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着为好的名义,干涉的私事。

尘世中,寻常女儿家大多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玄门中,有师门的修士,结道侣一事,则需禀告师长,征得师门同意。

也不知哪里冒出的逆反心思,竟敢出言顶撞些长辈……许师尊从不约束言行的缘故。

谢幽客不耐地挥了挥手,让谢清徵退下。

萧忘情微微一笑:“去吧,我不和师尊些。”

谢清徵心情复杂,领命去。

*

御剑飞论剑台上空,见玉衡宫的一名女修正和天枢宗的一名男修缠斗。

论剑台下,乌泱泱站满了各门各派的修士,大多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年纪,喝彩声、嘘声不断。

沐紫芙也在其中,身上没有佩剑,只别着一支青笛,身后跟着几名青松峰的侍女。见谢清徵御剑飞,朝谢清徵翻了个白眼。

谢清徵瞪了回去。

御剑落台下,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正欲开口调解,却见沐紫芙指着,笑吟吟道:“位小师妹云韶流霜的高徒,别看斯斯文文的,实则剑法卓绝,欲下场与各位师姐师兄讨教一二!”

沐紫芙常听萧忘情和裴疏雪称赞谢清徵,资质出众,悟性奇高,进步神速,心有不服,以总喜欢挖坑给谢清徵跳,盼对方多吃些苦头。

众少年一听,当即鼓掌喝彩,请谢清徵上台。

谢清徵拱手推拒,明调停的意,众人一听,嘘声一片,或觉得无趣,或不以为然,或发出嬉笑之声,或呵呵冷笑。

有几个修士道:“小师妹,不同辈较艺,玩一玩罢了,又不伤及性命,么认真做?”“每年都么的,在别的门派能玩,璇玑门里不行啦?”“嘿嘿,不如上台和我打一打,若能打赢我,我便对心服口服!”

谢清徵站立场中,温和依旧:“琅嬛论道会以文论道,并非以武会友。刀剑无眼,易伤和气,各位师姐师兄请回殿中休息。”

几句话得慢条斯理,众人在一片嬉笑之中,却听得清清楚楚,登时收敛了对的几分轻视之心,均:“修为不低,方有如此功力。”

但难得有热闹可看,众人都不甘心此散去,时,忽听得云外传一道清冷寒峻的声音:“便上台去试试。”

谢清徵心头猛地一跳,向云中看去,只见莫绛雪白纱飘动,轻盈地御剑,顷刻间,便落地上,站在人群四五丈之外,隔着白纱帷帽,凝眸望向。

怔在原地,隔着人群,与师尊对视,一颗心怦怦直跳,几乎从胸腔中跳了出。

连日未见,思念入骨,乍然相见,鼻子一酸,竟在人前流露出几分失魂落魄。

又觉委屈又觉心酸,更有几分欣喜若狂,谢清徵直直越人群,走向莫绛雪,恭恭敬敬施礼:“师尊。”

终于见了。

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莫绛雪身上。莫绛雪旁若无人般,将手中的一枝梅花递给谢清徵,语气平和:“我一出关,便瞧见缥缈峰的梅花开了。”

谢清徵伸手接。

师尊最近似乎喜欢送花……

莫绛雪扫视一圈,淡然道:“刀剑无眼,便以梅为剑,上去比试比试。”

谢清徵当即将掌门的话抛脑后,笑了一笑,轻声道:“好,徒儿遵命。”手持一枝梅花,纵身掠上论剑台,“在下璇玑门谢清徵,领教各位师兄师姐的高招。”

大厅内,闵鹤正招呼各位前辈,忽听门人又报:“闵师姐,不好了!清徵师妹也和打了!”

闵鹤两眼一黑:没一个省心的……

嘤嘤嘤我再也不摸鱼了……

88纵我不往(二):要命! 居然窥见了师尊沐浴!

*

那梅枝不一两尺长,枝上盛开了十朵梅花,花瓣上沾着细雪,雪又融化成了水。

谢清徵抖了抖枝上的雪水,动作甚轻,像生怕一不小心连同梅花一朵抖落了去。

云韶流霜的首徒,修真界各大玄门正宗的小辈,多少听云韶流霜的名号,也听闻云韶君三年前收了个徒弟,从前无缘得见,今日,出现在论剑台时,众人见秀若芝兰,举止文雅,原本都带有三分好感,此刻却见托大,以梅为剑,要和众人较量,显然没把些人放在眼里。

不少修士深感不忿,开阳派一名红衣女修撑着红伞,冷笑一声,跃上论剑台,同谢清徵客套了几句,便斜身抢进,攻向谢清徵。

开阳派以红伞为武器,红伞的外观看似与普通的伞无异,伞面依照个人喜好,绘有山水人物字画,雅致得,旋转时,却有一道道红色劲气袭向敌方;近身作战时,金属制的伞骨外沿便如锋利的箭头;伞顶亦形如匕首的利刃。

谢清徵左闪右趋,将灵力灌入掌中,挥舞梅枝,一股柔和的力道借梅枝送出,格挡了袭的气劲。

望着那位女修手中的红伞,忽地有一件灵器开阳伞,尚封存在开阳派中,不知要如何拿手。

玉衡鼎流落蛮荒的魔教,和师尊身为正道中人,若去取回,那天经地义,如同取回瑶光铃一般;可开阳伞若拿走了,势必会得罪开阳派的人,乃至被正道人士攻讦。

心:“能不能像当年的谢浮筠一样,以开阳伞为赌注,比武论剑取胜呢?”

不能。

转瞬间否决了个可能性。目前的实力,在同辈中佼佼者,但决计打不赢那些成名的前辈高人。

再则,开阳派的人将伞封存,非像天权刀、瑶光铃般拿出使用,也许明那伞有些古怪,不定和曾经的天璇剑一样,无法使用。

了,日后再探查把伞的信息,先操心如何拿玉衡鼎吧。

心念电转间,彼此我往,互拆了三十招。

谢清徵手上的武器讨不巧,全凭精湛的招式和迅捷的身法,稳占上风。

众人只见衣衫飘动,身形疾如闪电,一时间,四面八方好似都身影,除了莫绛雪外,谁也瞧不清的招式,忽听得啪一声响,那红衣女修闷哼一声,手中的伞随之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