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来偷看我...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涟漪,但看他别扭的样子,我决定不戳破。

龙栖渊似乎察觉到我已看穿他的心思,恼羞成怒地收起古琴就要离开。

“等等!”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慌乱,“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他的脚步顿住了,侧目看向我。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真的不敢再梦见孙长德。”

我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他的样子太吓人了,整张脸都烂掉了,还冲我笑,那血就跟泉水似的往外冒...”

“够了!”他突然打断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我不走,你睡吧。”

计谋得逞,我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还体贴地给他留了半边位置:

“床是小了点,但总比棺材宽敞。”

想起之前在棺材里相拥而眠的尴尬场面,我忍不住偷笑。

龙栖渊却面无表情地在椅子上坐下:“我不困,龙族可以好几天不睡。”

说着,他又召出古琴,开始轻轻拨动琴弦。

悠扬的琴声在房间里荡漾,如一缕温柔的清风,轻抚我的心弦。

不知不觉间,我在这安宁的琴音中沉沉睡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房间。

龙栖渊不知何时离开了,只留下那把清心琴还在自顾自地弹奏着。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那琴身,琴弦顿时一阵颤动,似乎在抗拒我这个外行人的触碰。

很快,它的主人就被召唤而来。龙栖渊推门而入,第一时间把受惊的无妄收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淤青处,眉头紧锁成川字。

“这是戾气所致,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他声音低沉,“只有等戾气散尽,伤痕才会自行消退。”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我担忧地问道,轻轻揉着手腕上的青紫。

“暂时只影响外观。”他停顿片刻,目光闪烁,“若长期不除,会溃烂流脓。”

我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那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消除戾气。”他语气坚定,脸上有些自责。

看着他流露出的关切,我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从今晚起,我和你同屋而居。”他忽然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我尴尬地笑笑:“这不太好吧?”

虽然昨晚是被吓到了才让他留下…

“按我说的做。”

他的声音依旧冷淡,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你这样的能力太危险了,我得看着你。”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算了,反正都一起睡过棺材了,还在乎这点小事吗?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忽然觉得昨晚的恐怖梦境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你是半夜想喝水才发现我做噩梦的,那水喝了吗?”

龙栖渊的身形明显一僵,耳根又开始泛红。他转身就往门外走,假装没听见我的问题。

“喂,你别走啊!”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房间里就有水,不用特意跑那么远......”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消失在了门口。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不禁莞尔。

吃过饭后,我往龙王庙走去。

第四十一章 邪术

阴沉的天空下,工人们愤怒地将村长围在中间,此起彼伏的抱怨声回荡在空荡的村道上。

“工钱怎么算?你儿子说好一天一结的!现在人都不见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工人揪着村长的衣领。

“就是,大老远跑来,连一顿饱饭都没混上!你们父子俩这是合起伙来耍我们?”

另一个工人狠狠啐了一口。

村长瘫坐在台阶上,手中的香烟早已熄灭,却仍机械地夹在指间。

他浑浊的眼睛望着远方,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拆了,龙王庙的工程停了,钱...钱待会就给你们结清......”

“放屁!你儿子前几天还说什么大老板投资,要把这破庙推了建商场!”

“对啊!这工程可是有好几百万呢,你说停就停?”

村长苦涩地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根冷掉的烟,“我...我去筹钱,各位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