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骗陈默。

陈默,真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劲。

他有被命运一寸寸雕琢出的成?熟多虑,也有独属于十八九岁的年少轻狂。

她其实从没?把他当个弟弟看过。

反而更多时候,是陈默一直在照顾她。

陈默是个很靠得住的男人,女人想?要的所有安全感,他都能?给你。

吕蕾看着最后一丝烟气慢慢散去,终于跳下花坛,站起身。

她双手插进?兜里,对陈默眯了?眯眼,“看来你是认真的了??”

她没?头没?尾,陈默却?明?白她的意思。

吕蕾以为他照例不会回答自己这种无聊的问题。

这次,陈默却?在略一沉思后,开了?口?。

他说:“蕾姐,你可能?不知道。从很早之前,甚至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认真了?。”

吕蕾也听明?白了?。

她抬头望着陈默,一双眼眸微微颤动。

好半天,她才抖着嗓音轻声?道:“陈默,你真狠。”

真是一句毫不留情的话?。

从此以后,斩断了?她与陈默的所有可能?。

就算有一天陈默和?槐蔻当真分了?手,有陈默这句话?在,吕蕾也不可能?再对陈默有稍微超出一点的心思。

有了?心爱的姑娘的陈默,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给她台阶下了?。

“我真同情她,”她低低地说了?一句,“你这种人像充满气的冰可乐,在你身边久了?会上瘾,失去后会痛苦死的。”

陈默弯腰拎起地上的塑料袋子,闻言,笑了?笑。

他竟再次开了?口?,淡淡道:“可我根本不会给她产生戒断反应的机会。”

吕蕾一怔,她望了?陈默许久,久到天上的星星都稀疏了?。

她慢慢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指了?指。

“你要的药,还有吃的,都在这了?,我大半夜转了?两家超市才买齐。”

“谢了?蕾姐,麻烦了?。”

陈默望着她,语气淡淡,眼神?坚定而坦荡。

吕蕾却?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她捋了?捋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嗤了?一声?。

“行了?,知道你没?看上过我。有什么可谢的,你帮了?我那么多,结果连我给你买个煎饼,你都得给我分得明?明?白白的,你这句谢,我心虚。”

她两手抄进?外套兜里,转身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陈默!”

陈默停下脚步,扭头看她。

吕蕾顿了?顿,才洒脱一笑。

她扬声?道:“以后逢年过节的,我就不叫你了?。”

因为以后每一个阖家团圆的节日,都会有人陪在你身边。

你再也不会怕在这偌大一个城市中,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了?。

陈默也嗯了?一声?,点点头,“好,不用叫我了?。”

吕蕾眼眶微微泛红,她随意地一挥手,“行了?,回去吧。”

说完,不等?陈默动作,她就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去,很快就消失在路口?。

陈默没?有目送她,吕蕾离开后,他也拎着袋子回了?家。

客厅里亮着灯,却?没?有人影。

陈默把袋子放到茶几?上,瞥了?还在晃动的落地窗帘一眼,没?有出声?叫槐蔻,开始满屋子找人。

最后,在厨房找见了?。

槐蔻正对着双开门的冰箱发呆,连陈默从身后走过来,都没?发现。

陈默抱肩倚在门框上,从后面看着她。

“饿了??”他忽然出声?问。

槐蔻的手一哆嗦,手里刚拿出来的一瓶酒就一滑,差点摔到地上。

“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槐蔻握紧酒瓶,忍不住回头抱怨。

陈默放下胳膊走过来,“看你那么认真,不忍心打扰你。”

槐蔻撇撇嘴,对他道:“白瞎你家这么大个冰箱了?,居然除了?酒和?药,什么都没?有。”

“我很少在家里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