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秘密,他会亲自说,小孩子添什么乱?
“不想。”
虽然?不知道玄长衍刚才?发什么神经?来帮她,但她依然?对他怀着警惕。上次欺瞒她的事还历历在目,指不定他又要给自己下套误导她。
“澄澄,我拿到了桃花枝,一起去绑红绸吧?”她拿出写着名字的红绸给他看。
上面是她清秀的小字,澄澄和阿初。殷晚澄看了这些字一眼,又看了看她欢喜的笑?靥,有些话憋回了肚子里,轻轻点了点头。
玄长衍再次被无视,眼见两人?抬脚走了,声音提高几分:“真不想知道吗?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哦!”
殷晚澄拉着她走的更快了。
玄长衍两手却枕在身后?,悠哉悠哉踱步到他们跟前拦住,“真不想知道?不听的话,我就不走了。”
少年耍起无赖来,还真让人?没什么办法。
岁初想,只是听听而已?,她又不信。
“你说。”
玄长衍看了看殷晚澄的脸色,附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姐姐不知道也?很正常啦,毕竟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恰好想起来了与你说一句,说来正巧,今日正是我殷叔叔的生?辰。”
岁初微愣。生?辰之?于她是一个无比陌生?的字眼。
殷晚澄的生?辰,她记得是在冬月啊,那时候她还特?意送了那件有侮辱意味的衣服去恶心他,而后?被替换成了什么,她无从得知,但也?绝不是这样一个四月。
“妖王大人?莫不是在逗我?殷上神的生?辰不是冬月十?三么?”说起他的事,她万分笃定。
殷晚澄伸手将玄长衍拉到一边:“别听他胡说。”
“我若说谎,天打?雷劈。”玄长衍瞧着她,笑?道:“姐姐可曾见过他大肆操办过呢?”
岁初这才?想起,玄长衍诞辰时也?曾宴请诸位妖魔,但殷晚澄作为上神地位如此之?高,却没听说过他办过什么生?辰。
“冬月那是对外说的。”玄长衍无视殷晚澄寒冰似的眼眸,转身走远,“姐姐可以怀疑我,信不信全在你,毕竟过了今天,明天可就是个普通的日子了。”
明天是个普通的日子了。
殷晚澄皱了皱眉,重新牵住她的手,温声道:“别管他,走吧,去系红绸。”
系完了红绸,他还有重要的话要与她讲。
姻缘树在盛会的正中心,树上系满了红色绸带,掩映在粉色桃花中,风一吹,晃得人?眼花缭乱。
阿初和澄澄的名字被挂上姻缘树的高处,一仰头,便看到成千上万个名字混在一起。
殷晚澄回身,不远处的羲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扬扬手里的红绸。羲缘的口型是在说:“要了他两根红绸的,也?只有他们这两人?了。”
羲缘特?意将红绸上的名字露出来,殷晚澄。岁初。
殷晚澄从未写过如此认真的两个字,写自己名字时挥墨而就,轮到写岁初的名字,却是无比郑重认真。
那应该是他在清醒时第一次写她的名字,像是将所有的爱意诉诸在笔下,融进?笔墨里,透过她的名字仿佛看到了她。
羲缘说他根本不像写心上人?的名字,倒像是在描摹情人?的画像。
他怎样说都好,总之?写下这对字的时候,他是怀着十?二分的期许去写的。
这红绸是要被羲缘带回红鸾殿,挂到仙界的红鸾树上去。能被挂到仙界的红鸾树上的名字,和挂到三界的姻缘树是不一样的。
岁初顺着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羲缘,后?者?快速将红绸收回去,对她扬了个笑?容。
他说,“小友,澄澄就交给你了。”
羲缘知不知道呢,殷晚澄的生?辰。
她神游天外,冷不防面颊一湿,她瞪大了眼眸,发尾的乌发在春风里荡漾,白发青丝,眉眼明亮,更加出尘绝伦,说不清的勾人?。
殷晚澄亲了她。
这是清醒时的他,第一次主动?亲她。
岁初看得久了,竟有些看呆了,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喜爱澄澄,连带着爱屋及乌才?喜欢殷晚澄,他比起澄澄来说还是差了一截,但自从把他骗走了,总觉得他哪里都好。
清醒时的他也?不怎么精明,也?是如此好骗,对她听话又纵容。
她从前可真是眼瞎,早知如此,几千年前就把他收了。
殷晚澄羞赧地别开眼,眸光宛如秋水。
“我……我有话对你说。”他的声音清亮温柔,像是将漫山的桃花瓣都揉碎了,她的心潮随之?起伏。
他的喜欢清澈得如一方清泉,打?眼一看便能知道他想说什么。
可她现?在不想听他说。
只想亲他。
怎么想的便怎么做了。
他被亲的有些懵了,睫毛像羽毛一般颤动?着,眼尾都像带上了红妆,但到底接受了,没有推开她。
“我们回荫山去,种下桃花枝,然?后?,我有东西要送你。”她说。
第65章 第65章(晋江文学城) 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