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吞云吐雾:“好哥们进去了,一时半会捞不出来。”
“犯事了?”
“哎,怪我。找他教训人,结果玩脱了。”
“哦?”方序南掸掸烟灰,“打残了?”
“不至于。扇了几巴掌,踹了一脚。不过那娘们挺经揍。”
话音未落,闻逸尘一记急拳砸中对方鼻梁,虎口已然掐住人喉咙。他步步紧逼到墙角,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拳拳稳准狠地落在对方口鼻上。
“我操你...!”余总来不及怒骂,便被闻逸尘揪住衣领,勒到再蹦不出脏字。他迷茫又愤怒,连挨几拳后高喊:“你他妈谁啊!?”
闻逸尘挥拳打中对方小腹,随即屈膝狠顶裆部。他强忍好几天,怒意早烧毁了理智。扇安漾几巴掌了是吧?踹一脚了是吧?很好,现在他统统成倍还回去!
方序南不疾不徐地抽完一根烟,估摸差不多,三两步上前捉住闻逸尘握拳的手臂,横插到二人中间。
姓余的鼻孔冒血,嘴角破裂,龇牙咧嘴地求救:“方总,有话好好说啊,打人违法。”
闻逸尘气还没消,甩着生疼的右手,怒瞪着人。方序南侧身挡住他,眼神示意:够了,别闹出人命。
余总捂着裆,狼狈地直不起腰,嘴欠收拾地开始反击:“我算看出来了,那娘们是你们的人是吧?”他吐几口唾沫,狠狠抹去血痕,“真他妈晦气。一人挨打俩人出头,难怪在工地横扫一片呢。你们当我好欺负是吧?信不信我....”
闻逸尘飞踹一脚,“你嘴再不干不净试试看!”
方序南急忙按住他,“我来处理。”
闻逸尘喘着粗气,后退两步让出空间,抚着红肿的关节。妈的,太久没打架手生,换从前肯定能打掉他几颗牙!
余总眼珠子直转,赌方序南是个怕事的主,转眼开始讨价还价:“方总,一拳一万,一脚算三拳。私了?不然报局子,大家都难看。”
“你报个价?”
“十五万吧,外加展览馆的账。”
方序南赞同地点点头,冷不丁补了一拳。他徐徐捋平衣袖的褶皱,慢条斯理:“你大可以去报警。刚才对话我全录了,追究起来谁都脱不了干系。对了,去年年初幕墙砸死人那件事,别以为能瞒天过海,毕竟是条人命。”
方序南点到即止,随即拽着闻逸尘一同离开。
“回去吧,不早了。其他的事我来解决。”方序南还得打发包间那俩货,头疼得很,“转账记得收,我的心意。给安漾买点补品。”
“那我不跟方总客气了。”闻逸尘大方接收,虽解决掉一桩心头大患,依然恨得牙痒痒,“这事没完,我要让那混蛋以后做不成黑心生意。”
方序南掐灭了烟,胸有成竹,“说了交给我。”
闻逸尘回到车里,闭目养神了近俩小时。等心神不再满是愤懑,等安漾发来了贴心的晚安,等呼出的气息里再没了酒气。
午夜时分。
闻逸尘拖着疲惫身躯回到澄心居,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偷偷往里瞧了眼睡熟的人。生怕吵醒她,闻逸尘睡次卧凑合了一夜,连梦里都在打架,没个消停。
“闻逸尘!”安漾穿着白衬衣牛仔裤,气鼓鼓钻到人群最前面,“我待会就告诉你妈!你又在外面打架!”
闻逸尘正在奋战,顾不上许多。告就告吧,顶多罚站罚跪再哄哄她。打赢要紧!
“闻逸尘,你又打架了?”
