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之下,他迎面撞上满身戾气,浑身是血的少年,拿着一柄不足10厘米的短把刀子,却有见人就砍的气势。

舒龙从来没见过这么瘦的人,苍白似鬼,满身伤痕,纤弱骨头上只有一层皮和筋连着肉,薄薄的生命在里面流动,仿佛风吹易折的身躯里,却有那样在蓬勃燃烧的旺盛生命力。

那时舒龙就看出。

眼前的少年不是什么天赋异禀,不是力气有多大,不是身手有多猛。

拜托想一想,这是现实世界,不是周星驰在拍电影,不是金庸古龙的武打片,哪有那么多根骨奇佳,武学奇才。

人人都会死,人人都怕死,而在红港,想出人头地,比的就是谁最不怕死,谁最不要命。

打架最怕碰上赌命人。

他是那个赌命人,李行也是。

尼古丁过肺,舒龙舒舒服服呼出一口气。

再看李行,少年被一圈圈雪茄的烟蒙住,似隔了晨雾,看不清,摸不透。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规矩不是那么容易改的,义安会这么多年,层层下去那么多兄弟,哪个不是按规矩办事?偏偏你来了,一切规矩都不中用。”

“我以为您只中意好结果。”李行没所谓地笑:“兴华帮多次进犯,您能忍得下这口气,去讲和气讲义气,兄弟们忍不下,我更忍不下。”

舒龙摇头,叹了今夜的不知道第几口气:“罢了,随你去吧,我也想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他摆摆手,又叮嘱一声:“还有…窈窈被我宠坏,年纪轻不懂事,她总爱闯祸,没什么坏心眼,你多照看着她,也让着她点。”

李行答:“好。”

李行满身疲惫,推开门,却见昏昏夜色里,一双白如素雪的大腿,丰润饱满,一口下去,不知是不是多汁又香甜。

他晃神,以为看花眼,又一瞧。

人生总是充满不期而遇,简直处处是“惊喜”。

原是舒窈,正跪坐他床前,似乎还未察觉他推门而入,正专心致志翻找什么。

口中念念有词:“哪呢…怎么会没有呢?太干净了…不可能这么干净啊。”

李行皱眉,一步上前:“你找什么?”

“啊啊”她惊叫一声,猛地回头,好似见鬼,小声嘟囔一句:“吓死我了…”

又一下拔高音量:“你怎么来了!”

李行弯唇,冷笑一声:“拜托大小姐高抬贵眼,看清楚,这是我屋。”

他屋?他也好意思说!分明就是鸠占鹊巢。

不说倒好,一说舒窈立马如被踩尾的猫,双手插腰站在他床上,一下炸了毛:“你才要搞清楚!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

我知道大家可能不太喜欢看男女主互动之外的剧情,但是为了补充故事的完整性,不得不写一点,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啰里八嗦。

如果喜欢本文的话,一定要多多支持。

(九)你耍流氓 < 猎火(大小姐x恶犬 港风H)(不过风月)|PO18臉紅心跳

(九)你耍流氓

李行面色沉沉,变做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没吭一声,只拿一双黑曜曜的眼盯她,目光幽暗,像夜雨里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看不出情绪。

舒窈鼓着眼睛,直直瞪回去,不管如何,气势上半点不能松懈。

李行没说话,舒窈暗自在心底猜测:他一定在心里骂她。

故又拿一双俏丽大眼狠狠剜他,却不知这双水灵灵的眸,没几分杀伤力。

李行倒不与她多说,只冷淡地落一句:“随便你。”

便关上门,视她为空气,走到衣柜处,一把拉开柜门,从中掏出一件新衣。

舒窈生来一副好皮囊,又自小众星捧月地长大,甚少被人这般明目张胆的无视,她气得心火直窜,目光随他而去,却不料更过分的事情还在后头

那李行,拿出一件衣物后,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扔下外袍,撩起衣服一角,向上脱去,线条分明的饱满腹肌,连同清晰可见人鱼线随着李行的动作,一点点显露在舒窈瞪大的眼里。

少年不算健硕却结实有力的身体布满大大小小的刀伤,不知多久的陈年旧疤和依然肉粉色刀痕,交相错落在白皙的肌肤之上,落在一块块随呼吸起伏的肌肉上。

屋中昏色的灯火,似一道道落日晚霞,在他身上暧昧的流连,点点晕黄的金光,仿佛情人的吻坠落在他身上,温柔地滑过少年高挺的眉骨,幽深的眼睛,紧抿的唇峰。

舒窈在旁人口中听过百回的“性感”一词,如今有了具象化,放在他身上正好合适。

舒窈长到十七,哪见过如此画面,她一阵口干舌燥,一股无名火点燃了这个活色生香的夜。

她一下面红耳赤,心里怦怦直跳,慌不择以地捂上脸,直直高喊:“你!好不要脸!耍流氓。”

李行仿佛耳聋,脱完衣服,又要脱裤,修长白皙的双手扣在棕黑色的皮带上,就要拉下

这一幕被透过指缝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舒窈再忍不住,抄起李信床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扔去:“色狼!流氓!咸湿佬!”

一尽“好词”全往他身上甩。

他停下动作,朝她看来,深邃的眼明亮火热,如同穿透黑夜的明灯,看得舒窈一时心悸,心跳好似按下暂停键。

本就线条锋利的五官,在此刻半裸的少年身上,更显得野性狂放,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令舒窈不知看向何处,一下哑火,张着嘴,进退皆不是。

李行沉默不言,抬步向她,步步似在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