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咱们?出门在?外,走路走多?了,筋骨乏力,腿上会抽筋一样。休息休息就好了。”

虞绾音听?得出来他的言外之意。

意思就是,她的小肚子活动过多?了。

但是怎么休息啊。

虞绾音实在?是受不住,只能?试探道,“主公?近来可好?”

“主公?啊。”军医停顿了一下,结合前前后后许多?问题,大概知道了虞绾音如今困惑的是什么,“主公?没事。”

他提起,“就是主公?常吃的药需要再做调整。”

军医没有直说是什么药,但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军医觉得作为家眷,也没有什么好隐瞒虞绾音的必要。

讳疾忌医不可取,但他说话也支支吾吾,千回百转。

“要说用药也不能?总是用,”军医垂着眼,禀报之间并不敢看虞绾音,“这药用多?了,会生出依赖。”

“不用药的时候压不住,用药才能?和缓。”

“用久了之后,乍一停药,会来得凶。”

虞绾音听?来觉得像是如此。

这几日,她人?都要被碾碎了。

“而且用着也不会有子嗣,虽说现在?行军也不合适有,但是长久用药终归不是办法。”

军医与她尽数告知,“要想医治完全,肾火相妄,因情而动。这个情况,多?是心魔。”

“心魔好了,那就能?缓下来,对你们?都好。”

几个字能?解释的缘由,背后的因果实在?是太过复杂。

虞绾音听?出来了个简单意思。

就是他对她生出心魔,怎么都不会放过她。

她越是跑,他越是严重?。

军医劝道,“女君也不必担心,这情况并非一日两日可以缓解。”

“我正在?改药方调理?用药,并非只是抑止,也能?调理?肾火,慢慢来。”

“若是全好,得多?久?”

“看主公?体内躁火,快得话三五年就能?不再需要用药。”

虞绾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三五年?

……快得话?

她缓过神来,倒是觉得自己担心早了。

原来最少?还有个三五年。

她这才过了几天。

军医走后,虞绾音轻咬了下指节,不得不暂时放弃纠结这个。

天色渐晚,行船已经半日有余,远离了喧嚣城池,商船行进在?广阔的江面上。

从窗边能?看到后面紧随的几艘商船,在?江面上串联成线。

船上星星点点的灯笼火光映照在?水面上。

与头顶万里星河相映衬。

船中,他们?的卧房里间窗户视野绝佳,正好能?看见屋外水天一线,明?月高悬和璀璨星辰。

船上并不适合看书,摇摇晃晃地让人?眼晕,虞绾音就靠在?一旁看星星。

戎肆从外面进来,看她望着窗外,问她,“晕吗?”

“还好。”

戎肆将佩刀拆开放在?一旁,“喜欢看星星?”

虞绾音没说喜不喜欢,“就是想起来,阿姊说他们?都是出去支个帐篷,躺在?草原上看星星。”

看累了就睡,睡到第二日醒过来再回家。

她觉得很新鲜。

戎肆听?着笑了,“早说,在?山里我就能?让你试试。”

他们?最开始开山的时候,就是这么睡觉。

“这不一样。”

“跟阿姊睡,跟我睡,是不一样。”戎肆灭了床头桌前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