这句话无比清晰地钻入耳道,刺穿了梦境。
闻逸尘赫然睁开眼,只见安漾垂眼睇着他右手,面色冷清。
??第七十八章 我不是你媳妇
闻逸尘手搭前额,醒盹好半天,无比自然地答:“没有,昨天关车门不小心夹到了。” 安漾低眸注视,目光由他面庞寸挪至小臂,回移到肿手腕和指节上的擦伤,默不作声。 闻逸尘被盯得心里直发毛,不在意地抬臂,定睛一瞧:“哟,破了,还肿了。” 安漾冷着语调:“这手还要么?” 短短几个月,扭伤、骨裂、打架,尽逮着同一只手薅。嫌右手碍事?以后不画图了?他忘记前段时间是怎么龇牙咧嘴熬过来的吗? “当然要,不然没法牵你啊。”闻逸尘嬉皮笑脸地支撑起身,顺势捞起安漾的手,讨好地摩挲虎口。 安漾不为所动,眼神讨伐,好奇要等多久才能从他嘴里听见实话。 眼神交接,闻逸尘理直气不壮。安漾压住质问的心思,静候他主动坦白从宽。 然而闻逸尘压根没准备从实招来,借口前晚忘记洗头,钻进了浴室。安漾端坐在床上,听着稀里哗啦的水声,生气之余,更多的是失望。 从出事到现在,她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生怕闻逸尘出去闹事。他这人易冲动、行事鲁莽,有仇必报从不过夜。 这两天安漾明里暗里敲打过很多次,也郑重其事要来了口头保证,本来见闻逸尘老实待在家,还以为他性格沉稳不少。没想到只是更能憋火了,其他毫无长进。 没一会儿,闻逸尘裹着浴巾,赤裸上半身出来,湿漉漉的手揉捻安漾耳垂,“我早上没会,陪你散步?” 安漾冷脸闪躲,“不用。” 水珠浸润伤痕,加深了血色。 闻逸尘连吹几下缓解针刺感,贴到她身边坐下,边擦头发边汇报项目进展。他神色愉悦,聊着聊着讽刺起宋家的法盲:报警抓我们?警察来了肯定先教育这帮老家伙们。 安漾侧过脸,轻叹口气,“你昨晚跟谁吃的饭?” 闻逸尘低着头,淡声道:“你不认识。” “方序南在么?” 闻逸尘擦拭的动作顿住,“在。” “聊什么了?” “HLT的新项目。” 问到这,安漾给的机会彻底作废。 闻逸尘真厉害,从小撒谎不打草稿,做事不考虑后果,更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他十几岁时跟小混混斗殴,天不怕地不怕,反正顶多闹到校方通报处分,再仰…
闻逸尘手搭前额,醒盹好半天,无比自然地答:“没有,昨天关车门不小心夹到了。”
安漾低眸注视,目光由他面庞寸挪至小臂,回移到肿手腕和指节上的擦伤,默不作声。
闻逸尘被盯得心里直发毛,不在意地抬臂,定睛一瞧:“哟,破了,还肿了。”
安漾冷着语调:“这手还要么?”
短短几个月,扭伤、骨裂、打架,尽逮着同一只手薅。嫌右手碍事?以后不画图了?他忘记前段时间是怎么龇牙咧嘴熬过来的吗?
“当然要,不然没法牵你啊。”闻逸尘嬉皮笑脸地支撑起身,顺势捞起安漾的手,讨好地摩挲虎口。
安漾不为所动,眼神讨伐,好奇要等多久才能从他嘴里听见实话。
眼神交接,闻逸尘理直气不壮。安漾压住质问的心思,静候他主动坦白从宽。
然而闻逸尘压根没准备从实招来,借口前晚忘记洗头,钻进了浴室。安漾端坐在床上,听着稀里哗啦的水声,生气之余,更多的是失望。
从出事到现在,她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生怕闻逸尘出去闹事。他这人易冲动、行事鲁莽,有仇必报从不过夜。
这两天安漾明里暗里敲打过很多次,也郑重其事要来了口头保证,本来见闻逸尘老实待在家,还以为他性格沉稳不少。没想到只是更能憋火了,其他毫无长进。
没一会儿,闻逸尘裹着浴巾,赤裸上半身出来,湿漉漉的手揉捻安漾耳垂,“我早上没会,陪你散步?”
安漾冷脸闪躲,“不用。”
水珠浸润伤痕,加深了血色。
闻逸尘连吹几下缓解针刺感,贴到她身边坐下,边擦头发边汇报项目进展。他神色愉悦,聊着聊着讽刺起宋家的法盲:报警抓我们?警察来了肯定先教育这帮老家伙们。
安漾侧过脸,轻叹口气,“你昨晚跟谁吃的饭?”
闻逸尘低着头,淡声道:“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