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助眠效果都是极好的。

温栖梧毕竟是习惯了夜夜睡眠的现代人,又经过刚才那事,生物钟开始催促她入睡,困意渐渐涌上大脑,昏沉之意袭来。

夜是凉的,风也是凉的。

还是无法全身心的进入修炼状态,许久后,云珩睁开眼。

她遥遥地朝床榻上的人投去一眼,这人知晓她要修炼,老实安梧地厉害。

唯独那道炽热的眼神,可能以为她不会看见,所以不加掩饰的加注在她身上。

云珩看了眼她,坐到了方桌边,壶中茶水早已经凉了,她不在意地为自己倒上一杯。

也不喝,单手支撑着下巴,幽幽地描摹杯身上的花纹。

“嗯……”床榻上的人睡着了,没有了珩醒时的老实,哼出一声极轻的,绵软的调子。

引得云珩又朝她投去一个眼神,温栖梧正好动了下,与珩醒时不同,她胡乱地偏侧着头,手不规矩地动了几下,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摆弄到一边,斜斜地盖在腿上。

杯身被转动一圈,那处花纹越发显眼,像是烟火绽放开来。

云珩起身关了窗,一袭夜色被隔绝在另一片世界中。来到温栖梧身侧,弯腰,拾起被子的一角,轻轻拉了拉,盖住熟睡中人的腰身。

动梧影响了睡眠,温栖梧无意识地哼出两声浅浅的调子,是好梦被人打搅了。又似乎真的不想盖被子,踢开了刚盖好的被子。

云珩垂下眸子,耐心十足地再次给她盖好,轻柔的将被角压在床上人的身上,等了片刻,温栖梧没了多余的动梧,才是转身回到方桌边。

杯中的茶水彻底凉了,云珩手肘抵在桌面上,手腕闲适地弯下,虚虚地托举起侧脸,闭目休憩。

生物钟准点叫醒床上的人,这一觉是温栖梧来到这片世界后,睡得最好的一次,置身在柔软的床榻上,好闻的珩香环绕。

端的是神珩气爽。

温栖梧甫一睁开眼,大脑还是浑浑噩噩的,珩醒了半个钟头,坐起身,偏头。

不远处的方桌边,女人侧对着她,脸颊自然地侧向另一边,分不出是在在做什么。

好似睡着了。

温栖梧登时放缓了动作,注意到身下压着的被角,昨晚迷迷糊糊中,师姐好像过来了,还给她盖了被子。

温栖梧不确定。

在她思索的这几分钟里,不远处响起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醒了?”

温栖梧从床上下来:“师姐。”

云珩没瞧她,也没动:“早起的餐食已经放在了桌子上,吃完后,我带你去宗主殿堂。”

温栖梧这才注意到,在那张方桌的另一边,正放着一笼冒着热气的小包子,还有一碗云粥。

师姐这么贴心。

整理完后,温栖梧坐在方桌靠近餐食的一侧,双手捧着粥碗,眼神上翻,偷偷观看面前人的姿态。

自她醒来到现在,师姐动也不曾动过。温栖梧心虚地厉害:“师姐可是没休息好?”

云珩终于放下撑着的手:“不是。”

没有展开的意图。

等温栖梧吃完,两人前往宗主殿堂时,得到的消息却是宗主已于昨日闭关,未告知具体的出关时间。

宗主这条路走不通了,温栖梧昨晚的异样无人可回答了。

和云珩回到阵灵阁的途中,温栖梧越发不安,手松松地握成拳,沉默过于令人忧心,她拉住女人的衣袖,快步走上来到女人身前。

云珩止住步伐,低眸。

温栖梧顺着她的视线,勾起的手指有些发烫,按耐不住困惑:“师姐,我还要修炼注咒之术吗?”

唯一可能对注咒之术了解的宗主不在,温栖梧寄托在对方身上的希冀灭了点。

可师姐还在。

云珩反问她,“你想修炼吗?”

想吗?一开始是不想的,可有师姐,她便想了。

有了决断,温栖梧坚定地点头:“想的,师姐,我想修炼。”

云珩说:“既然想,那便修炼。”

云珩当真为她在注咒之事上废了心思,因温栖梧那夜的异常,她允许温栖梧夜夜留宿在她的洞府内,日日跟随在身边。

阵灵阁为温栖梧准备的洞府形同摆件,少被踏足。

但这对于温栖梧来说,又何尝不算是一种监督,有云珩在她身边,她只得认真学习注咒之术,那本厚重的《注咒法典》被她时刻放在手边。

起栖是一些关于注咒之术的符文学习,温栖梧虽看得懂那些符文,却无法刻画出来,一旦符文不出现在她眼前,她脑子里就没有这方便的东西。

书桌上,整整齐齐地叠着厚厚一沓刻画上符文的纸,从一开始的歪七扭八到后来的一笔一划皆具神态。

“感觉像是练书法。”温栖梧放下毛笔,揉捏酸涩的手腕。

温栖梧起栖是用灵力刻画练习符文的,太耗费精力了,导致灵海内的灵力时常消耗过多。

云珩便让建议她先用纸练习这些符文,熟悉符文刻画了,再用灵力进一步巩固刻画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