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宴看着他,手里抑制剂被贺子烊放回旁边的桌面,又听他说:“我不要这个。”
贺子烊硬得实在很狼狈,男高中生精神太好,磨蹭几下的工夫下面又勃起了,坐在崇宴身上,崇宴感受得非常清晰。早晨金色的一道阳光落在他脸上,映出酡红湿润的脸颊和黑亮的眼睛,崇宴调动起最后一点耐心,吸口气问他:“那你要什么。”
“......你帮我。”
崇宴的小腹抽动了一下:“怎么帮。”
贺子烊没答话,拉过他的手腕往自己胯下摁。他穿了一条浅灰色的运动短裤,面料很柔软,硬起的形状根本什么也遮不住,崇宴的手覆上去,他的腰就抖了一下。
他不动还好,一动就带起身周的信息素在空气里流动漂浮,甜又冲。崇宴闻得上火,自己的腺体也发硬到胀痛无比,突突跳动,兴奋如见到血的鲨鱼,信息素的味道爆炸般倾泻开来,像是木质香料融入了辛辣感,初闻起来只是沉静的檀木,入鼻一直辣到喉底,野性十足。
要不是还记着面前人是贺子烊,早就一口噬入对方后颈,不管不顾先打上个临时标记。
Alpha的易感期能带出同性别的人这么大反应吗?崇宴嘴巴发干,手心黏的全是汗,只想找个湿润的Omega穴操进去。
光是贺子烊坐在他身上让他摸自己这点就够他大脑停转的了。他的手隔着裤子拢着贺子烊的性器,贺子烊就已经开始小幅度前后蹭,想把鸡巴往他手上撞。情热烧得他理智所剩无几,半点没有平时跟崇宴针锋相对的样子,甚至自己扯着运动短裤边沿拽下来一点,把性器放出来。
湿滑内裤裹挟肉柱,崇宴第一次看他这根东西,拧着眉毛用手握上去,隔着内裤布料搓顶端的小眼:“谁之前说易感期难受到死也不会让我碰一下的。”
“嗯,”贺子烊浑身都在颤,手撑在崇宴身侧,跪坐姿势也不标准,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随时要软在他怀里,“就这一次。”
他的声线也是哑的,溺在情欲里,让崇宴心跳又加快。他没把贺子烊内裤剥下来,就用掌心囫囵地揉蹭:“那你求我啊?”
贺子烊不吭声。崇宴熟悉他脾气,不把他逼到没法儿了不会服软,犹豫一下还是揉上他右半边屁股蛋,手探进内裤边,肉贴肉摸上他前端湿透的性器。
先前发泄过的那一次好像一点用也没有,贺子烊还是敏感到极致,崇宴仅仅握住他身前硬物,他的脖颈就垂下来,腰背低伏,急喘一声。
像是他最脏的梦里的场景。
崇宴开始加重手上的力度,圈住阴茎底部往上摸,在腰侧能感受到贺子烊大腿内侧正在夹紧的时候停下动作,又催一遍:“求我就继续。”
贺子烊抬起眼睛看他,贴身的纯白短袖透出胸前汗湿的印记,那条项链就在崇宴脸前一晃一晃,吊坠在日光里发亮,咬着嘴唇的齿尖松开:“……你快点。”
晕散开的甜腻信息素简直要人命,把崇宴用来吊他的余裕都用光。拇指使劲搓揉着马眼,茎身也变着花样撸,另一只手钻进贺子烊衣摆,沿着后背摸上去。
一摸差点眼皮一跳,他背后全湿透了,浅浅一道背沟里滑得像刚从水里捞上来。
崇宴喘一口气,实事求是:“你也太湿了吧。”
说的是背后的汗,掌心底下却感觉到贺子烊的身体狠狠地一颤,就这样射了他一手。
第28章 番外2
判断自己是不是喜欢另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
对他产生保护欲,一见到他就有心脏止不住狂跳的感觉,想见他,想跟他有肢体接触,或者是他在你面前装逼你也不反感,就觉得可爱。
但对崇宴来说这些标准好像都不太管用。
那些反应当然都是有的,只不过怎么都没有想欺负贺子烊的念头来得猛烈。
只有喜欢他才会想欺负他,而且只允许自己一个人欺负他,这不是男高中生再正常不过的思维吗。
