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要给小星好的生活,一定要有一份长久的并且收入还不错的工作,而我的学历受限,唯一可以突破的只有这次服装设计大赛了。
收拾好东西之后,我将行李箱放在房间里,这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刘妈走进来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手,眼眶蓦地就红了。
眼看她又要流泪,我心疼了一下,连忙劝道:“刘妈,别难过,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等你从靳园退休我再把你接出去孝顺你,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刘妈抹了一把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递给我,说:“你出去肯定得找地方住下,这是我家亲戚的房子,他们家今年秋天刚出国,这房子少说也会空着两三年,你没地方住就先去住下,正好给他们看看家。”
我推脱道:“不用了刘妈,房子的事情并不难,再说今天找不到我可以住在宾馆里。”
刘妈摇头,不答应:“这怎么可以,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面找房子我不放心,我家亲戚的小区安全又高级,你住在那里我就放一百个心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放心你走,你忍心看着我替你担惊受怕吗?”
听刘妈这么说,我顿时觉得心里充满了负罪感,我犹豫不决的说:“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房子,我去住了会不会不好?”
刘妈摇头笑道:“不会不会,我今早特地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一听是我认识的人去住别提多开心了,你也知道房子长久不住也不好,但他们又怕乱七八糟的人住进去,一听说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们就放心了,所以,你就安心住在那里,地址我等会儿抄给你,啊。”
既然刘妈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好将钥匙接了过来,放进包包里。
我随着刘妈去吃早饭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德叔,他沉着老脸,没好气的说:“就知道睡懒觉,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迟到一个小时了,你知道吗?”
刘妈瞪了他一眼,一样没给他好脸色看,“迟到你还想扣她工资不成?而且,她今天就要走了,以后可不会再被你无缘无故骂了。”
德叔的脸瞬间就变了,他侧过头来看我,狐疑道:“要离开?去哪里?”
“离开靳园,到外面去了,德叔,后会无期。”我抬眼看了德叔一眼,然后拉着刘妈的手往前厅方向去。
早饭时间,德叔时不时的抬头看我,吓得在座吃饭的佣人们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事被德叔发现了一样。
吃完饭后,何峰拿了一个文件夹给我,我看到离婚协议四个字的时候,眼神暗了暗,为了掩饰心里异样的感觉,我连忙夺过何峰手里的钢笔。
就在我刚想提笔写字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到是一串陌生号码想也没想的就按掉了。
离婚协议的签名处靳凌恒的签名还是空着的,我疑惑了一下,何峰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靳少稍后就会签的,请少夫人放心。”
就在我签完字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酒精过敏的病人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我拿出手机一看还是刚刚那一串陌生的号码,只是蹙了一下眉头,拇指划过就挂了电话。
何峰接过我手里的笔,然后将文件夹合上。
我愣愣的看了一眼文件夹,靳凌恒应该不至于这么没品,到时候翻脸不认不签字吧。
这么一想,我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何峰听了,笑了一下,再次对我保证道:“少夫人您说笑了,靳少不会这么没品。”
何峰的话没有一点毛病,可是我听着心里却生出了异样感。
已经八点了。
我没有在前厅多做停留,转身回了房间拿行李箱。
刘妈敲门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水杯还有一颗白色的药片,她犹豫不决间我已经明白了那是什么。
我伸手拿过水杯,将药片吞入腹中,刘妈叹气道:“少爷昨晚离开之前叮嘱我的,那会儿你的情绪激动,我没敢拿给你。”
靳凌恒的心思还真是缜密。
我平静的笑了一下,说:“没事的,既然离婚了这药就更应该吃才对,好了刘妈,你看天又要下雪了,你就不要出去送我了。”
刘妈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然后抽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说:“这是我亲戚家房子的地址,刚好昨天我去打扫过了,你可以立马住进去,都是干净的。”
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我的心又纠了起来。
算起来我到靳园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和刘妈相处的时间虽是最多的,可真到离别之际才觉得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
我伸出双臂紧紧的抱着刘妈,纵然心里十分不舍,可是人生的离别又何止这一次。
我托着行李箱走到前厅的时候,德叔一言不发的看了我一眼,伸手将我的行李箱提了过去,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
我抬眼看了一下整齐站成两排的佣人,转身问刘妈:“好些天没有看到温意了,她去哪了?”
刘妈没好气的说:“那个温意太不检点了,前几天她已经被赶出去了,她居然试图勾搭少爷,还好被我及时看到,如果被少爷看到了她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我想起自己被靳凌恒赶到佣人宿舍的那一天,温意就特意的打扮过自己,后来被我委婉的提醒了一次,我以为她能就此改过,没想到她还是死性不改。
人往高处走,这是无可厚非的,但她的方式实在是愚蠢,虽然靳凌恒并不看重另一半的出身,但是像温意那样谄媚而又主动的女子,靳凌恒是绝不会喜欢的。
也不知道将来留在靳凌恒身边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会是方素清吗?
我苦笑了一下,懊恼自己想那些做什么。
我对众人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路过德叔的时候,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我停下脚步,对他说:“多谢德叔。”
送我下山的是靳园的保镖,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我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远的靳园,心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也没有恢复自由的喜悦,这种感觉令我很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依然是那一串陌生的号码。
我皱了皱眉头,如果我不接,这个电话是不是就会不停打来呢?
我叹了声气,滑动屏幕将电话接了起来,对方是一道陌生的男音。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对方不是推销也不是诈骗,而是略带急切的声音:“您好,请问是顾墨心吗?我们医院有一位酒精过敏的病人,说您是他的妻子,希望您尽快来一趟。”
酒精过敏?
靳凌恒又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