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1)

“嘶……”沈照山被她掐得?倒吸一口?凉气,可这轻微的疼痛非但没让他恼火,反而像点燃了某种引信。

他箍着她的手臂猛地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身体里,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灼人的热度在她耳边响起:“别乱动。”

崔韫枝立刻感觉到他身|体|变|化,那不容忽视的灼|烫|隔着薄薄的衣料|抵|着她,让她瞬间从|头红|到了脚,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胭脂色。

她羞窘交加,下意识就想逃:“你……你放开?我!”

“不放。”沈照山的声音更沉了,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滚烫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廓,“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现在想跑?晚了。”他一手牢牢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腰侧缓缓摩挲,带着燎原之势。

崔韫枝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给?自己挖了个巨坑,还义无反顾地跳了进来,现在浑|身都着|了火,无处可逃。

她羞得?浑|身|发|颤,声音都带了哭腔:“沈照山!”

“嗯。”沈照山低低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正经”,仿佛刚才那个气|息|不稳的人不是他。

他甚至稍稍拉开?了点距离,垂眸看着她被情|欲和羞恼染红的艳丽脸庞,问道:“你继续说,周知意今日?去你那儿,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然而,他嘴上问着正事,那只在她腰|间|流|连的手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灵活地|探|入她衣襟的边|缘,指尖带着薄茧,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崔韫枝被他弄得?又?羞又?恼,偏偏受人之托,只能强忍着翻|涌的陌生|浪|潮,断断续续地复述:“她……她说……她要是被送回周家?,她爹……准会把她……把她嫁给?一个……年过半百、妻妾成群的糟老头子……她一个人……被家?族当?做棋子……也怪可怜见儿的……”

说话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外衫被褪下,然后是中衣的系带被灵巧地挑开?,衣物一件件滑落,带着凉意接触空气,让她肌肤上的细小颗粒瞬间立起,又?被男人|滚|烫的手掌覆盖、熨烫。

很快,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薄薄的、绣着缠枝莲纹的茜色肚|兜,衬得?她裸|露的肩颈和手臂肌肤越发莹白如玉,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沈照山听着,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周承嗣那个老狐狸,为了攀附权贵稳固地位,生养了一堆儿女,个个都是待价而沽的筹码。

周知意回去,的确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做个有价值的联姻工具。

但沈照山向?来懒得?理会这些无关紧要之人的死活,更何况周承嗣联合阿那库什汗,用联姻之事对他施压,妄图插手燕州事务,这笔账他还没算清楚,正想找个机会狠狠敲打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匹夫。

至于周知意的命运,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儿羞得?浑|身|泛|粉,眼睫湿、漉|漉地颤抖着,红唇|微|张,轻轻|喘|息,明明羞怯得?不行,却还强撑着要把周知意的话说完,那副既纯真又?妩媚的模样,像最?烈的酒,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理智。

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愉悦感充盈了胸腔,瞬间压过了那些冰冷的算计。

沈照山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好?。

罢了。

他眸色微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浮现:既然她开?口?了……为了她,多管点麻烦事,也不是不行。

“可怜?”沈照山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磁性,震得?崔韫枝心尖发麻。他不再满足于仅仅虚抱着她,双臂猛地用力,竟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崔韫枝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沈照山抱着她,几步便?走到了那张堆满文书卷宗、此刻却被他清空了一角的宽大书案前。

在崔韫枝震惊得?瞪圆了的目光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放了上去。

冰冷的紫檀木桌面激得?崔韫枝一颤。

男人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的衣袍。玄色的外袍被随意扔在地上,接着是腰带、中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崔韫枝看着眼前迅速袒|露出的壁垒分明的结实胸|膛和紧窄腰|腹,脑子嗡的一声,舌头都打了结:“你……你干什么?!咱们……咱们回……回卧房不行吗?”

沈照山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书案与他炽热的胸膛之间。他低头,精准地捕获了她微|张的、诱|人的红唇,辗|转|厮|磨,一个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吻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议和羞怯。

半晌,他才微微退开?些许,薄、唇仍贴着她的|唇|角,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肌肤,声音喑哑,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丝戏谑。

“外面融雪,太?冷了。” 他滚|烫的指尖划过她肚|兜细细的肩带,引得?她一阵战|栗。

“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59章 来年事 遇喜。

汴京。

初春的气息, 终于温柔地拂过这座饱经风霜的新都。

池畔垂柳抽出了鹅黄嫩绿的丝绦,在微风中袅娜轻摆。几株早开的玉兰,亭亭玉立, 洁白硕大的花瓣在暖阳下舒展, 向沉寂了一冬的宫苑宣告着生机。

连空气都似乎比冬日里清透了几分, 带着泥土解冻后的微腥和草木萌动的清甜。

凤仪新殿内, 暖意?融融。

谢皇后正?坐在临窗的暖榻上,面前摊开着一件件簇新鲜艳的衣裙。鹅黄的春衫, 水碧的罗裙, 烟霞色的披帛,尽是?少女喜爱的娇嫩颜色。她神情专注, 正?将一件妃色绣缠枝海棠的宫装细细叠好。

榻上还散放着几个打?开的锦盒。珠光宝气,华贵非常。一支赤金点翠嵌红宝的凤钗,凤羽根根分明,展翅欲飞;一对累丝嵌珍珠的金蝶耳坠, 蝶翼轻薄,栩栩如生;一串颗颗圆润饱满、光晕流转的南海珍珠项链;还有?几支玲珑剔透的玉簪、点着细小宝石的金钿……

皇后拿起?其中一支粉玉雕琢的荷花簪。

那玉质温润细腻, 粉中透白,花瓣层叠舒展,中心一点嫩黄花蕊,是?难得的俏色巧雕。她指尖轻抚过玉瓣, 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对着窗外的光线细细端详,朝身后渐近的脚步声道:

“郎君,你看这支如何??女儿?十三岁生辰那年,齐王进贡的,她一见就喜欢得紧, 总说这荷花雕得灵透,夏日里常簪着玩呢。”她将簪子轻轻放在叠好的宫装上。

又拿起?旁边一支赤金累丝衔珠的金凤步摇,那金凤口中垂下的长长珠串,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辉,流光溢彩。

“这支嘛,女儿?总嫌太艳了些,压不住。可?我这当娘的瞧着,她戴上不知多好看!哎,这孩子,本就生得一副好模样,戴什么都好……”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宠溺与期待: “女儿?在外面受了那么长日子的苦,回来可?得好好养养。汴州的宫人毕竟还是?没有?长安的手艺好,这针脚……先穿这件儿?吧,等回了长安,再让尚服局给她多做些新的。”

她正?说着,忽然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停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