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很幸运,能得这么好的陛下。”姬墨舒的手已经下意识往前摸,越过肚子,停在两团饱满上面,那里的触感依旧那么好,好到她贪恋。
苏娘再次僵了身子,瞧着抓着自己双乳的咸猪手,虽无奈,但没有阻止,还放松的往后靠了靠,“这‘好’是好在哪里呀?”
“你猜?”姬墨舒又凑近了些,侧头去吻她。
明明还在骑马,可就是生出了莫名的冲动,亲吻所带来的触电感让两人都微微轻颤,苏娘双眼有点迷离,不小心夹了下马腹,马儿嘶鸣一声,陡然加大的颠簸让两人下意识往前扑去,姬墨舒急忙把人护在怀里,顺手拉住了缰绳。
“苏娘,你真勾人……”姬墨舒喘着气,伏在苏娘耳边轻轻呢喃。
苏娘俏脸暮的一红,这份低哑的声音往往只会传递出一个信息,她往身后摸去,在靠下的位置,果真摸到了一根滚烫坚硬的东西,“果然还是惦记上了,假正经。”
“噗。”姬墨舒忍不住笑出声,“分明是娘子太勾人,弄得我总是惦记,别忘了,是你毁了我。”她再次厚着脸皮提了那笔陈年旧账,意思溢于言表。
苏娘自然听出她的意思,故作生气般狠狠的压了压含羞草,含羞草却非常顽强,越是压反而越翘的欢,明明当初被碰了还会害羞的变小,如今是坏到根子了,她故作凶恶的说,“等找了客栈就给你。”
“谢陛下恩典。”话是这么说,姬墨舒却依旧紧搂着她,还故意用身下硬邦邦的含羞草抵住她后腰的敏感地带,坏的彻底。
苏娘感到浑身不自在,却又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尽量维持平稳的骑马,但不经意的颠簸总会叫那根坏芯子戳她,给她戳出一身汗。再次被戳中脊梁骨,她忍无可忍的斜瞥了憋笑的她一眼,暗地发誓,呆会儿定要榨的含羞草出不了精为止,免得总惦记着,惦记久了去外边偷吃就完了。
夜半,她们顺利抵达了西部城池,黄沙县。
碍于饥民暴乱,她们绕开了人们聚集的主要区域,特意绕着走,加之行程低调,所以黄沙县的官员并不知道皇帝已经来了,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先到的钦差大人身上,这无疑给了她机会。
久别重逢黄沙县,当年的画面似乎又浮现眼前,历历在目。刘华被调回了京城,之后上任的是荣和一年的进士,是一位士族学子,黄沙县能到这个处境想必少不了囊虫们的狼狈为奸。
巡视片刻,结果平平无奇,正如上报的那般,城中各处警戒,州府调过来的府兵驻扎在城内,每日巡视,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只要细细观察一番还是可以发现端倪。这些府兵与其说在驻防,倒不如说在寻欢作乐,似乎还放哨,警惕的对象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他们神色萎蔫,纪律懒散,更叫她生气的是,不少士兵聚集在街头巷尾,远远传来赌博的起哄声。
苏娘平静的双眼已经涌现翻腾怒火,又被她极力压下。姬墨舒轻轻揽住她,不做言语。良久,她们默默离开了此处。傍晚入住的是一间供过路走商休息的客栈,在这里,她们遇到了所谓过来“发财”的豫商。
这些商贩从豫州过来,贩卖的东西很多,有粮食,药材,还有盐,都是黄沙县需要的,但售卖的价格却与几年前姬墨舒过来的那次截然不同。有些价格异常昂贵,而有些,就要低得多。
上次赈灾是由姬家带头募捐采买粮食,最终以高出平常价一倍出售才有盈余。这次没有募捐,若非高价,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苏娘的气息越来越冷,姬墨舒也注意到那些小商贩脸上挥之不去的愁。这时,城外隐约传来骚动,似乎是附近受灾的村民进城购买粮食,可从进城的人数和采买粮食的分量来看,远远不能满足受灾人群的需求,至于赈济,她们根本看不到影子。
“这群囊虫。”苏娘低低道了一句,姬墨舒抚了抚她,“那群灾民怕是还有疫病,先离开这,等找到顾婉约再说。”
苏娘点头。
到黄沙县的钦差是她们都信得过的顾婉约,当然以这群囊虫的狡猾,凭顾婉约肯定什么证据都搜罗不出就是了。
半夜,顾婉约让影卫带了过来。顾婉约到的时候行色匆匆,步履有些许蹒跚,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嗅闻之下还可以闻到淡淡的酒气和胭脂俗粉的味道。见到她们,先是匍匐跪下,做了个长叩。
“臣见过陛下,见过君后。”
“免礼平身,如何?”
