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响喊的那串话隐藏的信息量太大,令人瞠目结舌,又浑身发冷,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明明是炎炎夏日,在场的一群人却只觉浑身发冷,各个沉默不语地上了车。

到家后?,槐蔻看着这座熟悉的小洋楼,和孔柏林一起送陈默走了进去。

“我先走了,槐蔻。”

孔柏林看了坐在沙发上的陈默一眼,小声道:“阿默先交给?你了,有什么事联系我。”

槐蔻点点头,就见眼前的鹦鹉头挠挠头,对她一笑道:“今天谢谢你了,陈默果然还是在乎你,你一来,他马上就好了。”

说完,孔柏林便离开了,还不忘贴心地帮他们?带好门。

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槐蔻坐到陈默身边,也没?有开口,脑海中不时回荡着刚刚听到的话,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陈响这句话太可怕,让她根本不敢去细想。

也正是因为?如此,槐蔻突然明白了眼前男人的反常。

连她亦是如此,作为?亲儿子和亲侄子的陈默,又该作何?感想呢。

只是这次不巧合,没?能看看陈广坚到底是是何?方神圣。

槐蔻不说话,陈默也不说话,两个人就一直这样在沙发上坐到了日薄西山。

温暖的余晖洒金屋内,铺上一层曼妙温柔的黄色薄纱,昏暗的光线照亮屋内的一切,平添几分寂寞。

槐蔻站起身,去厨房下了碗面。

陈默的冰箱里再也不是空空荡荡,自?从?槐蔻来过几次后?,里面便摆满了蔬菜和水果,在家里开火也成了常事。

她没?什么厨艺,便简单弄了弄,端来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陈默这才抬头看她。

槐蔻绝口不提中午的事,只一扬下巴,“吃吧。”

陈默凝眸望着那碗面,好半天,才拿起筷子慢慢送入口中。

第一次下厨,槐蔻不大确定自?己的厨艺。

她看着陈默面不改色地吃下了半碗去,便狐疑地问了一句,“味道如何??”

陈默笑了笑,轻声道:“很好。”

这给?了槐蔻巨大的自?信,她立刻也拿出?筷子来,夹了一筷子放进嘴中。

下一秒,槐蔻苦着一张脸冲进厕所?里,呸呸呸地吐了几口,又疯狂喝水,才总算掩盖住嘴中的那股子咸味。

她跑到客厅里,一把拽住那个碗,阻止道:“陈默!你真是疯了,这玩意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陈默却没?什么神色变化?地又吃了两口,抬头笑了笑,“还行,就是咸了点。”

槐蔻看着他又要将那咸的齁人的面往嘴里送,她深吸了口气,忽得淡淡开口,“陈默,我想抽烟了。”

陈默果然下意识放下筷子,蹙眉道:“不行。”

“我不管。”槐蔻说。

陈默看她一眼,忽得拿过外套,从?里面拿出?一颗薄荷糖,放进嘴中。

随后?,他伸手将槐蔻的头拉近,吻住她的唇,想要给?她一颗薄荷糖。

淡淡的甜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槐蔻却舌尖一抵,拦住了陈默的动作,将那块小小的糖留给?了陈默。

陈默一顿,感受着嘴里漾开的甜味,神色微动。

“你是故意的。”

陈默抬眸看着她,直接道。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不服收拾我。”槐蔻靠在沙发背上,对他笑得云淡风轻,分外撩人,好似一只风情万种的妖精。

陈默眯起眼,向后?一靠,靠在沙发靠背上,面色如水。

“收拾不了我,就是你没?本事了。”

槐蔻对着陈默巧笑嫣兮。

陈默却没?有被她这低级的激将法激怒,他只看了槐蔻半晌,随后?冷哼一声。

他忽得站起身,走过来,直接将槐蔻打横抱起,扛着上了二楼,让槐蔻好好见识一下他到底有没?有本事。

这之后?的两天,槐蔻始终在家里陪着陈默,恰逢周六日不用上课,也免了请假。

两人每天日升而作,日落而息,闲暇无事的时候,便一起坐在客厅软和的沙发上看着夕阳或是星空发呆。

时间好像都慢了下来。

槐蔻从?未主动开口问过陈默一句话。

不知为?何?,不愿意开口的不只陈默一个人,槐蔻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情愿听陈默讲述这段往事。

她怕自?己心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