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一蹙,再向看去时,只见那名男子低垂着眼,好似方才的那道视线不是他看来的。
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白沚:“记得收藏评论。”
淮浅睨了他一眼,“你是被岑利收买了么?”
白沚点头,“恩,她说可以给我福利。”
淮浅:“......”
☆、第四十一章
淮浅觉得这男子看着竹卿的神情太过明显,以至于让她不免好奇这两人之间的事。但竹卿却是不愿与她说,只道若是有机会便与她说。
这分明就是想拖着啊……
“为何那名男子先走了?”
此时,三人已回了宫殿内,宾客早已散尽,淮浅盯着身旁的竹卿问了一句。
竹卿随意回她,“应当是被你吓着了吧。”
话毕,淮浅白眼掷去,正想上前伸手扯她的脸,忽的瞥见一旁的白沚,她这会儿才意识到他还在此,有些惊讶地看他,“你怎还在这儿?”
白沚抬眸看她神色,眸色微暗,“我现无处可去,只能到这儿来了。”
淮浅皱眉,“何来的无处可去?你那仙岛呢?”
白沚未答,倒是竹卿回了句,“何必在此争论不休,我这儿宫殿内又不缺房间,神君住我这儿便好。”
淮浅闻言一怔,刚要出口制止,身旁的人却是漫不经心道了句。
“如此甚好。”
她闻言扭头看去,这人儿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冷漠的很,整日赶着人家走,今日却是这般。莫不是是有疾之人,只是她不曾发现?
瞬时她想此,抬眸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变质,白沚感受到她的视线,想着依她性格定是又想到些奇怪的事,眸色中隐暗着些许无奈。
淮浅连连叹气,正想开口慰问他,他却忽的提步朝前走了几步,扭头看来却是对竹卿说着,“我有些乏力,房间在哪儿?”
“往里走到内府里,左转便是了。”竹卿浅笑回答。
淮浅闻言一怔,顿时朝竹卿瞪眼看去,竹卿似是感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我倒是忘了,那间房是淮浅神君的,神君跟我来。”言罢,她朝前往内府走去,白沚在后方跟着,淮浅见此独自一人往别处走去。
连接前殿与内府的是一条石桥,白沚见后方的人并未跟上,朝后往瞥了眼,见她正悠闲地往右侧的花园走去,他收回视线,忽而一道淡淡的声音自前方的人传来。
“神君放心,淮浅并未并未走丢,我这府上的路她可是了如指掌。”
白沚眯眼看去,竹卿感到后方寒洌的视线,脚步未停,开口继续道:“小仙有幸让神君来此,但小仙觉得神君此番前来应当是为了这一个人才是。小仙虽是目不能视物,但感觉应当不会差,恕我直言,神君你,究竟有何目的?”
言罢,白沚低垂着眼不语,竹卿却也是无言,一时间一片寂静,两人稍稍走了一瞬,竹卿将他领到一间房前,“神君,好好休息吧。”
话语一落竹卿正要离去时,只见白沚踏入房内经过她时薄唇亲启一张一合地道了几个字。她瞬时怔在原地,直至身后的房门一关她才回神,她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花园,心内直叹:淮浅……此债难还啊……
.
而淮浅在园内等了半晌都未见一人来,正想去找她,却见一人悠然漫步前来,女子身着白纱,一条白绫遮住了眼眸,不是竹卿又是谁?淮浅扬眉看去,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被白沚劫持,我正想去英雄救美呢。”
竹卿听着她不正经的话只是笑,走到她身旁,幻化出两壶清酒,淮浅一看两眼一亮,伸手正要拿过,而竹卿手一移,两壶酒划过她的手,她两眼一眯,不悦地朝她看去,竹卿感到她的异样,轻笑一声,“好好,神君莫气,小仙为你倒酒。”
两人坐在花园内的一处亭内,喝着手中的酒,淮浅遥望着园内的那株花开的海棠,竹卿的声音响起,“你曾说你不记得儿时的事么?”
淮浅一怔,应了声,“恩,有些还是可以记起的,但却是记不起一位男子,只要是关于他的我便什么都记不起。”
竹卿喝酒的动作一顿,开口道:“或许对你来说是福事,那事或许很是痛苦,你不记得可能更好。”
“有什么事会比我亲眼看着父君和母妃死去还痛苦?”淮浅自嘲的笑了笑。
竹卿未答,淮浅未语,两人静静地喝着酒,一柱香后,淮浅拉着醉过的竹卿回房,将她放在床上,她看了眼她,随意地拉过被子盖着她身上。她退出房间,朝自个儿的房间走去,忽而瞥见一人站在府内的桥上俯视湖内的鲤鱼。
淮浅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他。
他真的好像他……
她身影一闪,走到他身旁,“神君不回去睡觉,在这儿做什么?”
白沚并未抬头,好似对她的突然出现并未感到惊讶,他未答反问,“你呢,为何没睡?”
“喝完酒刚要睡,瞧见神君在这儿,便过来瞧瞧。”
他抬头看来,那双墨染的黑眸被湖水所衬越发深沉,他淡淡开口,“现已看完了,回去休息吧。”
淮浅与他那双深沉的黑眸相对,悠然开口,“神君,你可识宋止?”
他指尖一紧,面上却是淡淡一笑,“不识。”
淮浅似是对着这个答案不惊讶,“神君,可知你们两个很像,一样的寡淡,一样的冷漠,但他没有你的威严,他只是一个病秧子只是一介凡人……”
她淡淡轻声说着,似是在想念着何人,白沚低垂着眼遮住眼眸中的情绪,暗哑着声,“你喝醉了。”
“恩,便当我喝醉了吧,宋止……”
白沚默了一瞬,抬眸看来,其眸一片寡淡,“神君还是要看清楚的好,我是上神白沚,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宋止,若是你想见他大可去找他。”
“找他?他死了,我怎么找?”她提唇一笑,那笑容悲伤的很。
他看着那抹笑意眸光一滞,转身提步离去,留下冰冷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