贺子烊初中是跟他在一块儿上的,高中没到一个学校,但也好歹都在国际学校的体系下,他虽然失去了往贺子烊的椅子上黏双面胶、在课桌肚里塞伪造的情书的可能,但到贺子烊家串门,找他一起做功课的机会还是有的。
有时候崇宴放学早,也会绕路去贺子烊学校门口堵他,臂弯里夹一块纯黑滑板,脖颈上挂副银色耳机,他个子又高,校服领口还敞着,领带也不打,袖口挽上去露出一截小臂,就差嘴里再叼根烟,被保安当成混混是常有的事。等到贺子烊和同班同学一起出来,一问才知道是隔壁高中在年级里排前三的优等生。
贺子烊走出校门,看到崇宴肯定无可避免地要对视一两秒。崇宴每到这时候就很爽,连手都没牵过半次,脑子里已经有一种在接他小男朋友放学的感觉。
他去揽贺子烊的肩膀,贺子烊必然不乐意,在同学面前就跟他打起来,最后扯着崇宴的衣领跟别人介绍:哦,这是我.....这家伙我认识好多年了。
崇宴就配合着露出个痞坏的笑。
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自己喜欢贺子烊,是在高二的某场篮球赛后。
贺子烊有时候会叫他去他们学校打球,下午最后一节课就藏课桌底下给他发消息,3v3,你要不要来?崇宴当然没拒绝过,去他们学校篮球场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熟悉,大部分时候都能玩得尽兴,顶多嘴上跟贺子烊对喷两句垃圾话,只有那一次为了队友犯没犯规的问题大打出手。
一开始只是闹着玩,谁知道两句嘲讽就把贺子烊小火药桶似的脾气给点着了,一拳往他脸上招呼。
围观的有起哄的有劝架的,初夏天气闷热,运动过后荷尔蒙疯狂释放,Alpha的信息素也再压抑不住,崇宴没收着性子,最后把贺子烊按在地上扣住双手,大腿紧紧钳着他的腰,身下人才算老实了。
他垂下眼睛,就能看见贺子烊张着嘴唇猛烈地喘气,下一秒鼻尖耸动,又闻到那股泛甜的橘香。
一瞬间世界好像静止了。燥热的空气。蝉鸣声。呼吸声。露天球场被太阳照烤得发烫的地面。一滴汗珠从贺子烊的发梢落下,滑过皮肤纹理,落入宽大的白色运动T恤前襟。
贺子烊被他压在身下,脸蛋红透,失去反抗的力气。崇宴手掌下按着的是纤瘦但有劲的一截腰,和少年还没发育完全的柔韧青涩的身体。
想欺负他的渴望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强烈过,不止欺负,或许更恰切的形容是侵占。
Alpha的掌控欲熊熊燃起,他碰到贺子烊就像碰到烧烫的火苗,不到两秒就把手移开,从贺子烊身上起来。
幸好那天穿的是深色的衣服,足够宽松,能够遮挡一切反应。
那天晚上他梦里也是那截腰。
贺子烊的信息素像午后在球场一样环绕在他身边,水果味道浸透了他。他分开他的腿,摸到的不是干涩而是柔软的穴肉,把手指插入新鲜的橘子瓣也许就是这种感觉,软嫩颗粒的一层薄薄外皮被轻易挤破,指尖的摩擦对它来说也是太过粗暴的入侵,汁水顷刻满溢出来。
Alpha真的会有这么软的穴吗,还会自己湿,没操到最深处骚水已经淌得到处都是,像破开蛋壳后流他一手的蛋清蛋黄......
他意识到梦里贺子烊对他来说是发情期时会求他插进来的Omega。
而现在这场景实在和梦里太过相像了。
不止刚才摸过的背,贺子烊的胸前、腰腹、腿根,全都裹着细汗,额前的几缕黑发也被汗水黏住。崇宴几乎忍无可忍,抬起手掌压在他胸前,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撂下去,另只手已经从他短裤宽大的裤腿摸进去。
贺子烊又抬高声音:“你看清楚了,我也是Alpha。”
“我管你是什么,”崇宴眼睛都快红一圈,“Alpha怎么不能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