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靳凌恒走到我身边想要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我抬头看见他眼底有一丝的不悦,竟鬼使神差的将手递到他面前。
他只是拉着我的手腕进了休息室,让我坐在床边,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面前。
清洗好伤口后,他取出镊子小心翼翼的将玻璃碎片夹出来,而后又给我上药,他的动作算不上娴熟,却很认真。
我低头看着他,忽然想起床头柜抽屉里的那些药,我记得看见了“视神经萎缩”,这些字眼,不由的将视线放在他的眼睛上。
他的睫毛很长,像是一把扇子,眼珠子还是如同五年前一样的墨玉色,只不过多了些许的漠然和清冷。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有事,可是那些药总不可能是买回来当摆设的吧。
“不是很能吗?怎么被欺负成这样?”,他放开我的手,与我的视线齐平,他微微绷起的俊脸慢慢的舒展开。
我低头看着手,纱布绕过虎口横着饶了几个圈,在一侧打了一个结,刚上了药的伤口有些刺痛,“这些是我自己伤的。”
他听到我的话讲视线落在了地上一片狼藉的地毯上,脸色有些不好,“你和我的地毯有仇吗?”
我咽了咽唾沫,打定了主意说,“我可以赔。”
靳凌恒一挑眉,“这块地毯不论是从纹路还是材质或是艺术价值虽说不上是极品,但价值六十万,你想好要怎么赔了吗?”
这世道也只有有钱人才能和钱过不去了,六十万的东西就被他们随意践踏在脚下。
当然我只敢在心里嘀咕,我看着他说道,“靳少可以从我的工资里扣,而且,能不能宽限三个月?”
“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他起身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我,他靠的很近,近的我能看见他眼珠里的纹路。
我往后退了退,紧抿着唇皱着眉头,“因为我...急需这笔钱。”
“理由不够。”,他又近了一步,我一惊又是往后一退,突然身子腾空往后仰去,靳凌恒一把箍住了我的腰,将我揽在胸前。
四目相对,他紧紧的看着我,当他的视线在我的唇瓣游移时,我立马察觉到危险的逼近,急忙抬手推开他。
“呲”,我忘记了手上的伤口。
他冷哼,“该!”,说着,他就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连忙追上去,“靳少是答应我了吗?”
他转过身来,一双剑眉蹙起,没好气的说,“本少要你赔了吗?”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他重重一摔。
以前他总是在生气的时候自称本少,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这样,我一阵的恍惚。
浴室里的哗啦啦的水流持续不断,大约过了半小时水流声才停下,他在门内嗓音低沉的说,“浴袍递给我!”
我跑到柜子边拿过浴袍刚想说挂在门把上,门就打开了,他伸出手我只好拿过去给他。
然而浴袍还没放到他的手上,他一个反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紧接着一个力道将我拖拽了进去。
浴室里都是雾气,映入眼帘的是靳凌恒玉白色的精壮胸膛,我惊慌的抬头看他,他的俊颜在雾气里也变得朦胧,卸去了他平日里的清冷。
可是那双眼里却在酝酿着什么。
他将我的另一只手也钳住压在头顶上,墙上都是水珠,湿滑无比,无论我怎么用力也挣不开。
他猛地低头攫住了我的唇。
我抗拒着拼命扭动身子,他腾出一只手扣住我的腰抵在墙上,身躯相贴时,我才猛然惊醒。
他什么也没穿!
第十四章我希望靳少公私分明
“靳凌恒...你混......”,我含糊不清的谩骂着,却找不出可以挣脱开他的突破口。
听见我的骂声,他更加的强猛的吻我,他似乎不满足于口中的掠夺,大掌停在我的锁骨位置。
他猛地将毛衣宽大的领口往下拽,当我以为自己就快逃不过时,他突然的放开了我。
恢复自由的我想也没想的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巴掌声不响,我不知道他疼不疼,我只知道我的掌心好像又有血液流出来的迹象。
他不顾身无寸缕,抓过我手,眼里隐隐有担忧之色,然而我一想到他下个月就要和裴少欢结婚,心底又是一片荒凉。
我看着他愤怒的说,“靳少就快结婚了,想当靳少情人的人大有人在,但不会是我顾墨心,靳少对我感兴趣无非就是觉得我眼熟,今天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我们从来就不认识!”
浴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他扯过浴袍套在身上,而后缓缓的抬头看我。
紧接着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声音冰冷低沉,带着嘲弄的说,“做我的情人?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我强撑着迎上他如利刃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那样最好,合同上虽然写着服从靳少的一切安排,不过我还是希望靳少能公私分明。”
公私分明,最好是一般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他的手一用劲,我的下巴差点错了位,他眸光凛然的看着我,额前头发上还沾着水不停的往下滴,“那就安守你司机的本分,什么地方该进什么地方不该进,都给我记清楚了!”
说着他就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门猛地撞击到墙上,来回弹了几下。
我靠在墙上才渐渐的平稳了呼吸,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他站在落地窗前吸烟,我看了他一眼之后就默默的出去了。
何峰见我出来,原本平静的目光里顿时多了几分戒备,待到我我走到他面前,他才压低了声音问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大概是想问我为何和靳少纠缠不清,我笑了笑说,“以后咱们各司其职,我和他只是普通的老板和下属关系,你不必担心太多。”
“最好是这样,”,何峰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说道,“靳少从来没有主动开除过员工,今天算是为了你破例了,我很难不往坏处想。”
我有些不耐,“你想多了,今天即便不是我,叶美瑜也不可能在靳氏留多长时间,你跟了他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的性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