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娘子性子谨慎,道:“可光肉不汤的。”
林秋然笑了,本萧家卖肉把汤沥干净,点点头,“自然。”
冯娘子又道:“能否早些做好,有汤,能不能送给我?”
也不能光肉,没有汤呀。
林秋然留炖肉的汤也没用,实话,有汤也不会太多,因为做红烧肉要收汤的。偶尔因为肉太多,炖熟之后省着收汤太慢,菜咸,林秋然会把汤盛出去些炖菜。
估计冯娘子也么干,林秋然点点头,“可以,个没问题,时候多带个盆子。”
冯娘子笑了笑,痛快道:“定金不得给一半?”
林秋然对痛快的人也痛快,“零头可以给抹去,给三百八十文行了。”
冯娘子嘿嘿一笑,眼中目光温暖又朴实,“林娘子,真多谢呀!”
冯娘子的态度林秋然前所未见的,林秋然能从其中感觉出几分敬重。笑着道:“小事。”
在冯娘子心里,的确敬重林秋然,给大户人家做席面,手艺好能干,比只会在街头别人闲话的妇人强了百倍。
等从萧家出去,冯娘子儿子,“娘,要成成,不成了,那般低声下气跟话作甚。”
多谢,好商量。
不通娘为何要样,林秋然只个女人,娘未免也太好话了。
冯娘子道:“懂啥!不会话以后出门少话!看家摊子生意么好,偶尔会出去做席面。要别人肯定两手抓,可林娘子取做席面不做卖菜,吃家菜的没不少的。手艺么好,要哪天忙不了,肯定着收个学徒啥的。”
冯娘子:“我瞧着家没啥亲戚,收男的可以让弟弟试试,收女的,让媳妇去。”
林秋然大方能干,寡妇咋啦?挺佩服林秋然的,能谈价钱,那也得有本钱才行。
冯娘子觉得儿子傻,但满意找的媳妇儿,手脚麻溜,做事细心,可比儿子强多了。
会儿那些有些远,用不用的,得看林秋然。总之人家有本事,又求人家办事儿。哪能真成成,不成了。
估计林秋然直接让走了。
再买菜能讲讲价呢,好声好气的,人也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
冯娘子儿子哦了一声,冯娘子看跟棒槌似的,“走,回家了。”
*
萧家,孙氏冲林秋然笑笑,“爹,秋然行,了多了一百多文钱呢。”
被孙氏么夸,林秋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实话实,真要按卖菜的价钱给做了,真不赚钱。”
累人不,赚得少,回多点,也愿意干。
明日做红烧肉,后天做尖椒酿肉,大后天红烧鱼。林秋然对萧大石道:“爹,明儿上午买肉的时候得跟人,给咱提前留出四十斤五花肉,大后日中午去拿。”
县城边肉摊生意好的,上午杀一只,中午杀一只,不得看生意如何,要不提前,偶尔不杀没肉。
子拿四十斤,大生意了。
萧大石点点头,孙氏会儿才,“对了秋然,买的糯米给送了。”
糯米家里有呢,也不常吃,孙氏不知道买干啥,不肯定有用。
林秋然去看了眼,把买的酒曲和辣蓼草些跟糯米放一块儿,一会儿吃饭了,下午再弄个。
道:“先吃饭吧,下午再弄。我试着酿些米酒,不知道能不能成,要成了做菜可以用上。”
孙氏嗯了一声,只以为林秋然在娘家学的,林秋然嫁没半年呢,“娘去做饭。”
中午饭也简单,孙氏烙了饼,炒了个素菜,有昨儿没吃完的羊肉、虾、鸭子,热热成了。
虽剩菜,但比平日吃得好,一家人吃得也满足。
睡了一觉,下午林秋然做了些酒曲,把买的酒曲用了。
和腌菜的原理差不多,都发酵,只不发酵的长短不一样。
酿米酒不难,把糯米泡个半天,然后上蒸锅蒸熟。蒸好的糯米倒进干净的木桶里,搅拌放凉。
为了出酒可以加些水,但得凉白开,因为没有煮开的水里面有别的菌类,容易影响口感。但为了甘甜些,可以寻些山泉水烧开加进去,口感更好。
等摸着微温能加酒曲了,林秋然做,估摸着的,加了酒曲搅拌后,把混合好的糯米上铺平再撒一层酒曲,糯米中间挖个小洞,用干净的布盖上,按照以往的经验,得等两天。
但个不保准,林秋然打常看看,省着发霉,一旦发霉不能吃了。
做的酒曲也得等两天,糯米粉和买的辣蓼草等物混合的,做出口味微甜,能做酒酿圆子的,个估计不会翻车,现在不知道买的酒曲样。
林秋然如今也庆幸,好当初家里做席面,为了好吃省钱,好多东西都家里做,不然儿只会做菜,没那些调料也做不出原的味道。
今日挺好,又多了笔收入,得把手艺做好,不能因为客人多或少,多赚钱节约成本不顾味道。
要尝试新的菜,顾及里人的口味。
也月底了,林秋然今儿睡觉前理了理家里的存钱,今儿二十五,有四日下个月了。
月虽有下雨不能出摊的日子,但每日都有进项。包括昨儿去黄娘子家没做成,但定金可以昨儿的收入。
从搬家之后开始,家里添了新衣,林秋然两身,孙氏萧大石各一身。一个浴桶,一个灶一口大锅,三个磨盘。
粮食水果菜每日花个几文几十文不等,儿比刚搬进的时候更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