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1 / 1)

“我替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宋允执感受着?她的?气息慢慢地浸入皮肤,坐在那的?身子?越来越僵硬。

半晌后?,钱铜绕到了他身前,席地坐在他对面,正视着?着?他的?眼睛。

她还没好好感谢他,望着?他那双被?灯火照亮的?深色眼眸,想起他为自?己做的?一切,钱铜心头便?忍不住泛酸,抿了抿唇道:“好世子?。”

宋允执大抵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不累?今夜先歇息,有话?我们明日再说?”

钱铜点头又摇头,摇着?摇着?便?摇出了眼泪,抬起头带着?哭腔道:“我以后?再也不与你吵架了,再吵架,我就是猪...”

宋允执低声一笑,抬手替她擦了泪痕,“先去洗漱,再哭下去,不用吵架,明日便?真成了猪头。”

钱铜愣了愣。

她只惦记着?复仇,要那些该死的?人得到报应,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新娘子?,在外面熬了一天一夜,此时的?她,一定很难看。

“世子?别看。”钱铜突然捂住脸,起身走去了净房,进?去时还与宋允执道:“世子?先等等我,我很快就好,我还有好多?话?要与你说...”

然而?一天一夜没有歇息,人泡进?浴桶内,身心一放松,钱铜便?睡了过去。

从扶茵死后?,她的?精神一直绷着?。

太累了。

第105章 第 105 章 段元槿复活

第一百零五章

宋允执在外等了半晌没见人出来方才走去净房外, 唤了一声,“铜儿?”,没有回?应, 只得进去查看。

拂开净房的布帘,便见少女坐在浴桶内, 后?脑勺挂着浴桶的边缘, 双目紧闭, 酣然?沉睡。

浴桶内乃清水,少女的酮体浸泡在水底下, 彷佛夜间?从水池里绽开出来的一朵饱含水雾的娇艳花妖,水汽的温度将她的身体蒸出了一层粉晕,余下些许雾气缭绕, 盖不住她的艳|色,她便这般,没有一丝遮掩地呈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冲击太大?,宋允执忘记了挪动,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新婚夜特殊,并未圆房。

以往的亲热, 仅仅是亲吻,最?亲密的一回?, 也?是他?把自己坦诚了出去, 他?从未看过她衣襟之下的半点风光...

而今一览无?遗。

血液快速冲向全身,瞬间?凝在了他?身体的某一处。宋允执没去叫婢女进来伺候,把人从水里捞出来,抱出去放在了床榻上,以布巾裹着她,尽量不去碰到她的躯体, 擦干了她身上的水汽,替她绞干了发丝,正欲为她穿衣,见她有轻声的呓语,似有醒来的痕迹,便没再?折腾,拉过身旁的被褥,盖在了她身上。

躺在她身边坚持了大?半个时辰,身体的胀痛已经到了极限,他?断然?不能这般与她睡在一起,也?睡不着。

宋允执起身,手腕突然?被身后?的一只手拽住。

他?回?头。

沉睡中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里一片惺忪,眼底却透出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她柔声问?:“世子背上的伤,无?碍吗?”

宋允执盯着她。

钱铜不知道自己适才会睡过去,今夜她回?来,便是打算了要与世子弥补昨夜的新婚洞房,她想要做的事没有做成之前,心底不会踏实,睡也?睡不安稳,见宋允执面露疑惑,她便主动邀请道:“若是可以,世子便在今夜要了我吧。”

她既与他?成婚,便想与他?做一对真夫妻。

宋允执默默地看了她好一阵,压制住心中的汹涌欲|念,嘶哑道:“你困乏了,先歇息,明?日?也?可...”话没说完,他?的手掌便被她牵引到了被褥底下,放在了她的胸前,隔着被褥什么宋允执也?看不到,但手掌的感官却在那一刻无?限放大?。

钱铜学着他?那夜对她的方式,慢慢地牵着他?的手游走。

粗糙的掌心滑过皮肤,她忍不住战栗却没有停下。

最?后?带着他?下移。

床上的幔帐未掩,大?片烛火的光芒照进来,跪坐在床榻上的青年脊梁绷得太紧,纱布慢慢地浸出了血迹。

他?撑在她上方,俯身吻住她的唇,唇舌滚烫火热,凌乱急促的呼吸在寂静之夜格外清晰。

他?的唇转移到了她的颈,顺着她适才牵引他?手掌到过的地方重?新游走了一遍...

身上被褥被掀开的那一刻,钱铜的困意便全无?,青年身上的热量将她点燃,沸腾在这个夜晚...

火焰烧到后?半夜极速地摇曳,钱铜的视线晃动得看不清,一道道白光绽放在脑海里,以世上最?为耀眼的一道魅|色回?应着青年的炙热。

彼此身上都带着几分不要命的拼劲。

为弥补那一场血色婚宴,为当下这一刻的来之不易而动容,恨不得将彼此揉碎,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永远抹不去的痕迹...

平息时,已不知外面的时辰。

钱铜的手掌摸到了一些血迹,想起身查看,奈何酸软的双腿搭在被褥之上,如何也?抬不起来...

放纵的代价便是一个全身酸疼,沉睡到午后?,另一个一大?早便去找大?夫上药。

沈澈也?来换药,但他?破开的皮肉已在结痂,转过头看了一眼宋允执后?背绷开的裂痕,“啧”一声,惊叹道:“人的身体缺一不可,宋兄不能只偏袒某一处,而不管其他?部位的死活,你是不要命了...”

宋允执没应,问?他?:“伤势如何了?”

他?还有闲心关心自己,沈澈拉上了后?背的衣衫,笑道:“宋兄受了六十鞭都还生龙活虎,又是成亲,又是洞房,我不过受了四十鞭,躺了两日?什么都没干,能如何...”

如此说,心头却想到了那位钱家的婢女。

若非看到了自己,那夜她不会那么快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