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1 / 1)

确实乃少?见的江南美?人。

可她勾结土匪便是不对,定国公今日无意为难她,至于对她的处置,自有侯爷与长公主来定论,正欲让她先把人交出来,便见钱铜起身,朝着他身侧的小公爷走去,冲其一笑,“小公爷要拿谁?”

小公爷头?一次见到真人,面容干净清纯,竟不似他想象中那般妖艳模样,怔住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钱娘子既然回来了,便好说,还请七娘子把里面的人交出来。”

钱铜面露疑惑,问?道:“里面的谁?”

小公爷道:“段元槿,段少?主。”

钱铜‘哦’了一声,小公爷本以为她会否认,却听她偏头?来问?:“他得罪你?了?怎么得罪你?的?”

小公爷被她那一眼看得心虚,心头?跳了跳,下意识瞟了一眼身后的国公爷,不清楚钱娘子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可又如?何呢?

他双手沾满鲜血,是被家人亲手抛弃的那一个。

小公爷稳住心神,慢慢抬起头?,正色道:“他乃山匪,杀人如?麻,钱娘子即将与世子成?婚,还请钱娘子想明白,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与此等土匪划清界限...”

钱铜却噗嗤一声笑,“杀人如?麻?你?亲眼见过?”

小公爷:“我...”

“没亲眼见过的事,我劝小公爷别乱说。”钱铜道:“小公爷为何就容不下他呢?是觉得他长得比你?好,本事比你?强,人品比你?好?”

她突然扬声冲里面的人道:“段元槿你?听到了没,有人嫉妒你?!”

小公爷脸色一白。

定国公觉得她此言荒唐可笑,他定国公的儿子,何以轮到去嫉妒一个土匪。

不可理喻。

定国公道:“钱娘子既然乃宋世子的未婚妻,我身为长辈,便不为难你?,只?是里面那位匪徒与国公府有一桩陈年恩怨,本官必须要捉拿他,钱娘子把人交于我,此事便算了结。”

钱铜却问?:“国公爷说的是何恩怨?是早年令夫人与小公爷被山匪所劫之事?”

小公爷眸子一跳。

钱铜便道:“那国公爷找错人了,冤有头?债有主,国公爷要找的不是这位段少?主,当年他才多大?与小公爷岁数差不多啊...”

裴晏琮面上露出一抹慌张,不想听她说下去,“土匪之子,岂能是好人,待我等捉拿了他,自会扫清余孽。”

他好大的本事。

可笑至极。

“何为好人,为何坏人?”钱铜不待他回答,也?不再?好脸相对,冷声道:“此事你?我说了都不算,把宋允执叫来,当初我是如?何帮他铲除崔家茶楼,如?何替他摆平三大家的追杀,又是如?何从朴家三夫人手里救他一命,他都忘了?如?今,淮南的两个盐场归了朝廷,运河给他争取到手里,扬州整个商业,都交给了他,怎么,他要过河拆桥?”

“他打了自己?救命恩人五十鞭子,害其险些被人烧死在知州府,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他又要出尔反尔,要来拿人?”

定国公是听宋世子提过钱家七娘子的功劳,但并不知道详细,且也?没听说宋世子打了对方?五十鞭。

知州府的火,不是那位段少?主放的?

他正欲回头?问?自己?的儿子,却见其突然拿着剑冲了上去,扶茵出招毫不留情?,不过三招,小公爷便被扶茵踢下了台阶。

扶茵收刀,面露鄙夷。

堂堂小公爷就这么被一个商户的婢女打了,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犹如?一条落水狗。

定国公眼皮子两跳,此生还未受过此等侮辱,厉声道:“拿人,敢拦者,杀!”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便从众人身后跃上来,拦在了扶茵的前面,正乃宋允执的暗卫蒙青,定国公没见过,并不认识,但很快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谁敢!”

定国公回头?,便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宋允执。

身后跟着一头?是汗的王兆。

从人群后走来,宋允执没去看定国公和小公爷,只?抬目看了一眼对面一面漠然的钱铜。

自从那日吵架之后,两人便没有真正地见过面,虽被狗啃了一个晚上,但到底没说过话,心头?的矛盾还未化开?,便过度到了明面上。

钱铜瞥开?目光,也?想知道他宋世子会站在哪一边。

宋允执将她的冷眼看进了眼里,走去了她身旁,一句没说,转过身面对跟前国公爷的人马,拔出了一截剑身。

尖锐的磨啮声挣脱束缚,锃然跃出一截,听到动静声,钱铜缓缓转过头?。

不再?是他之前的那把青铜剑。

她曾说过要送他一把剑,便不会食言,是前不久她刚送给他的,没想到这么快他用上了,眸色不觉动了动,虽也?猜到了他同样并非食言之人,见他这般毫不犹豫地挡在身前,心口还是不免微酸。

“宋允执!”定国公惊愕地看着他手里那把玄铁剑,不可置信,“你?要与本国公刀剑相向?”

宋允执神色不动,黑瞳内,唯有一腔执念,“恕晚辈失礼了。”

第96章 第 96 章 二更

第九十六章

定国公初时听自己的儿子对宋世子的形容, 说其被美?色所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明?辨是非的世子,他?还不?信, 训其胡言。

如今见他?这番不?分青红皂白?地去?维护一个与土匪勾结的女子,他?便信了?。

“好。”定国公也来?了?气, “本国公今日就来?领教一下世子的本事!”

“国公爷, 国公爷, 使不?得啊...”王兆忙过来?劝说,死死压住国公爷拔刀的手, “国公爷今日才刚到扬州,这番大动干戈,是何必呢?有什么事, 坐下来?慢慢说,这到底有多大的恩怨,还能低过定国公与永安侯府的交情?...”