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1)

雪花纷落,火光照亮的黑夜里,他一人的狂笑悲戚的刺耳,只见刘烈徐徐抽出佩剑直指而来,横眉冷睨一声令下。

“众将士听令,立刻诛杀逆王刘爽,夺其首级者重赏!”

暗红色的鲜血溅撒在宫墙上,一道又一道淋漓扭曲,殷离就在不远处目睹了刘爽的粉身碎骨,他这一败,他们早先的交易便不存了,他冷笑着转身带人离去。

“将这几处宫门也烧了吧,算是送给刘烈的登基大礼。”

算算时间,若是赶的及,天亮后他就能追上景姮了,点了几把火后,一行人便趁乱杀出了长安去,再回首遥望那冲天的火光,殷离心中还是不由生恨。

“刘濯、刘烈,来日方长!”

往华阴去的官路极好走,饶是如此,几个时辰后殷离也不曾看见自己先前安排好的人,直到入了华阴郡,才知道景姮根本没来……

而景姮与莞娘早在出了长安时,便解决了护送的两个人,乔装后另雇了一贩夫使了些钱让他将车驾往东去,她们则坐着早先安排好的车往西走,待殷离发现被骗后寻了印记去找,两方距离是拉的更远了。

作者菌Ps:我来了!

找到你了

三月里,陇西的天依旧冷的出奇,前夜还落了一场小雪,今日一早景姮推开窗发现院里的梨花绽了满树,白茫茫若烟雨香浓,沁人心脾。

“女郎醒了,早起时就见梨花开了,天儿也没那么冷,等会儿许还能有日头。”

自住进来后,景姮常看着院中的几株梨树问着何时会开花,一日三念总算是等来了。安故城不大,又地处西僻,抬目看去都是荒山枯岭,唯有这些梨花增添了一丝人间美色。

“嗯,我是闻着了花香。”院子不大,临窗伸手便能折下一束花来,景姮放进了妆台上的陶罐中,笑眼打量着,一边接了莞娘递来的热巾擦洗,一边又问道:“那人可回来了?”

莞娘上前替她梳理着鬓发,觉得幽幽花香似是从景姮身上透来,凝目那铜镜中,摇头道:“不曾,不过听说也该快了,往年都是这个日子回来的。”

离了长安快两月了,半月前她们才到了安故城,听闻此处有一常年往来西域的商贾,所走的商路颇安全,若想去西域,只要出的起钱保管安全送去,景姮便是在等这个人。

早在入陇西时,刘烈登基做天子的消息已布告大汉,王土之上绝非她栖身之处,她向往着更遥远更自由的地方,哪怕已无故人不通言语,她也想试试不一样的人生。

或许此生还会回长安,但那应该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那就再等等吧,可有听见什么消息?”

“不曾有什么新鲜事。”

景姮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至现下她只知道刘烈当了皇帝,奉父亲广阳王刘闳为上皇,刘琚和唐晚知已焚殁宣室殿,太皇太后被鸠杀,曹太后自尽在长秋宫,昔日横霸朝野的郭氏得以瓦解,几国起乱的诸王也顺应而安,唯独……没有刘濯的消息。

夜里窗外风声低啸,吵的景姮睡不着,心中又是一股莫名不安,起身披了厚裘点了案台上的油灯,半推了窗往外看去,檐下的灯笼晃的厉害,随风起的梨花雨飘的凌乱。

这院中除了她与莞娘,还有三个忠仆,已是夜深人眠时,空荡荡的院落中幽暗的可怖。

景姮正待关上窗,突然听见远处一阵急促且粗暴的敲门声,敲响的正是她新赁的这院子,寒风凛冽的夜立刻多了一丝紧张,几个仆从很快出了来,连莞娘也来了景姮这边。

“不好,有人越墙入来了!”

“你们是何人?!”

“啊”

混乱中,刀剑相接的极快,紧接便是几声痛嚎,盈满花香的风中多了鲜血的味道。景姮差不离周身麻木了,惊悸的看着闭紧的舍门,莞娘正拿着长剑怵惕。

她过度的紧张,这样的情形早先出逃的几日夜夜会梦到,每每都是刘濯刘烈二人冲天愤怒又失望的模样,总恨不得将她掐死在梦中……脚步声越来越近,景姮原本红润的脸变得苍白。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推门进来的人。

竟然会是他。

“终于找到你了,阿婵。”

再度囚禁(内有黑化狂出没慎)

殷离在意识到被景姮利用且骗了之后,起初是愤怒的,后来又在思量她是如何识破他的伪装,以前的景姮明明是最信任那个“他”的,他已经装的很像了。

甚至他还被她留下的那些线索所惑,用了更多的时间追去了她安排好的路线,为此暴露了行踪,被刘烈的人一路追杀,乃至兰堰城都失了。

“我以为这世间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可是,原来阿婵也是会变的。”

殷离笑着,像是失望透了,看着景姮的目光冷的似寒冰一般,手中的银链长长的拖曳在地砖上,发出叮堆哐的声音来,一步一步的走近榻畔。

“你还记得此物吧,对,就是那次锁住你的那根。”

俯身之际他就握住了景姮的脚,将细绒的绣履脱下,连足衣也扯掉了,用力捏着她精致的踝骨,摩挲着莹嫩温滑的肌肤,粗硬的麻绳一圈圈绑住了她的双腿,教她挣动不了,冰冷的银质环扣再一次锁住了她的脚。

“这次却不会再让那个蠢货放你走了,他已经彻底不能出现了。”

嘶哑的声音让景姮只觉刺耳,昨夜被殷离抓住后,她就被带走了,现下双腕也牢牢的捆在身后,连口中也被他用丝绸塞堵着,蜷缩在宽大的榻上,眼睁睁看着他发疯。

“为什么要骗我?若你信守承诺在华阴乖乖等我,我会一辈子变成你喜欢的那个蠢货,可你偏偏把一切都毁了!”他倏地看向她,阴冷的黑眸里跳跃着疯狂。

景姮愤怒的瞪着眸,脚骨被他捏的剧痛,眼中忍不住融了水光,却还是充满了怒火和厌恶。

“无妨,我先抓到你了。”

他解开了景姮小腿上紧缚的麻绳,在她极力挣踹的瞬间,扣住了她的双脚狠狠地往怀中一拽,力度大的可怖,疼的她面上血色竟失,另一只脚的鞋袜也被脱去了,他将裙摆掀起露出那个在兰堰时亲手戴上去的金镯,细细观赏着。

“看,它们戴在你的脚上真漂亮,再乱动……我可是会更疯的。”

“唔唔!”

遒劲的大掌握住了她纤细的双足,左是银环右是金镯,配着她冰肌玉嫩的踝有一种撼人心扉的妩媚,更多的是一种能叫男人亢奋的娇弱,殷离着迷的吻了上去。

景姮被他恶心的不行,奈何他手劲儿太重根本不允她丝毫动弹,绵绵细吻渐渐变成了舔舐,湿热的舌头从脚背滑往脚趾间,像是吐着信子的蛇一样粘腻,周身控住不住的发颤,最后只能愤怒的呜咽着,屈辱的闭上了双眼。

又过了许久,他才松开了她,抽走了她口中的丝绢,连反缚的双腕也解开了,在景姮朝他挥手打来时,他冷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