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转身，继续擦头发：“喝吧。”

果不其然，她一口接一口，又喝多了，捧着自己的肚子，倒在沙发上，看着课文眼神都呆了。

宋延隔着热布帮她搓着肚子。

鹿溪问：“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呀？孙叔叔说，你要到下周才会回来。”

“嗯。”宋延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给你请了明天上午的假，该去医院了。下午我再赶回去。”

鹿溪的手指顿在了空气里，垂着眼睫，过了好一会儿才写：“这样是浪费钱。”

“有还想去玩的地方吗，从医院回来，带你去不浪费钱的地方。”

鹿溪抬眸看向他。

眼下有乌青，带着那些胡茬，透着疲惫。

开了一天的车从临市回来，明天又连轴转完了再开回去，身体哪吃得消啊。

她的手指还没触到他下巴上的胡茬，男人冷硬的声线就砸了过来：“别动。”

又这样。

鹿溪把手收回去，委屈的垂着视线。

他不碰她，也决不允许她会碰到他。

即便情急的时候拉了她一把，意识到之后也会冷着脸迅速面色不善的把她的手甩开，然后眼神会更凉。那种极致的压迫感，总是会吓到鹿溪。

他每每看见她被吓到的表情，都会眼神略沉的立刻转移开目光，从她身边远离。

在生活上，绝不亏待她。

提出的要求基本都会被满足，也能感受到他一直强压着自己的耐心去适应她的节奏，她的讲究，娇气，习惯。

但更多时候，都会让鹿溪觉得他讨厌自己。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闷闷地写出来，把白板举起来，挡住自己的脸，垂着头。

“没有。”

她的手绕过来，看也不看，所以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有”。

宋延的手从她的肚子上拿开，帮她把肚子盖好。

叹气，去拿白板。

果不其然，女孩的小脸躲在白板后面掉眼泪。

他语气有些无奈：“真的没有。”

鹿溪用一直吸在白板上的磁铁板擦擦掉上面的字，匆忙的写：“没有就没有吧。”

然后起身就跑。

房间里，传出来小声的啜泣声。

他坐在客厅里，这声音像会把时间拉长似的，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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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4 带她看AV/鹿溪，要不我帮你用手试试吧

鹿溪始终不能开口说话。

班级里从一开始对她的小声在背后议论、好奇，变成了习以为常，甚至因为她总是能逃过英语、语文、政治的背诵，开始或羡慕或阴阳怪气的说几句。

老师也从一开始柔风一样的特殊对待，变成了有些不耐烦的跟她说：“你不能总这样，家里不带你去看看吗？又不是治不好的，很多人比你受得打击大多了，也都活得好好的。咱们要提高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鹿溪低着头，手攥着校服的衣角。

从办公室里出去的时候， ? 能听见老师说，是个可怜的丫头，但老这样三棒子打不出个响来，看着心烦。

一切温柔和善都随着时间慢慢变质了。

不变的似乎只有刘玉和宋延，一个永远对她热情，甚至有点讨好她。另一个又永远耐心，像个老父亲，面面俱到的照顾她。

起初因为鹿溪曾经一直有家教补习，学习进度远超常人，解题思路方法又新颖，所以降维打击下，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但一学期结束，她渐渐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学的吃力，总是要多努力一些，可再如何加劲，也始终在中游偏下，越是焦虑，越是容易出错，连续几次的大考都一直在持续退步，被叫了家长。

“鹿溪，那是你谁啊？”

“怎么也没换衣服就来了，脏兮兮的。”

“我就说她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富二代吧。”

“鹿溪自己也没说过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