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多少有点?吃不下去。
贺知?秋闻言也点?了点?头,“确实,这里安全些?。”
“而且代州地势复杂,还有高原山川,女君身体未必能适应。”
戎肆没再说?话。
这顿饭吃得很是沉默。
回卧房的路上,虞绾音有意无意道,“前面那些?州郡的民档,贺郡守那边掌管收起?来了,我看过一遍,你记得走之前收好。”
“嗯。”
“然后,他们送来的舆图我放你包裹里了。”
“你不喜欢看书的话,也不用勉强,我给你放了两本兵书,那些?多半就够用了。”
“好。”
虞绾音又轻又缓地提起?,“你性子有时候别?那么着急。”
“再坏的情况都能有办法,大局为先。”
戎肆没有应声,反倒是看向她。
戎肆这阵子渐渐地与以往生出了些?区别?,气质更沉,身上凶性也更重了一些?。被?他尖利幽深的视线盯住,就像是连灵魂也被?剥开?搅弄了一番。
虞绾音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太自?在地问,“怎么了?”
戎肆慢悠悠道,“没怎么,就是说?得不像是我要走了,像是你要走了一样。”
“之前出兵也不见你说?这么多。”
虞绾音哽住,“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想听。”戎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杳杳最近对我太好了。”
又好又配合。
好得让他觉得,她其实也离不开?他。
和他一样。
虞绾音沉默着,没有吭声。
人在快要离开?的时候,总会萌生出一种?很微妙的补偿遮掩心理。
他们回房照旧梳洗准备就寝。
屋内灯火昏暗,暖炉升起?一层一层热气。
将?整个屋舍映照得昏黄。
戎肆站在桌边,听到浴房内她撩拨而起?清清泠泠的水声,又无可?避免的生了躁火。
每一颗水珠都像是坠在了他心口。
他打?开?药瓶,取了一颗。
正要倒水,浴房里的人刚好出来。
虞绾音长发挽起?,隔了一段距离,触碰到了他略略滚烫的视线。
挽起?的长发并不规整,有些?散碎之处垂在耳侧,又沾了浴房湿漉漉的水汽。
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格外柔软。
戎肆正欲服药,听到了身后走来的脚步声。
她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走到他身后,勾住了他垂在一侧的手。
仅此一个动作,已经是她最大程度的暗示。
戎肆气息跟着重了几分,他放下药,顺着她的手指捏住了她整只手。
二话不说?,将?人拉过来架在桌边。
她与她挽起?的长发一同坠下。
桌上的杯盏尽数洒落,沾染在她身上微微发凉。
但很快又被?男人尽数饮下。
还不够。
他心腹火旺,烧得喉中干渴。
硬是要从她这里取水。
腿弯之处被?压出指印,虞绾音偏头,不小心发现旁边就是铜镜,能看到自?己轻颤的膝盖。
铜镜模糊,在昏暗的屋舍内更是如此。
影影绰绰间还是能看到那抹柔白和一团暗影。
仅仅看光影,像是美人被?凶兽箍在身下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