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别信他?们,正常人体内三分之二都是水,资本?家体内三分之二都是坏心眼!”
一时间,青年们一个个拳头硬举起来,势要一起对?抗恶势力。
温梨不敢看靳承江,从?小就怕他?,尤其?不敢直视那双眼。
“靳远聿……”她埋着头嗫嚅,“该说的我们都说清楚了,就这样吧。”
就这样放过彼此吧。
再闹下去,她连苏城都待不下去了。
靳远聿余光落在她微红的鼻尖,眼神平静,又藏着点热烈。
“别怕,交给我。”
他?言简意赅,修长手指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就像提前约定一般,响一声就挂了。
一刹那,轰隆声震耳欲聋。
一辆黑色机车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贯穿人群
开车的正是靳远聿的大保镖,队长陈烈。
他?此刻目光坚定得像公主?的骑士。
“陈烈?”温季军差点一拳砸歪大徒弟的脑袋,“叛徒!内鬼!”
“对?不起师傅……”陈烈抱着头盔,任骂任打。
“阿聿,你要做什么?”靳承江脸色一白,似有不好的预感,他?强压怒火,“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靳远聿将温梨安置在后座,替她戴上头盔时,目光不经意扫过众人表情各异的脸庞,理性?与疯狂交织间,他?眉眼冷峻,无所畏惧:“我要和梨梨私奔,不行?”
“混帐”
“爷爷!”靳之行见势不妙,以退为进?,“让我独单和大哥谈一谈。”
两位长者?相视一眼,眼神里都带岁月打磨的圆滑狡诈,明明各有算计,又都表现得从?容优雅,谁也看不透谁。
靳远聿瞥一眼从?轮椅上站起来的弟弟,嘴唇微微勾起,一股懒散的桀骜劲,“不怕死的话,就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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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像黑豹一样咆哮着融入夜色,一路畅通无阻。
刺骨北风拼命往里靳远聿的衬衫里涌,也吹乱了温梨的长发?。
“宝宝,抱紧我。”
他?微微压身,加紧油门,浑身上下散发?着优雅又狂悖的疯感。
车轮压过路上的水洼,溅起水花,他?低磁的尾调夜风吹散。
“你说什么?”
温梨听不清,自他?背后仰着小脑袋,一脸无辜。
靳远聿微微侧头,光影一下一下掠过他?矜贵又充满孤绝感的眉眼。在月色和雪色的映衬下,他?整个人彻底褪去了人间烟火气,那张脸,更是帅得惨绝人寰。
温梨放肆看着,心狠狠地跳。
“我说,”他?狭长的眸深邃,重复一遍,“抱紧我!”
这次,温梨听清了。
她紧紧箍着他?劲瘦的腰,像溺水时再努力求挣扎的蜉蝣,哪怕最终沉入海底,她也舍不下这个让她爱到骨髓里的男人。
“靳远聿,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轻阖双目,侧脸贴紧他?后腰,好似在问自己?,这样真的好吗?真的理智吗?
回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她忍不住好奇地往后瞧。
果然,一辆蓝色布加迪紧追其?后,却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靳之行单手控着方向盘,眼神孤煞。
温梨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轮廓。
他?的身后是一片漆黑的夜色,显得形单影的孤独,模糊的轮廓若隐若现,好像随时要被?那无边的黑暗吞没。
空气越来越冷,四周寂静如死。
温梨只觉得靳之行好傻,为什么要追来呢。
收回视线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脑子里某根弦一瞬间断了,一股让她遍体生寒的不祥预感扑面而来。
“靳远聿,你是故意引他?来的?对?不对??”
“是他?心甘情愿来的。”靳远聿语调极为低沉,平铺直述,倦怠的态度听起来像在宣告某种游戏规则,“我也没想到,他?爱你爱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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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直升机机坪。
螺旋桨轰鸣,气流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