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垂落眼睫,慢吞吞走出电梯,在房门合上的刹那被人打横抱起。
她惊呼出声,开始兴师问罪:“不嫌累?明天上班怎么办?”
闻逸尘压人躺倒在床,封住软唇,忙乱地解开遮挡。揉捻、吮吸,见到不能尝的感觉太糟糕,连累他整晚都躁动难安,连冲两次凉水澡都不管用。
舌尖柔软,调教出坚硬。酥麻挠动心房,酝酿着密密麻麻的痒。
闻逸尘俯身而上,咬住娇嫩耳垂,“不想我?”
安漾轻嘤一声,不自觉挺身配合,“明早几点的飞机?”
“五点。不耽误上班。”他驾轻就熟地抚触禁地,轻重得当,探入曲径找到答案,“想我了?我查了日子,知道你需要我。”
窗帘半遮半掩。
天花板气氛灯暧昧到位,玻璃窗投映下二人紧紧相拥的身影。一位早不着寸缕,另一位却衣冠楚楚,专心拨弄。
长发凌乱铺开,发丝黏住脖颈,撩拨不开的黏糊和腻歪。
“我还没洗澡。”安漾并紧双腿,揪住他耳朵,“不许。”
闻逸尘额角滚烫,磨蹭着大腿内侧,誓要尝到最甘甜的那汪清泉。
欲拒还迎的扭动添了情趣,闻逸尘故意磨着她,不肯给个痛快。急什么?今夜很长。
嗡嗡嗡。
手机屏幕骤亮,划破了情色。
闻逸尘眼疾手快拦住安漾,唇诱着她,“不管。”
“是萧遥。”
“更别管。”
震动声锲而不舍。
安漾越想越不放心,讨好地捧住闻逸尘的脸,亲一下,蹭蹭,舌尖再缠绕几个来回。对方不吃这套,忿忿地揉她,咬牙切齿:“这种玩法,会玩坏的。”
安漾哭笑不得,摸摸它安抚,“那你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
淋浴间的门哗啦啦合上。
安漾穿好衣服,理顺乱发,在视频接通的瞬间敛起唇角,“出什么事了?”
萧遥顶着肿眼泡,憔悴得仿佛三天没睡觉,嘟起嘴呜咽:“小漾,我好想你哦...”
安漾见对方正好好躺床上,安心了些。萧遥只开了盏床头灯,半张脸蒙在被子中,眼眶蓄满泪水。不时蹭蹭枕巾拭泪,好半天没说话。
安漾默默等着,期间朝闻逸尘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没凑上前打招呼,找了处视觉死角,不甘不愿地处理起工作。
“你在哪?”萧遥支撑起身,擤了擤鼻子,没一会儿便擦得鼻尖通红。
“在羊城出差呢。”
“你去我家了!”萧遥眸光一闪,又即刻黯淡,“我好想家。”
“放暑假回来吧。”
“嗯嗯,我待会买机票。”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萧遥抱着大熊,眼神迷离,好半天才慢悠悠启唇,“我跟许欢分手了。”安漾下意识看向闻逸尘,对方耸肩表示并不知情。
萧遥接着说:“其实料到会有这一天,但我还是有点难过。”
安漾眼尖地瞧见新背景墙,“你搬家了?”
“嗯。”萧遥苦笑:“这大半个月真是尝尽人间冷暖,悲欢祸福。”
萧遥的前室友兼二房东是位单身母亲。
这人早年间从越南偷渡而来,未婚生育,现独自拉扯一对儿女。她身兼三职,白天在公司当财务,下班去健身房当私人教练,周末还找了间家附近的越南粉店做服务员。
够拼,也颇为艰辛。
萧遥心有不忍,每次去超市都会捎带些零食饮料,送给小朋友们。对方知足感恩,常请萧遥一同用餐当回报。
礼尚往来,二人很快建立了友谊。
独自漂洋过海的日子,其实比萧遥想象中难得多。
她举目无亲,除去上课外几乎接触不到其他人。人总有驱暖性,短暂相处后,竟忘记成年人的生存法则,傻乎乎地跟室友交心。
前几天,她借室友一千刀应急,蠢到毫不避讳地从抽屉翻出一沓钞票。对方当时感激涕零,合掌鞠躬,差点没跪下来感谢。
安漾猜到后续,打断她:“被偷了?”
萧遥咬紧下嘴唇,可怜巴巴,“嗯。”
“损失多少?”
“一万刀。”
还好,安漾松口气,宽慰她:“破财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