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1)

“你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女朋友?”给陈老听得都烦了,于是转移话题,“假条给你批了,下午三点前回学校销假,对了,怎么突然出去,是家里有事吗?”

“不是,”周祈年挺无奈的,他也不想提女朋友的,可是陈老总忘枪口上撞,“一个月没见女朋友了,太想她了,所以和你请假出校的。”

“……给我滚出去,”陈老两眼一闭,指着办公室大门,等周祈年走到门边时,又说,“给你女朋友带点好吃的,别空手去!约会要有约会的样子,明白吗?”

周祈年放在门把的手举起,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他是真的反骨,在国内军校敬美式军礼,“Yes sir!”

“……”

离开学校后,周祈年开着周听澜送他的车来到云盏宿舍楼下。等了小半个小时才等到云盏下来,她神色匆匆,身上套了件羽绒服,羽绒服长到小腿肚,能够看清她穿的裤子,是条睡裤。

周祈年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就下车了,见她飞奔而来,双手张开,让她扑进自己的怀里。

云盏没让他失望,钻进他怀里,头发乱糟糟的,估计还没梳:“你到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昨晚看书到凌晨三点,刚刚在睡觉呢。原本是打算早上十点醒,醒来后接着看书的,所以定了个闹钟,要不是我闹钟不响,我都不知道你给我发了消息。”

“我说呢,怎么还有眼屎。”

“我洗了个脸的,你别瞎说。”话虽如此,云盏坐上车后,假模假式地往车窗看,试图从车窗的倒影里找到传说中的眼屎。

注意到她小心翼翼的偷瞄动作,周祈年笑的不行:“是不是傻?骗你的。”

“又开始骗我了,你说实话吧,你在本校是不是也有个女朋友,就是瞒着我?”

“我们学校的女生可不多,”当时两个人坐在后座,车子是suv,底盘高,内部空间大,车窗和挡风玻璃都贴了一层防窥膜,周祈年伸手把云盏放在自己一条腿上坐着,另一只腿大剌剌地敞着,原本放在上面的手伸过来捏云盏的脸,“而且我们学校的女生都对谈恋爱没想法,一个个都想着保家卫国。”

“别人想着保家卫国,你想着抱女朋友,周祈年,你不行啊。”

周祈年眼一挑,冷飕飕的:“我不行?等放假了我把你按在我房间里,让你看看你男朋友我,到底行不行。”

云盏笑的不行,笑完过后,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周祈年。周祈年也没说话。

有很久没见了,彼此又不是爱说想念的人,日常沟通都有时差,以至于云盏会觉得,自己可能也没那么喜欢周祈年了吧。可是一见到他,心跳还是会加快。

车里暖气流通,二人眼里的火热击退气流,好似褪去的暑气般难消。

十二月底,是京北大学的期末考试周了。学生们大多没课留在宿舍或者去自习教室自习,马路上静悄悄的,偶尔有车开过,车轮碾压地面落叶发出嘎吱声响。落叶和落雪搅成一团,车厢内的两个人也吻成一团。

雪又下大了,绵绵落雪诉说着对冬季的绵绵爱意。冬天那么长,飞雪那么多,再多的苦难好像在看到白茫茫的雪那一刻都会消散。只剩下无尽又缠绵的爱。

耳畔是不均匀的呼吸声,间或夹杂着几句暧昧低喃。听得云盏耳廓颤动,脖颈缩起,周祈年恶劣心起,顺着她的耳朵细细密密地往下亲,啄吻声伴随着他的喘息声,性感的爆棚。

最后,云盏浑身无力地倒在周祈年的怀里,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颈间,低垂着眼,见到他有一下没一下滚动的喉结,突然口干舌燥,迷迷蒙蒙地凑到他耳边,喉咙发紧,青涩又小心翼翼地勾引他:“周祈年,我刚起床,套了件外套就出来了。”

“嗯?”

