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抬手摸摸她微润的柔软发丝,亲吻着少女嗡动的唇角安抚:“一直都是这么深的,你以前没看见过,有些害怕而已。”说着,他又小幅度地抽插了两下,感受着甬道极致的余韵。
嘉宁似信非信地睨他一眼,心中还是有些惧意:“真的?”
少年目不斜视,十分坚定的样子:“真的。”
他的手指向下,轻轻拂过她柔软洁白的肚皮,轻笑着意有所指:“你下面这张嘴可比上面那张乖多了……”
嘉宁轻啧:“某些人可跟我说过,男人,在床上的话半个字都别信”抬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
陆聿神色欣慰地看着她,目光真挚而灼烫。
“不错,真有长进。”少年由衷地夸奖道。
嘉宁敏锐地察觉到危险,酸软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悄悄往后退了退。
陆聿没有阻止,只是俯身,跟进了她的动作。
埋在她身体深处的热铁似乎又坚硬胀大了起来,少女有些僵硬地吞咽了一下:“陆聿……”她刻意放柔了声线,试图唤起少年的心软,“我好累哦,你抱我回去吧……”说着,腰腹微微用力,想要排挤出体内的异物。
陆聿爽得腰眼发麻,克制住把她扯回身下肆意妄为的欲念,继续道:“嗯?是嘛?”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摆动起了腰身。
绵软的花穴吞吐着阳物,无法自抑地涌出潺潺的水流。
嘉宁强忍着腿心的酥麻,稍稍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眼前的桎梏。
“不……不要了……”
充满爱怜的吻轻轻落在少女眉心,“泱泱……”他喑哑的唤着她的名字,舌尖卷走眼角的残泪,吸吮她红润柔软的嘴唇,“别怕,把腿张开,我们再来一次……”
嘉宁摇着头想说不,却被少年粗暴地堵在唇齿,只能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呜咽。
他拔出忍耐得快要爆炸的肉物,轻轻将她翻了个身,十指交叠,将少女压在了胸膛与桌案之间。
细汗顺着他冠玉般俊美的脸下滴,落在嘉宁白皙细腻的背上,眼尾的红色愈发鲜亮,仿佛眸中盛载的桃花在这激烈的情事间绚烂开放,实在是蛊惑人心的妖冶。
少女柔软的呜咽渐渐被低吟取代,灯盏再度绽起一朵灯花,“啪”地,火焰晃动,却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视。
-
一如陆聿所料,第三日的午时一过,‘临危受命’的陆琅便到了。
他是陆聿的族兄,自小便跟在晋侯身边,素有勇猛之名,三年前陆聿来到雁门,接手金鳞骑,陆琅虽然仍留在河套,但无论是他们两人自己还是陆家内部都很清楚,陆琅是晋侯耗费心力为世子培养的亲兵。
陆聿身边的陆琛和陈禾都被派出去追查拜火教之事了,明面上善无城差个守将,陆琅有武阶而无军职,又和他关系亲厚,实为最优人选。
陆琅昼夜不停赶了三天路,换了三匹马,总算是按时到达了雁门。陆聿亲去城外迎接,许久未见的两人痛快地喝了顿酒,碧华领着风尘仆仆的男子去客房安置,陆聿快速地沐浴一番,神清气爽地钻进马车,舒舒服服地挨着嘉宁坐下。
嘉宁凑过去,吸着鼻子用力闻了闻,只闻到些清淡的酒味。
她回忆着陆琅那脚步虚浮的背影,明显喝得不少,可是少年却神色清明,一派‘仅是小酌’的模样。细细想来,似乎从未见过陆聿醉态。
嘉宁微微挑眉,目光略带了些调侃的意味:“……酒量不错?”
“略胜酒力。”少年轻笑,话是如此,但他的表情却仿佛在说:何止是不错,简直是相当海量。
嘉宁才不给他洋洋得意的机会,低声“嘁”了一句,挑起帘幕,往窗外看去。
车辙滚滚向前,帘幕轻摇,车外人头攒动,无数张神色各异的面庞在嘉宁眼前闪过,有高挑爽朗的北地女子、笑容可掬的圆脸商贩、高鼻深目的异域少年……游人如织、形形色色,但都一如嘉宁来时那般,充斥着一种名为安稳的宁静。
善无者,无善也。这里曾被认为是寡廉鲜耻的蛮荒之地,但几百年的时光,发源于黄河之畔的华夏之魂,也终究在此中原文明的止戈之地,落地生根。
0040 第三十九章 浪淘沙(1)(纯剧情 偶救亓官)
-
凌冽的朔风裹挟着冷雨与碎雪,带来冬日的寒意。行路两旁的林木虽依然挺拔高耸,却已褪去了旧装,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浮云飘渺、天色渐深,浓得仿若能滴下一砚墨色。
马车在怀县城内停下,嘉宁此行甚为低调,轻车简从,她从前出行多住官驿,住民间逆旅、私邸还是头一遭。但雁门至河内一千多里,绕是马车堪称舒适,半月的舟车劳顿也让她神色恹恹,一幅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模样。
陆聿抱她下车,嘉宁缩在厚厚的披风里,整个人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小截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搭在少年脖颈。
这是一处极为热闹的旅店,又恰好正值飧时,大堂内座无虚席,两人路过时,嘉宁隐隐听到几句“把人看好,别让他们跑了”、“办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甚觉诧异,下意识抬眸想看陆聿。
少年脚步不停,勾着她膝弯的手掌不动声色地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上了楼,关上房门,嘉宁被放在胡床上坐好,甫一坐稳,连忙掀落兜帽,问道:“你听见了吧?”
陆聿“嗯”了一声,一面从淡月手中接过茶具,试探了水温,给嘉宁倒了杯水,一面回应她:“听见了。”
嘉宁接过水,抿了一小口,然后将水杯捧在手里,神色颇有些疑惑:“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没有看到那一桌人的样貌,但他们谈论此事并未压抑声量。显然有几分高调,或者说是猖狂,“牙人?看着不太像……难不成是拐子?!”
一想到有后者的可能,嘉宁又惊又怒,瞪圆了一双美眸看向陆聿:“不能是拐子吧?!这里可是司州!”
大应法有明文,略卖是重罪,且买卖同罪,凡拐卖人口者,一旦被抓,一律砍头示众。
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触犯如此重罪,如果真有其事,嘉宁简直不敢想象究竟有什么是这种人不敢做的。
陆聿嘴角微翘:“也不一定是拐子……”话音未落,便有敲门声响起。少年站起身,抬手在嘉宁肩膀上轻拍了两下,随后迈步而出。
嘉宁看着开阖的房门,慢慢蹙起眉头。
明德八年的河内郡太守是谁来着?
少女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名字,她隐隐有种预感,自己应该知道这个人。
淡月打量着嘉宁的神色,轻言细语道:“郡主,需要婢子传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