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尧全然无谓,吃着醋的同时还要跟小鱼儿同志抢人。谁知他刚亲上去没多久,隔壁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
向晚确定,这回真不是她幻听。
见小鱼儿哭的还挺狠,她忙不迭推开身前的男人,起身就要往隔壁去。
陈景尧还拂在她身上,轻叹口气。
并且再一次后悔,生什么孩子,没生到女儿也就算了,连二人世界的时光如今都要被剥夺了去。
他们有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这样想着,他起身披上睡袍,冷声道:“你睡吧,我去看看。”
向晚眼看他出了卧室,她半撑起身,竖着耳朵听动静。
陈景尧平时忙,再加上家里保姆育儿嫂围了一堆,完全没有他插手的机会。他和小鱼儿算不得亲近,主要还是带的少。
他走了没一会儿功夫,隔壁的哭声倏然停止。
向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趿上拖鞋正要去看,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只见陈景尧把小鱼儿抱在怀里,径直走进来。孩子睡着了,在他手里小的就一点点,肉肉的小脚丫翘在他臂弯,还挺舒服。
“你怎么把他抱过来了?”
“省得你来回跑,晚上就让他睡这儿吧。”
向晚皱眉,“那怎么行,他晚上要喝好几次奶,会影响你睡觉的,你明天不上班啦?”
陈景尧却说:“你都不怕影响我怕什么。”
他无法替向晚做的事太多了,这些天来眼见她每晚起夜吸奶喂奶,没睡过一个整觉,他不是不心疼的。
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至少也该让他有点参与感。
向晚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放到床中间,半妥协说:“等喂完再抱他回去吧,这样也没法睡。”
他有这份心她就已经很满足,实在是小鱼儿难带,她除了喂奶旁的事情也一概招架不住,还得月嫂来。
那晚睡前,小鱼儿吃饱喝足趴在向晚身上,小小的手抓住她的头发不肯松手。
向晚也不敢动,轻轻拍着他的小屁股,一点点哄。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
陈景尧就借着昏黄的灯光看这对熟睡的母子,将这样的画面记了一辈子。
直到小鱼儿睡稳,才起身喊月嫂来抱。
孩子一走,他上床把向晚抱到怀里。
她应该是太累了,只稍微动两下,习惯性地贴上来。
陈景尧吻她侧脸,在心里无声道:睡吧,我的心肝儿。
*
小鱼儿的精力要比同龄的孩子旺盛许多。
但因为他有张过分可爱又水灵的脸,以至于家里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人舍得说他。
他三个月五官逐渐长开,睁着眼的模样像极了向晚。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虽然不太爱笑,却漂亮的让人心都要化了。
陈景尧对他恃宠而骄的性子早已见怪不怪,每每想要教育,在瞧见那张脸后又舍不得起来。
但最主要的还是他太小,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六个月后向晚断了母乳,也进入第一阶段的分离焦虑。
小鱼儿反抗的尤为激烈,抗拒奶粉,到最后甚至抗拒奶瓶。见着向晚就伸手要抱,抱住就想蹭胸口。
那阶段实在难熬,晚上向晚都只敢偷偷躲在房间里,听见小鱼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自己也跟着哭。
好几次忍不住想过去,都被陈景尧拦住。
“你总要让他适应的,就这么心软不是前功尽弃?”
向晚又犹豫起来,“其实也应该再喂几个月的……”
“向晚。”陈景尧打断她,“别这样,他总要慢慢成长的。”
听了这话向晚只觉得更心酸,不理他背过去抹眼泪。
陈景尧去哄,她还有无数话等着数落他。
比如你不带自然不懂,铁石心肠的资本家,没有心之类的。
后来索性上升到他就是为了方便自己。
把陈景尧整的无话可说,再一次感叹生孩子对他没好处。
成功断奶后,向晚就自由多了,情绪也逐渐稳定起来。
过年前她和方龄还有乔可希一道去了趟长白山滑雪,把陈姓父子俩单独留在了家里。
临走前一晚,她在衣帽间收拾行李,陈景尧抱着孩子就站在门口看。
此行去要带不少行李,大大小小塞了三个行李箱。小鱼儿不知道妈妈在干什么,只弓着身子要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