻了,踉跄着将它勾正,脚底板上全是沙粒。所以一进门,陈默就拉着她去冲脚。
梁津元边冲边叹气,陈默说:“你这几天平均每天叹十次气。”
“你数啦?”她较真。
“……夸张一下。”
于是梁津元故意踩他的脚,又撩起水洒到他脸上。陈默跑出去,还顺手拉上卫生间的门。她关了花洒去推门,推不动,对外面的人放狠话:“我倒数三个数,你马上给我开门!”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