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打算回来,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扔掉……”

又开始说胡话了?。她?无奈地想。

“那?么多妖怪……”

是她?的疏忽。

“很听话了?……我很听话了?……乖乖地等……两年……你都没回来……”

两年?她?死死地盯着他。

“那?么爱你……却把我丢在那?里……几千年,没有看过我一次……”

“蛇……无情?、狠心……讨厌……”

到最?后尾音渐渐模糊,岁初却死死的盯着他,先前的温柔再也不见,脸色沉得像墨,风雨欲来。

“你说的是谁?”

怀里人?的身躯滚烫得不行,却无法融化她?像极北寒冰一样冷酷的声音。

郁肃还说过,当作为“澄澄”的意识模糊的时候,会偶尔泄出几分“殷晚澄”的意识。

几千年,绝不可能说的是方才?席间的事?。

他已经窝在她?怀里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岁初记起有关?他的传言,他似乎是为情?所伤,以至于断情?绝爱,几千年再也无心情?爱,连结缘仙君的牵线都避之不及。

她?看他的反应,真?以为那?是传言,结果?,他只是傻后不记得了?。

她?简单的拼凑他说的话,越想心底就冷得发凉。

他动过心,对方是一条蛇,结果?那?条蛇却把他丢弃了?,以至于他从?此不结仙侣。

岁初觉得殷晚澄当初故意惹她?不愉快都是因为这条蛇的缘故。

从?她?认识殷晚澄开始,就没听过这号人?物,一直冷冷清清沉默寡言,如此说来,可能是他成为上神之前的事?了?。

没看出来,他还是个情?种,几千年了?,念念不忘。

怪不得他总是害怕被?丢弃,原来是真?的被?丢弃过。

被?女人?。

那?他刚才?抵死不从?的贞洁模样到底是为她?岁初,还是为那?条念念不忘的蛇?

澄澄软弱,只会哭泣求饶,做不出如此决绝的事?,能想到以死明志的,只有殷晚澄。为其守身千年,祭奠他无疾而终的爱。

“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念念不忘那?么多年。”声音如同淬了?冰,刻薄无比,“那?么深情?地喊着别人?。”

比背叛他的小宠还要可恨。

可因为醉酒的人?还在沉沉睡着,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本想让他休息几天,但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

她?掐住了?他的下颌,指尖收紧,疼痛带来的不适感让殷晚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可恨的白龙,不配睡一个好觉。

“殷晚澄,你当我是什么?”

她?咄咄逼人?地质问,可他如今醉酒与困意搅得他的脑袋一团浆糊,自然?而然?的回答:“是主人?。”

敷衍。

明明把她?认成别人?了?,甚至认出她?的时间都那?么短。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跟你说过什么?”

她?根本顾不得现在的他还能记得多少,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连声质问。

她?只想宣泄自己的怒火,却不知自己的怒火因何而生。

“说!”

“不知道……”他被?问懵了?,以为她?问的是刚才?宴会上的妖王,他真?的不认识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他身旁给他灌酒了?。

至于说了?什么,她?叽里咕噜说了?很多,他只听到她?说岁初把他丢下了?。

“……说……不要我了?。”

眼眸愈发暗淡,他很不想亲口说出那?句完整的话。

而这副模样却成了?给他定罪的证据。

呵,不愧是深爱过的人?,哪怕是傻了?还记得人?家,还为这件事?伤怀。

语气?越发薄凉:“原来是别人?不要的东西啊,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躺在主人?怀里?”

殷晚澄心口一颤。

“别……别丢下我……”他脑中一片空白,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是把他扔掉,他着急地拽住她?的衣襟祈求。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一个别人?不要的玩意。”

是旁人?的东西,她?向来不沾,脏掉的、施舍给她?的,她?从?不接手。

刚才?竟然?被?迷了?心窍似的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