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认,似乎只要?在他身边,胸口的灼烧感便减退了些。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绪。

林栖雾感到有些羞耻,只能将他抱得更紧些:“霍霆洲,我?好像……”

后半句却卡在喉咙里?,小脸顿时憋得通红。

霍霆洲覆上妻子搁在月要?腹上的小手,微微侧头:“怎么了?”

少女?闷声,不肯再说一个?字。

他只好牵着她到沙发坐下,让她侧坐在怀里?。旋即微低下颌,火勺热的呼吸扑在少女?额前,薄唇轻启:“让我?猜猜看……”

“是因为?这几天很少陪bb,所?以生气了?”

他唇角噙着清浅的笑意,看着妻子先点头,又略微苦恼地摇头,神色很是纠结。

他心下已经了然,却不点破。

只用指节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在她耳畔蛊惑:“bb,有没有想我??”

像是被?戳中?心事,少女?红着脸反驳:“才没有,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可开心了。”

“真的?”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妻子,每次撒谎睫毛就飞快扑簌的模样,不由得溢出几声低笑。

闻声,少女?彻底将小脸埋进他的颈侧,再也不肯回答了。

心尖滚烫得厉害。

霍霆洲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妻子柔顺的长发,语气格外坦然:“可是bb,我?想你?了。”

他忍不住托起她慌乱的小脸,低头覆了上去。

并非浅啄,而是缱绻的深吻。

林栖雾勾住他的脖颈,只觉得连指尖都似窜过一阵电流,不由得轻颤着,发出呢喃。

这次,她尝试笨拙地回应他。

不为?什么,因为?

她也想他了。

分开的每一天,都很想很想。

……

电影并非宏大叙事,而是通过生活细节的切入,环环相扣,揭示了当下社会贫富之间巨大的阶级落差。其中?最精彩的片段,无疑是寄生在富人?家庭中?的穷人?一家被?发现时的穷途末路。

对于妻子选择这部电影,霍霆洲是有些意外的。

他看着枕在自己腿上,身子完全陷进沙发里?的妻子,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bb,怎么会想看这个??”

她却答非所?问,指了指屏幕:“霍霆洲,我?觉得我?好像……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嗯?”

“我?住在你?的大房子里?,吃穿用度都是你?的钱,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什么都不是。”少女?睫毛眨了眨,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他分明觉出几分自嘲和落寞。

“怎么又说傻话??”霍霆洲低头看她莹白的小脸,眸色闪烁不定,便知道她在胡思乱想。

“霍霆洲,如?果有一天我?惹你?不高兴了,又或是,犯下了很严重的错误,你?也会把我?赶出去吗?”她喋喋不休地追问。

“你?永远是我?的妻子。”他托起她的小脸,在额头轻啄了下,像是想让她安下心来。

“bb,不会有那么一天。”

-

因陪她看电影耽搁了几小时,霍霆洲将她抱回床上,又温柔安抚了几句,才去书房处理公务。

他这些时日的忙碌,她看在眼?里?。

即便再不舒服,也乖乖点头,和他提前道晚安。

心口那团火隐隐灼烧起来,林栖雾翻来覆去,直至后半夜才沉沉入睡。

意识悬浮着,坠入梦境。

子夜与黎明交界之间。

室内光影斑驳,空气中?浮动着若有似无的雪茄余烬和冷冽的木质香气。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份早已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轻轻推到书桌对面。

“霍先生,”她嗓音紧绷,尾音飘着颤,“承蒙照顾……我?们好聚好散吧。”

话?音未落,手腕被?男人?滚烫的大手倏地攥住,惊呼卡在喉间。

下一秒,腰肢被?他紧紧揽住,整个?人?失重般跌坐在他火勺热的怀里?,烫得她心尖一缩。

“好聚好散?”一声低沉到极致的、裹挟着怒意的嗤笑,撩着她的耳廓,反复厮磨。

她想挣扎,双手却被?他另一只手轻易反剪在身后,丝毫动弹不得。

心惊肉跳间,娇唇被?火热地含住火勺烧,几乎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以及徒劳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