苏娘转过身,问顾婉约。
“臣于一周前来到黄沙县,之后都在视察受灾情况。臣发现灾情看似复杂严重,依旧存在蹊跷的地方,但苦于难以收罗证据,臣想着融入县衙班底,今日他们邀臣在县衙吃酒,臣这才去了,弄成这样,望陛下恕罪。”顾婉约第一句话就老实交代了自己的罪。
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自视清高的学子,她明白了寒门的真谛。何为寒门?不是清正廉洁,亦不是才识过人,更不是民声呼吁,仅仅是皇帝的赏识。说白了就是上位者需要一股清白势力对抗世家,这才缔造了寒门,不然就什么都不是。她懂得感恩,也珍惜这份赏识,只要维持这份赏识,她便能匡扶一方,如此也算大展抱负了。
“哦?这么说来顾爱卿也有所见长呀。”苏娘戏谑一笑,“说吧,探到什么?”
顾婉约点头,她从怀里拿出今日趁着大家醉酒偷偷顺出来的东西,她把其中一个册子递给苏娘,“这是黄沙县周边几个村落受灾的情况,以及死亡人数和名单,前不久臣去那些村子看过,田地寸草不生,几乎每户都有死人,确实严重。还有这份,是臣趁着他们今夜醉酒偷偷抄录的,是灾区的各项开支。数额相较如此大的灾情或许没有达到预期,但也算中规中矩,仅仅这点证据并不足以证明他们放任灾情扩大。”
苏娘接过那份死亡名单细细看着,姬墨舒也接过那份抄录的所谓灾情支出,二人对此非常震惊,顾婉约的调查结果居然与她们预想的完全不符。
苏娘未来得及说什么,沉默的姬墨舒却忽然笑了起来。
女人的笑声特意压着,显得很低,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莫名蛊惑,让人耳朵里头都痒痒的。苏娘抬眸古怪看她,“你笑什么?”虽然是提问,但从她平静不见惊讶的表情来看,她分明知道姬墨舒在笑什么。
“我在笑他们自以为是,居然企图用陛下玩过的技俩来骗陛下。”姬墨舒挑起她的下巴,笑的一脸狡黠。
“好呀你个姬墨舒。”苏娘拍开她的手,顾婉约还在呢居然不给她面子。
“怎么回事?”顾婉约见她们忽然就打情骂俏了,一套一套的,完全不明所以。
姬墨舒放开了她,拿起那张所谓趁着众人醉酒偷偷抄录的“罪证”,指着上面的数额对顾婉约说,“婉约,你被摆了一道。”
“摆了一道?”顾婉约还是不明所以。
“飞鸿踏雪泥,鸿飞无东西。换而言之,谁会平白无故记下自己的罪行?”姬墨舒细细说来,不管这些开支是真是假,光从记录的目的来看就不单纯。到时顾婉约上报给了皇上,以后若真的查出灾区贪腐什么的,他们完全可以借此反咬一口说这些支出是用来招待顾婉约的,毕竟顾婉约与他们吃酒作乐,这里面的账谁又说得清,顾婉约难辞其咎。
顾婉约恍然大悟,对呀,谁会记录自己的罪行?只能是有意的,这些支出为的是把她拖下水,是以备不时之需。她顿时感到后背发毛,本以为她在给他们设套,殊不知入套的其实是她,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陛下,臣罪该万死。”她再次跪下,满脸忏悔。
“罢了,念你也是好心,以后精明点,下不为例。”苏娘当然不会真的怪罪顾婉约,她拿出那份所谓的死亡人数名单,若她们的预想是真的,这批死人肯定有问题,“这些死人都死在哪个村子?”
“是附近几个受灾最严重的村,现在那边已经封锁了。”
“那我们暗地里去这些村子探一探。”
“陛下不可!”
那边是灾区,不管是不是真的,若假的还好,若是真的,不仅有暴民,还有瘟疫,陛下万金之躯如何能去。
月华的冷光沉入苏娘眼底,冷的叫人胆颤,她嘴角微勾,含着似笑非笑,“他们就是料定朕不敢冒险才如此肆无忌惮。”
姬墨舒也担忧的拉住她,“要不。”
“我与你一同去,你也说这是我玩剩下的,那就十有八九是假的。”苏娘把她的话堵了回去,她知道姬墨舒不愿让她冒险,但她又怎么愿意看着姬墨舒为她涉险。况且这次的事与当初她闹青州差不多,有灾是真的,但灾也可以是人导致的。她正巧借机把囊虫斩草除根,不然以后晨儿会被架空。
姬墨舒不好继续劝,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顾爱卿改日继续与他们周旋,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但不要掺和进任何利益有关的事,特别是礼物之类的。”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