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时不时勾起?,纤细一握,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桌上倾洒的茶水不但没有变少,反倒是更多了些?,溅出水花。
桌子也移了位置。
戎肆抱着她走回去,放下她时又一并压进她灵魂深处。
大抵是把?人压得有些?重了,她本能地纠缠他。
戎肆粗重且自?私地想。
或许呢,或许他独占她已久,她已经忘了楚御。
或许圆月明?光再不会分给任何人,只属于他。
抵死相缠间灌入,“杳杳,等我回来。”
虞绾音神思空荡,嗓音绵绵无力,听来发虚,“我等你回来。”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时节,城中赶在深冬来临之前将?大多数屋舍修缮完成?,准备过冬。
寒霜凛冬时节并不平静。
不过好在,前线是一封又一封的捷报传来。
戎肆出兵启程,虞绾音算好了日子。
等到第五封捷报传来的深夜,恰逢年?节,城中一片欢庆。
秦鸢进来的时候,虞绾音还倚在窗边翻那封捷报。
从前只盘踞一方,在方寸领地之间蛰伏的猛兽,被?打?开?了牢笼,离开?了丛林束缚,气势汹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而打?开?他身上禁锢牢笼的人是她。
捷报字眼都能感?觉到势如破竹的凶性和血性。
仿佛能看到刀枪棍剑之上起?兵征战、气沉凶悍的枭雄势起?。
她养成?了一头乱世年?间最勇猛的狼王。
她把?他送行到这里,仁义恩怨两清,她得走了。
秦鸢唤了她一声,“女君,该启程了。”
虞绾音这才回神,她将?战报合拢放在一处,灭了灯盏,起?身道,“走吧。”
第57章 第57章 凶性
虞绾音没有太多要收拾带走的东西。
带多了不方便赶路, 除了日常衣物和用的,就是一些?零散物件。
她在自己的妆匣边站了一会儿?,带走了那一只玉玲兰。
深夜, 秦鸢引开了值守侍卫。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从后院小巷之处离开。
没入寂静无人的深夜之中。
虞绾音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轮滚过雪地的声?音, 才有了些?离开的真实?感。
城门值守将他?们的车马拦下,“什么人?”
严厉冷峻的声?音在寒天雪地之中带了几分威慑。
秦鸢出示令牌。
虞绾音轻轻攥了一下裙摆。
侍卫看见是虞绾音的指令纷纷恭敬许多。
本?身他?们依从主公的命令, 对于虞绾音的要求和身边人的日常出行从来不做任何限制, 只是按例询问了一句, “女君叫您出去,是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女君有东西落在上一座城池了, 叫我去取一下。”
侍卫应声?放行,“女公子?路上小心。”
“好。”
车马离开城池格外?顺畅。
直到他?们走远,才在悄无人迹之处改道?。
虞绾音掀开车帘, 看着远处月明星稀,雪色澄明。
地面雪光将天色映照得透亮。
她趴在窗边, 看着那座小城从视线中慢慢消失。
想起阿姊说家里有天山淞雪, 水月镜泉。
雪山冰晶高耸入云,青松郁郁葱葱, 即便是冬日也挺拔秀丽。
山间云雾渺渺, 犹如冬日瑶池仙境。
他?们冬日欢庆节日,会在自己的帐子?和屋舍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