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朔帝全部?的?心神几乎都放到克制将她压下?弄哭的?想法上,闻言几乎气笑,他怎么会不喜欢呢,几乎快喜欢疯了,这个妖精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倘若不是有这个孩子,她明日与后日都不要想……
然而沈幼宜得?不到他的?回应,便悄悄向下?挪了些,她只能按住那肌肉鼓实的?地方借力?,不太费力?就?纳入口中一半。
她发觉自己并不讨厌这样做,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似蛇不能吞象。
尽管这对?她的?身体不能带来太多的?好处,可是心理上却有一种隐秘的?满足。
自己还?清醒着,明明只是挪动一下?,都能教男子沉浸在无边的?欲中,挣扎而求不得?。
像是她把他给?睡了,教他流露出与女子无二的?迷茫……
然而元朔帝却瞧得?有几分心惊,连忙起身制止,她腹中的?孩子近五个月,份量已?然不轻,不要说?这么辛苦的?时候,就?是平常,也不好开口,要求她为他做这等下?贱事。
可沈幼宜却以为他是垂死挣扎,像是倔强的?猫咪,挨了打也不肯放下?到口的?咸鱼,而他本不可能打她,但她倏然收紧的?力?道比什么武器都要有威慑,只能听见男子乱了章法的?呼吸和溢出的?低吟。
落在她耳中,格外的?好听。
但这一回不知道为什么不太一样,她明明记得?不需要很长久的?,可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她怯怯松开口,仰脸正对?上男子染了欲的?面容。
他素来威仪从容,不苟言笑,然而寡淡的?人一旦冲破底线,又未必就?能收放自如。
那指腹上的?薄茧划过她酥酪一样洁白的?手?臂,他声音喑哑,哄着她道:“宜娘,继续。”
沈幼宜被他一时蛊惑,几乎迷迷糊糊,便什么都从了,只是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她腮边微微发酸,忍不住低声泣道:“阿耶欺负我?。”
谁也没有不让她从中获得?快乐,元朔帝拍了拍她的?腰,神情柔软:“宜娘肯帮朕,怎么不自己上来?”
沈幼宜过了一会儿才领悟到他的?意思,慢吞吞地挪过去,低低道:“我?是不是进了贼窝……”
那细密的?煎熬几乎折磨着彼此,沈幼宜从未如此缓慢温吞地感受他,只是觉得?应当差不多了,又不免颐指气使起来,低声埋怨他捉弄人:“陛下?不许欺负我?。”
元朔帝小心将她放在枕上,他定了定心神,还?未开口,他的?宜娘就?哭了:“郎君不能怜惜怜惜我?么?”
她嫌他不知怜惜,没个章法,一点也吃不消,元朔帝握住她绵软的?手?掌,引她去抚那被冤枉的?地方,几乎咬牙切齿:“这才过了几个月,宜娘就?忘了你郎君的?份量?”
他天生粗犷,沈幼宜就?是做了妇人,也偶尔难以承受,她确确实实吃不下?,却依旧馋得?厉害,只会低低叫两声“珩郎”,眼睛汪着一层晶莹的?水,定定望着他,仿佛无论她的?要求多么棘手?,却都会信赖他能解决。
饶是郎心似铁,也教这么一个美人瞧化了。
元朔帝将她抱起,握住沈幼宜手?臂抵到柱上,照亮的?夜明珠荧荧生光,铜镜清晰映照出两人如比翼鸟一样交叠相依的?亲昵。
他时而踟蹰,时而稍有激进,那腹中的?孩子今夜难得?安静,他也不好太过分,啄了啄她被汗浸透的?青丝,不容违逆地温和道:“宜娘,看一看自己……也瞧一瞧郎君,好不好?”
沈幼宜被他架在油锅上,她预感到不妙,却一点选择都没有,这个男子就?坏心思到不肯让她动一下?,温水煮着她,不肯解脱。
可是多看上一眼,就?能发觉镜中的?女子腹部?高高隆起,却还?不知羞地与男子贪欢,她又要哭了他仍然不肯动一下?,她却已?经酥了。
可是皇帝却似知道了她的?心思,替她托腹,耐心道:“宜娘,同?你在一起的?是哪个?”
他希望她知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而并非旁人,是她唯一心爱的?男子。
哪怕宜娘只是愿意骗他,那也可以教他获得?无尽的?安慰。
他迫切地想抹去那个人的?位置。
沈幼宜生出一种错觉,她似乎也是皇帝豢养的?一只鸟,以他的?欲为粟米。
他今夜格外沉迷于这种游戏,她被迫说?心爱他,便能得?到一点奖赏,可是要稍微迟疑那么一点,他便要叫她尝到代价。
元朔帝在尽量延缓她的?快乐,耐心地等候她说?出话来,将原本山崩地裂的?毁灭化成一段涓涓细流,教她发抖,却足够舒适,不会害怕孩子忽然醒来。
哪怕到末了他也不得?尽兴,只叫她握在掌中感受其?中的?不安。
沈幼宜几乎像是采阴补阳的?妖精,她被滋润得?重新媚起来了,舒舒服服倚靠在帝王怀中,轻轻道:“陛下?不要我?帮?”
元朔帝却舍不得?她过度劳累,却叫她许了好几个连本带息的?大愿,才放柔了语气,亲了亲她:“只要宜娘高兴,朕可以等它自消。”
他并不一定非要到了最后才会觉得?快乐,只是有些不满宜娘的?躲闪,她提到陵阳侯时有些刻意。
她的?声音、那些甜腻的?话语,足可以令人像是喝了一口佳酿的?满足。
沈幼宜却不大相信,元朔帝说?得?倒是情意绵绵,假如不要事后索取利息,也算得?上善人,但她心里高兴得?厉害,就?不计较那些空头许诺的?事情。
她许诺的?多了去了,又不是样样都会实现,听人说?欠债多了就?不发愁,大约就?是她如今的?情状。
沈幼宜闷在心头的?那点燥意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睡得?格外香甜,太医连着请脉几次都未见不适,两个人才放心了一些。
转眼便是除夕,往年有沈怀安替她为陵阳侯的?衣冠冢扫墓,今年她却得?另外选个合适的?人去。
太子见罪于上后,原本落魄的?萧氏愈发小心起来,那个孩子对?这个父亲没有半点情分,大约也顾不上给?萧彻扫墓。
檀蕊却有几分顾虑:“娘娘如今正在风头浪尖,备受陛下?宠爱,何必每年都要冒着风险为陵阳侯上香?”
在宫中子以母贵,元朔帝有多在意这个孩子,就?是多在乎它的?母亲,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敢赌圣意,万一陛下?再吃起醋来,那可怎么得?了?
皇帝这一月来行为是稍有古怪,不过女医说?这或许是孕中太焦虑的?结果,或许还?会伴随着一些孕妇呕吐难以进食、心思敏感的?共感症状,这些变化虽然罕见,却也不是没有,等她生了孩子,大约也会见好,是以沈幼宜并不怎么当一回事。
她被肚子里孩子折磨的?时候,也会疑心皇帝是否会召幸旁人,但只要稍有理智,都该知道是她孕中胡思乱想。
“阿彻待我?夫妻情深,倘若没有同?他结为夫妻,我?还?不知道要捱到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
她轻缓道:“陛下?不是不能容人的?男子,从前也为他设过灵位,我?今日待萧郎无情,陛下?就?不会猜忌,来日我?也会一般待他?”
不要说?是贵妃,就?是皇后,她也没必要停了对?先夫的?祭祀。
檀蕊面上露出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