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承认,当时感觉很好。
他的腹肌手感和看起来一样棒。
停止回味,顾鸢深呼吸醒了醒脑子,准备下床,却不得不坐在床沿缓一缓。
放纵的后果?就是全身骨头仿佛被拆开重组,动一下就像挨千刀。
直到一束光猝不及防地闪入眼睛,她望着床头柜台面愣了下,想起是祁景之那枚尾戒。
她的手机放在尾戒旁边,拿过来,拍了张照片:【你东西忘了。】
祁景之:【不是说喜欢?送你了。】
顾鸢脑门一嗡,她什么时候说喜欢了?
戒指放在掌心,熟悉的冰凉触感徐徐唤回一些记忆。
是她被摁在沙发上,撑不住塌软下坠,获救般将那只?手抱在胸前,一次又一次摩挲过小指的尾戒。
耳畔炙热的嗓音问她喜欢吗,她只?能一下下点头,也没余力深究他问的是什么。
不过他都说送了,顾鸢懒得多费口舌,拿戒圈在自己手指上试了试。
只?有戴大?拇指,勉强不会?掉。
她的手偏小,和别的女孩放一块儿就像个孩子手,但?因为骨骼纤细,单看还是修长?漂亮。老?威廉说她手小灵活,适合做手术。
祁景之上学时也调侃过,她双手合一起不如他一只?手大?,轻而易举能将她制服。昨晚更是一次次践行。
手机又亮,拽回她飞出的思绪:【给你留了餐券,记得吃。】
顾鸢这才想起看时间,十一点半了。
戒指原本是压着一张酒店的午餐券。
顾鸢:【不用了,这儿的自助不好吃,我出去吃。】
祁景之:【是我的餐券。】
【想吃什么跟厨房说,可?以现做。】
顾鸢想问那你自己呢,心想大?少爷肯定有别的山珍海味,便把话压了下去。
看着手里的餐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其实她的订单也带餐,就第一天晚上吃过,再不想去了。
不是人家做得不好,是她不习惯海城口味。
简单洗漱换过衣服,顾鸢上楼去餐厅。
这家酒店是高空餐厅,可?以俯瞰周围景色。
顾鸢把餐券递给门口服务员,两个穿制服的女孩惊讶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连忙走出来招待:“您好,这边请。”
临窗卡座全都空着,现下只?坐她一人,十分清静,服务员语气温柔地为她点菜。
顾鸢在顾家长?大?,熟悉这种特?权服务,猜测他应该是VIP,便没想太多。
点完菜的服务员回到门口,和另一位服务员聊起来。
“是哪个老?总过来了吗?怎么没听主?管说?”
“北京那边的,说此行跟咱们酒店没关?系,就临时住一下,特?别嘱咐了不要声张。”
“那美女什么人物?”
“管呢,老?总的私生活,你敢问?”
今天无事,可?以慢节奏悠闲地度过,顾鸢吃过午餐便乘地铁去市中心。南京路从下午逛到晚上,正好去外滩看夜景。
路遇排长?队的鲜肉月饼,顾鸢久闻盛名,忍不住也排了一排,口味果?然没让她失望。
她特?别留了两个,带回酒店当夜宵。
这些天外卖都吃腻了。
如此暑热的天气,这里依旧人山人海,四处都是打卡的游客,和拍摄婚纱照的新人,整条街几乎密不透风。
晚上江边才终于有了一丝丝凉风,顾鸢好不容易抢到个位置,趴在栏杆上拍对面的电视塔。
把无数种变幻的颜色,全都定格在她的手机里。
八点半,坐在江中飘荡的游轮上,甲板微风习习,两岸灯光闪耀入眼,她收到祁景之发来的信息:【公司有事,需要连夜回。】
她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嗯”。
祁景之:【北京见?】
见是一定会?见的,毕竟她还没搬走。
但?顾鸢知道?他不是简简单单的字面意?思。
桥灯映红她整个面孔,顾鸢单手托腮,似有回味地勾了下唇:【好。】
翌日中午,薛嬗去接机,长?途跋涉后的顾鸢一上车,就把副驾驶座位调到最低躺下去。
“你怎么一副被榨干的模样?”薛嬗启动车子,望过来,墨镜掀到头顶直勾勾盯着她,“真和人419了?对方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