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白柔听见他们提起自己名字,开门动作一顿。
片刻,她听见傅深发出一声嗤笑。
“不过就是一个玩意罢了,解闷消遣,只有沈知意才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
白柔再也忍不住,推开门。
“您如果不爱我,为什么对妻子都没反应的身体唯独对我感兴趣!为什么愿意给我一个婚礼为什么愿意在沈知意面前维护我?”
傅深居高临下睨了白柔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敢质问我?”
傅深就是这样的人,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将她捧到天上,不爱了,就任由她摔到泥地里。
他对白柔彻底没了兴趣,这场短暂的越轨游戏也改结束了。
白柔愤恨目光中,他突兀站起身,一边走一边直接打给傅家别墅。
“让夫人接电话。”言简意赅。
电话那边佣人有些疑惑,“夫人已经半个月没回别墅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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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翁鸣一片,那人说的什么傅深已经听不清。
回过神来,他已经开车赶到殡仪馆。
车头凹陷了一大快,温热的血顺着额头落下,路上好像出了车祸,傅深记不太清,他只想争执看看尸体,证明那不是沈知意,戳破这个令人绝望的噩梦。
工作人员眼神复杂看了傅深一眼。
面前男人狼狈异常,却面无表情,如果不是看见他不断颤抖的手,他恐怕也以为这个男人完全不在意死者。
“您做好心理准备,溺亡的人死状都十分凄惨。”
拉开冰柜,一具呈现巨人观的尸体躺在冰柜中,身体肿胀,尸身被鱼啃食大半,完全辨认不出五官。
“这不是我妻子。”
一直沉默的傅深忽然笃定开口,“我的妻子爱美爱干净,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死的这么狼狈。”
这具尸体这么丑陋,傅深根本没办法将它和沈知意联系在一起。
他的妻子那么漂亮,像一个小太阳照耀在他生命中。
在他看惯了父母的貌合神离,被其他保姆欺负的吃不上饭时候,是沈知意挡在他身前,厉声警告那些佣人。
是沈知意拉着他的手,郑重告诉他,世界上一定会有人爱他。
这样明媚的沈知意,怎么会死的这么凄惨。
“我的妻子皮肤很白,眼睛很大……”
他语无伦次,拼命找出这具尸体不是沈知意的证据。
视线视线落在尸体的手指间,他整个人像被摁了暂停键,那具尸体的手指间戴着一枚漂亮的红宝石戒指。
这枚戒指傅深太熟悉,是他亲自画图,亲手打造。
也是这枚戒指让他求婚成功,和沈知意走入婚姻殿堂,也是这枚戒指,戴在毫无生机的沈知意手指上。
他脱力跪在地上,在工作人员诧异的眼神中,捧起尸体的手,轻轻贴在脸上。
“知意,知意,知意……”
他一遍遍念着沈知意名字,似乎这样就能唤醒沉睡的恋人。
“抱歉宝贝,我带你回家。”
巨大冰棺抬入傅家别墅,白柔听见动静从楼上小跑下来,她保住傅深。
“对不起先生,是我太任性了,我得到一点点爱,就想要更多。”
当看清冰棺中尸体,她发出一声惊叫。
“啊!这是什么东西!扔出去!快扔出去啊!”
一直毫无动静的傅深忽然动了,抬起手捂住白柔嘴,声音温柔到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嘘,我的妻子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疯子!
白柔惊恐看着傅深,这个高冷矜贵的傅氏总裁此时已经疯了!
“把她扔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别墅。”
傅深眼神缱绻地望着冰棺中的尸体,“我的妻子不喜欢陌生人踏足我们的家。”
在失去沈知意这一刻,傅深确定他对沈知意的爱矢志不渝。
他温柔注视尸体,“都是老公的错,这段时间太忙没能好好陪你,从今天开始,我傅深余生完完全全属于沈知意,永远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似乎沈知意只是睡着了,傅深打扫家务,为沈知意炖养生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