“羽绒服里面,就一件睡衣。”羽绒服厚重又大,不方便行动。不知何时拉链已经拉下了,羽绒服敞开,露出里面的睡衣。睡衣是v领设计,刚接吻的时候,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以至于衣衫凌乱,领口向一侧歪,露出大半雪白肌肤,盈盈起伏的线条拉扯着周祈年的大脑神经。

云盏个不怕死地,又来了一句:“就是,你想不想,伸进去,摸一下?”

作者有话说:

周祈年:你冷静一点

云盏:你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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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43

云盏突然想起开学前的那个晚上, 孟小棠问她:“为什么男人亲嘴的时候手跟装了导航仪似的,非常顺溜就掀开女生的衣服往里摸?”

不是的。

云盏想告诉孟小棠,不是每个男的手都装了导航的。眼前就有一个男的, 跟截肢一样,亲吻的时候, 云盏甚至感觉不到他双手的存在。

并且, 云盏觉得自己作为女朋友真的好主动地提醒他:“有两边的那个, 你想摸吗?”

周祈年都为所不动,清心寡欲得宛若柳下惠转世。

其实他是有点懵了,第一时间还以为她口中的“有两边”的,是自己下面的那两个……溜溜球。他差点儿把她当溜溜球从车子里扔出去。

然后就反应过来了,不是溜溜球,是气球,周祈年觉得还是把她从车子里扔出去比较好。

“……女朋友, 你能有点女孩子的矜持吗?”

云盏埋在他胸口,笑得很嘚瑟, 隐约夹杂些一丝无可奈何, “没办法啊, 男朋友太被动了, 所以我只能主动一点了。”

周祈年伸手把她滑至肩头的睡衣拉回原位, 一边帮她整理凌乱的睡衣一边冷着声音,半告诫的口吻说, “我能主动啊, 我就怕主动起来把你吓哭。”

“你可以试试。”她挑着眉,一脸挑衅, “我还没被人吓哭过。”

“抱歉, ”周祈年一本正经地纠正, “是,把你草哭。”

“……”

他一脸风轻云淡,看向云盏的眼神直白,往日的难忍与克制像是窗外白茫茫的雪,此刻雪化成水,露出满是泥泞的地面,露出他原本的样貌,燥热和侵占欲,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被她生吞活剥。也是这时候,云盏怕了。

周祈年说的是实话。二十左右的年纪,网络上说,世界上最硬的东西是钻石,第二硬的就是男高中生了,第三硬的呢?大概就是军校男大学生。男生的话题都挺荤的,管他是不是军校大学生,首先他得是个男人,在周祈年看来,是男人就是好色的,如果一个男人不好色,压根就没这种如果。

偶尔训练完大家伙躺在操场上聊天的时候,一开始聊的很正经,聊成绩聊上课聊比赛,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混小子起了个头,话题开始带起了颜色。人堆里鳞次栉比地冒出猥琐的笑声。说什么谈恋爱真好,只有谈恋爱了才知道女生有多好,又香又软,和你们这帮臭老爷们可不一样,浑身上下不是汗臭就是脚臭,等大学毕业了还要混杂着铜臭味。女孩子可香了,不是香水的香味,就是体香,奶香奶香的。

然后就有人眼红骂道:“这狗东西一看就是开房过的,不守男德,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拒绝婚前行为从我做起!”

“你他妈就是酸,谁和女朋友谈恋爱不想和她亲亲抱抱举高高?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想,你也别装,谁他妈窝在被子里看片的?你那被子都被你的子孙后代染的那么黄了你也好意思?”

分明是一堆人,叫的跟一群猴叫似的,嗷嗷嗷地叫,听的周祈年耳朵疼。

周祈年是从不参与讨论的,他经常叼着根杂草躺在操场上听他们吹牛,话糙理不糙,他们说的确实挺有道理的。至少周祈年看来是这样的,云盏真的很软,也很香,奶香奶香的。每次两个人接吻,周祈年心里都憋着一股火,憋着一股劲儿,想发泄,却又不得不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